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警局大門,張文仍然能感受到身後充滿鄙視的目光,沒辦法,強姦犯這幾個字的確不好聽,很不雅,被鄙視也是應該和正常的,而他能做的就是加快腳步離開這裡,離得越遠越好。
走出警局大門,正站在那等出租車,可出租車沒等到,反倒等到蘇涵瑤,這妞從裡面出來了。
面對蘇涵瑤,張文的態度是眼不見爲淨,反正她也不爽他。
有時候,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你理她吧?她又不理你,你不理她吧,她更是怒火三丈,咱們文哥本想來個眼不見爲淨,奈何蘇涵瑤並不打算放過他。
“臭流氓,你什麼意思?”見張文閉着雙眼,蘇涵瑤心中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把她當什麼了?恐龍?
張文無奈伸手摸摸鼻子,苦笑想道,媽咧個逼,這樣都能惹事?
“喲,蘇局長,您出來了?是不是妨礙到你?對不起,呵呵,我這就讓開,抱歉,萬分抱歉。”說完,張文還真的退讓開幾步,神情滿是恭敬之意。
“臭流氓,你什麼意思?太陽打西邊起了?你會給我讓路?”蘇涵瑤氣得直想伸手抽死張文,太氣人。
“蘇局長,你多慮了,我哪有啥意思?沒有,絕對沒有,只不過像我這種強姦犯,自然不敢高攀局長大人你,你是誰啊?冰潔得如同天山上的雪蓮,神聖不可侵犯,讓我這種強姦犯跟你站在一起,不是污辱了你嗎?”張文這話在自嘲自己,同時也在暗示對方,讓蘇涵瑤不要跟他這種人呆在一起,他不配。
剛纔在拘留室,張文不小心中了蘇涵瑤的奸計,如經出來了,細細回想起剛纔的事情,卻不由得冒出幾絲怒意,蘇涵瑤擺明就是在算計他,如果他沒猜錯,哪怕他不答應,母暴龍也會放他走,應該是妖精不告他了。
生氣,卻並不代表會後悔,答應蘇涵瑤的事情,他一定會做到,不就幫她一次嗎?偶然吃虧是福。
蘇涵瑤俏臉上閃過一絲內疚,算計張文,也是迫不得已,心裡面那麼一絲悔意。
面對張文的冷嘲熱諷,蘇涵瑤的美眸泛起一層淡淡的水霧,無限委屈。
“臭流氓,我送你回去吧。”蘇涵瑤說道,臭流氓除了說話總是很氣人,其它的,都挺不錯,上次銀行劫案多得他幫忙,否則有她這個局頭頭痛的。
人家幫了這麼一個大忙,她卻連句多謝的話都沒有,想想是挺對不起他。
“不用了,蘇局長,你忙吧,我沒事,自己回去就行。”說來也巧,話剛說完,出租車就來了。
“蘇局長,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打個電話就行,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說完,張文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看着出租車離去的背影,蘇涵瑤最終沒能忍住美目中的淚水,輕輕滑落,貝齒輕咬着柔脣,“小氣鬼,不就是算計你一次?用得着這樣子嗎?”
今天一整天,張文可以用身心疲憊去形容,累,人生之事十之**都不如意,保存了二十多年的處男就這樣糊里糊塗的沒了,張文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哭。
停在翔風花園面前,擡頭向上望去,張文不由感嘆世事多變,自己已經有女朋友的人,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卻不是女朋友,而是一個並不相熟的女人。
打開和妖精合租的房子,張文吃驚的發現妖精正縮在沙發上,手抱着一個大枕頭無聲哭泣着,模樣頗爲傷心。
四目相對,誰都沒開口,沉默,雙雙略顯尷尬。
關上門,進去後坐到妖精對面的沙發上,看見妖精正梨花帶淚,張文心裡除了內疚還是內疚,這樣對待她,報警?算是輕的了,沒拿刀劈就應該算是仁慈。
拿出煙,也不管客廳有沒有人在,自行點燃一支,狠狠抽上兩口,自認識妖精以來,張文就誤以爲她是什麼高級小姐,所以哪怕跟她上牀,他也不用付太多責任,頂多給點錢打發了事,誰知世事變幻莫測,他眼中的妖精不但不是什麼小姐,而且還是黃花大閨女。
“對不起。”作爲男人,張文認爲自己有必要說這句話。
“對不起什麼?你得罪我了?”妖精一抹俏臉上的淚水,問道。
“呃……那你哭什麼?”張文腦子有點繞不過來。
“我哭不行嗎?我跟男朋友分手了,哭哭都不行?”妖精說道,說得理直氣壯。
“……”
“你以爲我是爲了你哭?別幼稚了。”
張文差點沒被嗆暈過去,這都什麼跟什麼?妖精哭就是因爲她和男朋友分手的原因?
