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張文與韓夢依還在夢鄉之中,昨天晚上二人盤腸大戰可謂是十分的激烈,二人都是興趣極高,並且狀態不錯,尤其是韓夢依,換在平常,她早就投降,可是昨天也不知是怎回事,就像一頭喂不飽的小綿羊,瘋到天濛濛方纔睡去。
韓夢依的瘋狂讓張文欣喜萬分,暗歎他終於是找到了對手,並且韓夢依的兇猛差點嚇得張文敗下陣來,用韓夢依的話說就要榨乾張文,讓他再無精力去泡妞,你想去泡妞,行,那就得將家裡的都餵飽了,剩下的你就拿去泡妞吧。
“杜老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見到杜澤遠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經過昨天的事情,張文對杜澤遠好感大增,雖然杜澤遠有些狗眼看人低,可是誰又沒有一點缺點?
“呵呵,張文小兄弟,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清夢了。”杜澤遠的眼光是何典老辣,一眼就看出張文二人剛剛起牀,尤其是韓夢依,俏臉上仍殘留着春意。
作爲男人,杜澤遠是羨慕張文的,早就有傳聞說張文身邊有好些紅顏知已,別的不說,單是眼前這個韓夢依,便是女人中的極品,有多少男人想擁有這麼一個紅顏知已,偏偏被張文給得到,所以,張文其它方面的能力怎樣並不知道,但是他的泡妞能力一定很好,最讓人佩服的是張文除了韓夢依之外還有其她紅顏知已,以韓夢依的聰明,她會不知道嗎?在這種情況之下,她並沒有與張文大吵,這說明什麼?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可以在衆多紅顏知已中游走自如?
如今看來,韓夢依非但沒有鬧,反而還臉帶着滿足之意,此情此景,就連杜澤遠這麼一把年紀的人都忍不住想問張文,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順便再張文請教幾招。
反看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孫子,身邊女人倒是不少,可是哪一個是靠他真本事泡回來的?還不全都是看在他錢的份上纔跟他?而且,在杜澤遠眼中,他孫子所泡的那些女人大多都是庸脂俗粉,根本無法與韓夢依這類女人相比較,甚至說句誇張一點的話,那些女人連幫韓夢依提鞋都不配,像那種女人,杜澤遠是絕對不會同意讓她們進杜家的門,所幸,那個不成器的孫子也只是玩玩,沒將那些女人放在心上,不然杜澤遠真擔心自己會抽死這個不成器的孫子,什麼眼光,人泡妞你泡妞,看看自己泡的什麼妞,一天不化妝都不敢出門的人,人家泡妞用手段,你泡妞則是硬用錢砸。
“杜老先生,是我們不好意思纔對,讓你這麼大老遠的跑一趟。”張文嘿嘿笑道,笑聲裡明顯有些虛僞。
杜澤遠沒拆穿張文,心想如果我不來你小子肯定會變本加利,恨不得將天都拆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能不來嗎?笑話。
杜華強則在一旁站着,拉聳着腦袋,那張以前本還算帥氣的臉此時仍然腫得跟豬頭般,不過較昨天已經要好上許多。
“張文小兄弟,我今天來是專程向二位道歉的,昨天的事情我已經瞭解清楚,在這裡,我向你們二位賠罪,同時也希望你們再給我這個不成器的孫子一個機會。”昨天事情杜澤遠已經瞭解過,當他得知事情真相後,也能明白和體會張文與韓夢依爲什麼會如此大火氣,人家正濃情蜜意時被打擾,能不生氣嗎?
昨天的事情,理完全不在孫子這邊,正是因爲這樣,杜澤遠纔會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心,向張文二人道歉。
張文與韓夢依,不論哪一個都不好惹,像這種人能不得罪的情況之下就儘量不要得罪,哪怕是杜家也一樣,據杜澤遠事後的瞭解,但凡是跟張文爲敵的,幾乎沒幾個有好下場,就連貝家那樣的超級家族都被他給弄得元氣大傷,所以,杜澤遠才決定放低自己的姿態,更何況本就是自己孫子不對,這點胸襟杜澤遠還是有的。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孫子有眼無珠,哪個不惹偏偏去惹張文,而且還是在人家玩車震的情況之下去惹人家,人家能不生氣嗎?
