樑秉筆身上的傷口很多,光是那些還在流血的就有四五處,他的衣裳上全都是血,卻不知道哪些是樑秉筆自己流的,哪些又是被殺死的叛軍的血。
“樑大哥,你撐着點兒!”那些傷口看的如意的心都跟着顫抖起來,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一點點的用沾溼了的帕子,將凝固的血漿暈開,好把跟傷口粘合在一起的衣服給剝離下來。
如意的心雖然糾結成一團,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她用清水將樑秉筆的傷口沖洗乾淨,上了經過寶盆提純過的金創藥,然後再用紗布把傷口細細的一個個的包紮起來。
樑秉筆的傷口太多,但好在如意的金創藥效果非凡,不光是小傷口沒事兒,就連幾個大傷口,在如意下力氣的整治下,也都沒有繼續流血了。
“呼……”如意看着被裹得跟個糉子似的樑秉筆,深深的呼出口氣,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樑秉筆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多了,統統處理一番竟然用了不少時間。
而這麼長時間過去,如意不管身上累的不行,肚子也是餓得扁扁的了。
“樑大哥,你可得快點兒好起來才行!”如意從寶盆裡頭掏出了一個饅頭,一邊兒放在嘴邊兒咬着,一邊兒看着昏迷不醒的樑秉筆說道。
兩個人遇到這樣的絕境,還能大難不死,對於如意來講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但這海底的隧洞要怎麼出去,說實話如意的心裡頭一點兒底都沒有,只能先等樑秉筆的傷好起來,兩人再從長計議。
如意咬着的饅頭是剛蒸出來就被如意給收到了寶盆裡頭,拿出來的時候暄軟可口,嚼在嘴裡頭還帶着一點點的甜,如意就這麼一口一口的把一個大饅頭給吃進肚子裡頭去,竟是覺得還沒飽的樣子。
“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出去,還是得省着點兒吃吧?”如意又掏了個饅頭出來,放在嘴邊兒一邊啃着一邊兒自言自語。
如意寶盆裡頭的食物雖然不少,但也不是沒有窮盡的,至少不夠如意和樑秉筆兩個吃一輩子的,要是萬一他們困在海底三年兩載的出不去,這食物就會成爲極大的問題了,畢竟如意複製過一次的東西,就不能複製第二次了不是?!
“哎呀,這饅頭還沒複製過!”如意猛地拍了下大腿,驚叫着說道。
如意忙不迭的捏着自己手裡頭咬了兩口的饅頭,心念一動,便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被咬了兩口的饅頭出現在瞭如意的手裡頭。
“這樣,就能再多挺一陣子了。”如意笑了笑說道,一手一個饅頭,繼續啃了起來,只覺得肚子餓得厲害,竟是連菜都不用配,就把第二個饅頭給幹掉了。
就在如意看着第三個饅頭糾結着要不要吃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弱弱的響動,這聲音在隧洞裡頭被放大了好幾倍,竟是讓如意一個激靈的就站了起來。
如意站在了樑秉筆的身前,眼睛緊緊的瞪着遠處黑暗的地方,從寶盆裡頭摸出了一把刀來,神情堅定帶着一絲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