“不管怎樣,我還想對你說聲對不起。”
“今天不是遇上你,我也會將我的第一次送出去,你沒必要跟我說對不起。”
“你是借我向你男朋友報復?”張文內心泛起一絲怒意,妖精這些話讓他很不舒服。
“他可以玩女人,我爲什麼不可以玩男人?”
“……”張文哭笑不得,原本以爲妖精哭,是因爲她的男朋友有第三者,這妖精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這樣做,代價是不是太大了?拿自己的清白來開玩笑?
“既然這樣,爲什麼又要報警?”張文真想將妖精的腦袋扒開來看看,看看她究竟在想什麼。
“心情不好,不行嗎?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那樣做。”
“你……你把我當成什麼?”張文臉色臉色不悅,妖精心裡有氣,拿他來出氣?把他當什麼?玩物?
對妖精的內疚頓時一掃而光,取代而之的是憤怒,被她這樣一鬧,外人眼中,他成爲強姦犯。
“強姦犯,變態男。”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說什麼,累了,今天之事,我不想再提什麼,還有,這房子我不租了,房租你也不用退,就着我一直租吧。”說完,張文轉身打算離去,內心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疲憊,直至今天他方纔發現,原來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女人。
今天這事,張文不打算跟妖精去計較,就當是扯平了,她的第一次給了他,而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弄得名聲狼狽不堪,丟臉都快要丟到姥姥家去。
女人,是奇怪的動物,妖精是這樣,蘇涵瑤也是這樣,全猜不透她們在想什麼,相之比下,張文發現豔豔比妖精她們還好,起碼,他知道豔豔她們在想什麼,內心的思想也遠沒有妖精複雜,爲了報復自己男朋友,竟將自己賭上,隨意找一個男人。
如今回頭想想,張文方纔想通,難怪剛纔妖精不反抗,任由他胡作非爲,或許,正如妖精所說,換成另外一個男人,她也會這樣做,也會對那個男人獻身。
累了,他真的累了,搬來這裡和妖精合租,本就是想佔妖精的便宜,如今,便宜是佔到,可他卻並沒有想象中開心。
“臭變態,你等等,你是什麼意思?”見張文要走,沙發上的妖精頓時彈起來,擋在張文面前。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換個地方。”
“臭變態,你把我當什麼了?玩了我就想把我甩掉?”晶瑩的淚水瞬間從妖精美目中滑落。
“那你又把我當什麼?你的發泄工具?我是你什麼人?什麼都不是,你和你男朋友鬧矛盾關我屁事?扯上我幹嗎?你這種女人,我惹不起,也不想惹,我們的生活不同,你和你男朋友之間的事情請不要扯上我。”張文瞪大着雙眼怒吼道,一天之內連續被兩個人利用,而且都是女人,再好修養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張文一向認爲自己沒啥修養,先是被妖精利用,報復她男朋友,然後就是被蘇涵瑤利用,傻呼呼的答應她一個條件。
張文內心不住鄙視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被別人利用都不知道嗎?媽咧個逼,張文,鄙視你。
表面上,他是佔了妖精便宜,只不過,爲了佔這個便宜,他是花了巨大的代價,事前如果知道,打死他也不會跟妖精上牀。
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對不起,心情不好,今天之事我不想再提,毀了你的清白,我感到抱歉,房子我就不租了,如果你想要,我還可以再給你一筆錢,多少你自己開。”
張文不喜歡心機太重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令他害怕,恐懼,總想着怎樣算計別人,對這種女人,他一慣的做法是有多遠走多遠。
行頭不多,進房後沒多久就收拾好,打開房門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妖精雙腿一軟,整個人坐在地上,無言的流着淚,心中一陣陣抽痛,異常難受。
拿着一些用品回到貝貝安所配的房子,關上門後,張文隨手將東西丟在沙發上,然後鑽進浴室,他需要好好洗個澡清醒清醒。
洗完澡後,拿起條浴巾抹乾身上的水,衣服也不穿便將自己扔到牀上,折騰一天,快要累壞他,一大早就和中年男人進行一場惡鬥,晚上下班回來又和妖精進行兩輪惡戰,所不同的是,和中年男人是在地上,而和妖精則是在牀上,過程不同,結果卻是一樣,都費力,所以,上牀後沒多久便帶着一大堆問題進入夢鄉,全然不知隔壁房的妖精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