張文沒說話,只是臉帶着微笑看着杜澤遠,很明顯,他在等待杜澤遠接下來的話。
“你還等什麼?還用我教你嗎?”杜澤遠轉頭瞪了杜華強一眼,怒吼道,這次,杜家的老臉算是被這個不成器的孫子給丟光了。
一直拉聳着腦袋的杜華強被他爺爺的怒吼給嚇一跳,擡頭看向張文與韓夢依,“對……對不起。”
“大聲點,這麼小聲誰聽得到?男人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我以前是怎樣教你的,就算你跟別人有仇,也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而不是用那種卑鄙手段,我杜家丟不起那個臉。”杜澤遠怒道,他很氣,氣這個不成器的孫子,沒事淨會丟杜家的臉。
“對不起。”杜華強一咬牙,將聲音提高几個分貝。
“再大聲一點。”杜澤遠又是吼了一句,聲音中透着一股威嚴。
表面上,杜澤遠是在吼他這個孫子,其實,又有誰知道他的苦心?他這樣做也是爲了孫子好,以孫子有能力去跟張文他們鬥,肯定不是張文的對手,別看他對孫子吼,說穿了也是保護孫子的一種手段,自己吼他也好過被張文吼。
這樣做還能有另外一個效果,就是張文無論如何都會給他一點薄面,俗話說殺人不過點頭地,他已經做到大義滅親了,張文肯定會給他面子。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杜華強性子也上來了,突然大吼一聲,心中透着無限委屈,對爺爺的苦心,他沒體會到,心中只有恨,那種無盡的恨意讓他怨恨所有人,包括他爺爺。
“張文小兄弟,這是我杜家的一點小心意,就當給你們二位壓驚。”杜澤遠沒理會杜華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遞到張文面前。
張文一愣,媽咧個逼,這老頭會做人啊,接過支票一看,五百萬,雖不多,卻也不少了,“杜老先生,支票我就不要了,這事我給你個面子,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這寶貝孫子再想什麼損招來害我,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小兄弟,支票你一定要收下,你放心,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去打擾你。”杜澤遠又再次將支票推到張文面前,他是鐵了心要將支票送出去給張文。
一番虛情假意之下,張文‘勉爲其難’的收下支票,拿人錢財,自然就嘴軟,對這個杜澤遠越看越是順眼,“杜老先生,那這事我就先謝過了。”
“我代表杜家謝謝二位的寬宏大量。”杜澤遠終是鬆了一口氣,這件事算是擺平了。
旁邊的杜華強臉帶不屑,內心想着爺爺老了,有必要這樣對待張文嗎?道歉也就算了,還要給錢?爺爺什麼時候如此怕事?以杜家現在的實力,用得着怕一個人嗎?張文在S城或許算個牛人,可是這裡是京城,不是S城,完全沒必要如此怕他。
加上這五百萬,前前後後已經給張文弄去三千多萬,三千多萬對杜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也得看花在什麼地方,三千多萬這樣花法,不值得。
心中雖是不滿,杜華強也不敢表露出來,有爺爺在場,還輪不到他說話,心中再不滿,他也只能忍住。
杜華強的不滿被張文一一看在眼裡,但是張文沒說什麼,看在杜澤遠如此誠心外加五百萬的份上,張文決定饒了杜華強這一次。
杜澤遠沒呆多久便離開,他今天是來道歉的,不是來聚會的,事實上他也沒有臉面在這裡長呆下去,如果不是要來道歉 ,他根本不想來,不想見到張文。
“寶貝,這事你怎麼看?”杜澤遠離開後,張文問起旁邊的韓夢依。
韓夢依甩給張文一個白眼,嗔道:“小壞蛋,這事你都已經處理了,還來問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假的人。”
