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小娘子,你想要如何跟我的百年寒玉筆試啊?”華二少饒有興味的看着如意。
不知道這漂亮小丫頭是哪裡來的底氣,竟然在自己露出了百年寒玉筆的真面目了以後,還有膽子敢要挑戰。
沒看那剛纔鬧騰得厲害的朱二爺,此刻像一灘爛泥似的攤在那麼?
“沈家小娘子,不如你回家去吧,這制筆的事兒水深着呢,要是了自尊,可不好了。”華二少看着如意,不知道怎麼的起了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思,自以爲替她着想的勸道。
“不用再勸了,你再說我會以爲你怕了我!”如意看着華二少的樣子,脣角微微勾起一個笑容來,這笑容帶着強大的自信和堅持。
“嘿,行,你這麼說小爺我也不給你留面子,你說怎麼!”華二少被如意這麼一激將也動了火兒了,擼胳膊挽袖子的要跟如意。
“咱們這制筆的,自然是要筆工、筆料和書寫三部分。你的筆筆料之好我服氣,但筆工和書寫,能不能及我的筆,也未可知!”如意義正言辭的說着,其實心裡頭打着鼓。
要是以正常的流程來看,這些評委們根本沒有看到筆工和書寫兩部分,光是看了大概齊的筆料,已經定出輸贏勝負了。
如意之所以對絕地反擊還有點兒信心,便是在博,博這華二少的自尊自信,博華二少能夠答應自己,用自己定下來的方式拼。
筆料,如意自覺沒有勝利的空間,但筆工自己絕對可以更勝一籌。
至於書寫……如意不瞭解那百年寒玉筆具體的優勢在哪兒,只能說勝負是在五五之數了。
“好,不你當我怕了你!”華二少到底是年輕氣盛,加面前的是如此可愛嬌美的小娘子,他作爲一個男兒的血性全然被激起來了,二話不說的答應了這場試。
“那開始,三局兩勝,咱們走着瞧!”如意心一喜,面卻只是挑了挑眉,高傲的轉身準備開始了。
樑秉筆在後頭看着如意故意高高昂着下巴,走的像個驕傲的孔雀似的,卻忍不住緊緊抓着袖口的小樣子,只覺得心一片柔軟。
如意喜歡制筆,以後自己讓她制筆,不管是什麼墨玉也好,百年寒玉也罷,但凡是制筆能夠用得的好材料,旁人有的他的如意也要有,再不能讓如意因爲這些事情而費心耗神了。
樑秉筆心暗自如是想着,那邊兒跟人約戰的如意,腦子卻在飛快的轉着。
對方是百年寒玉筆,又是湖州城制筆第一世家制出來的筆,筆工筆料都十分驚人,這樣的情況下,要是隻用自家爹爹製出來的筆,恐怕多有不足。
如意沉吟着,走到了那盛放着自家毛筆的托盤前,手指頭輕輕的拂過那蓋着筆的紅布。
沒有人發現,在這一瞬間,紅布底下的筆已經全然不是之前的那一支了。
如意的脣邊帶着笑,絕地反擊這件事兒,有勇重要,也得有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