張文狂汗,心中一陣尷尬,老臉忍不住發燙,韓夢依的話太直接了些,直接得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不管了,反正你是男人,這種事情你自己看着辦,我不理這些事情。”韓夢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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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寶貝,你怎麼看杜澤遠這個人?”張文心中一陣感激,他知道這是韓夢依在給臺階他下,心細如髮的女人啊。
“有點心胸。”韓夢依說道。
張文點點頭,他也有着與韓夢依一樣想法,杜澤遠的確是個人物,杜家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情理之中。
現在,張文都有些擔心,如果日後將杜家交給杜華強,杜家能撐幾年?想到這,張文不由得替杜澤遠開始擔心起來,據他猜測,以杜華強的能力,用不了幾年,杜家就會被吞併,這是肯定的。
“那杜老頭是個值得交往的人,日後有機會合作可以找他。”張文說道。
“杜華強不會罷休,他對我們充滿了恨。”韓夢依說道。
“他?他最好不要那樣做,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張文冷哼一聲,他壓根不將杜華強放在眼中,那種人,根本不配做他張文的對手。
“還是小心點好,可千萬不要陰溝裡翻了船。”韓夢依認爲要小心,如果真被杜華強那種人找到機會,他一定會不放過。
張文點點頭,韓夢依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我們別說他了,說點高興的事情,寶貝,今天去哪裡玩?或者還想要什麼禮物?”
韓夢依揚了揚手中的鑽戒,俏臉上揚溢着幸福,“最好的禮物已經在我手上了,其它的我都不需要。”
張文內心有股心酸,感覺自己對不起韓夢依,有些東西他是註定給不到她們,買鑽戒給她們,也只是走走形式罷了。
“寶貝,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張文花心,在愛情方面他自私,但並不代表他不會想,以韓夢依如此傑出且漂亮的女人,想挑個好夫婿並非什麼難事,偏偏她就只選擇他。
“我不後悔,小壞蛋,我們不說這些,要不我們去看徐姐吧,來到京去不去看看她,有點說不過去。”韓夢依建議道。
“爺爺,爲什麼要再給他們錢?難道以我們杜家的實力還用得着怕他們嗎?”車上,杜華強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對這個問題他真的很想知道,很想知道爺爺是怎麼想的。
杜澤遠扭頭看了孫子一眼,心裡暗歎一口氣,對這個孫子更是失望,直到現在都還不明白他這樣做是爲了什麼?由此可以看出他根本一點悟性都沒有。
“你再這樣下去,讓我們怎麼相信你,怎麼放心你?我們杜家是不怕他們,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們杜家也沒有樹立敵人的必要。”杜澤遠是恨鐵不成鋼。
“那也用不着給他們錢,前前後後我們已經給了他們不少錢了。”杜華強還是不服地說道。
杜華強的此話一出,讓杜澤遠徹底失望,或許,這個孫子根本不適合做生意,天生就不是那塊料。
“可能是我對你的要求太高了。”杜澤遠望着杜華強說出一句讓杜華強莫明其妙的話。
杜華強並不知道,正是因爲他的這句話,從而改變了爺爺的決定,也註定了他杜華強的一生要從平庸中渡過。
杜澤遠心中有了決定,公司的重大事情不用這個孫子插手,大不了這輩子養着他就是。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兩方真的鬥起來,即使是贏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到時損失的絕對不止兩三千萬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兩三個億,他們二人一個比一個難纏,並且,你不要忘了京城那麼多家族,並不是我們杜家最大,有很多我們的對手正暗中伺機等着機會,一旦被他們找到機會,勢必會發動如洪水般的攻擊,難道你想我們杜家四面受敵嗎?”杜澤遠耐着性子解釋道,這番話他不知道孫子能聽進去多少,也不知道孫子能不能聽進去,現在的社會,創業容易,守業難,想要守住一份龐大的家業,需要的是多方面,包括膽量和眼光。
杜華強並未聽進去多少,他內心仍是一個勁的認爲自己爺爺這樣做純屬多餘,根本沒必要那樣做,沒必要討好張文二人,而且,只要有報仇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次的事情他是永生難忘。
“我警告你,以後見到他們你給我離得遠遠的,聽到沒有?”杜澤遠一改剛纔的溫雅,而是發出一聲怒吼,他太瞭解這個孫子,真怕他再去惹張文。
“知道了。”杜華強點頭道,表面上他是答應,但其實內心還將張文恨得要死,如果有機會,他是不會放棄報仇的,長這麼大,從未像這次那般丟臉,這個仇,他不能不報。
張文二人根本不知杜澤遠爺孫正談論着他們,此時,他們已經開着車前往徐姐所在的飯店而去。
張文想着自己也是飯店的股東,可是卻根本沒有參與到飯店的管理,甚至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是京城飯店的股東,所有的事情都是徐姐一個人在管理。
當然,張文也不知道自從自己入股飯店到現在一共賺了多少錢,這些徐姐都未跟他提過,他只知道徐姐爲他辦理一張銀行卡,將每月所得的分紅全都存到那張卡里,至於有多少,他不知道。
其實張文根本就不想搞那麼麻煩,奈何徐姐根本就不聽他的,仍然是我行我素的將錢存到張文的賬上,張文不急着用錢,徐姐也不理會,反正總有一天會需要用錢的時候。
“徐姐,我們來看你了。”一段時間未見,張文發現徐姐清減了些許,讓張文看到有些心痛,飯店的生意很好,估計徐姐是累着了。
見到張文時,徐姐美眸明顯一亮,“你們怎麼來了?”對張文,徐姐倒沒什麼,但是看到韓夢依也跟着一起來時,讓徐姐不由自主的想起想起上次的荒唐事情,讓她俏臉涮涮的紅了起來。
韓夢依也與徐姐一般,內心也是有着幾分尷尬,二人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上次那件事還讓她們內心有些緊張,同時又對張文恨得咬牙切齒,都是這小壞蛋搞出來的好事,不然她們現在見面也不會那麼的緊張。
“姐,你怎麼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如果辛苦就不要做了。”張文關心地說道,這貨巴不得幾女天天呆在他身邊陪着他,晚晚大被同眠,那纔是他想要的生活。
“有是點忙,工作出了一點小事情,不用擔心,我能擺平。”徐姐說道,看向張文的眼神裡全是柔情。
“總經理,他們又來了。”門外,一個工作人員敲門進來後發現張文二人在,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她想要說的話說出來。
徐姐皺了皺柳眉,“還真是陰魂不散,我不是已經跟他們說得很清楚了嗎?我不賣。”
“姐,怎麼回事?”張文預感有事發生,而且事情還不會小。
“有人想買我們的飯店。”徐姐說道。
“哦,那是好事啊,有人要我們賣給他們就是。”張文還以爲是什麼事,其實這貨心裡是巴不行將飯店賣掉,那樣徐姐就可以去S城,就想她想要工作,S城也還有很多工作給她做。
“問題是對方將價壓得很低,根本就是強買強賣,而且不但如此,他們還揚言威脅我們,如果不將飯店賣給他們,他們就讓我們的飯店經營不下去。”
這回輪到張文皺眉頭了,是什麼人如此拽?“發生這事多久了?”
徐姐一愣,答道:“幾天了。”
“爲什麼不告訴我?這麼多天你都不告訴我,把我當什麼?”張文一聽頓時有些生氣,這麼大的事情徐姐竟然不告訴他,難道在徐姐心中,他永遠只能是她的情人?
徐姐自知理虧,目光不怎麼敢與張文對視,她沒告訴張文,是因爲她不想讓外人覺得她事事都要依靠張文,出於這點,纔沒告訴張文。
“又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能擺平。”徐姐小聲說道。
“不是什麼大事?你這幾天就是因爲這事而煩吧?都讓人家欺負到頭上了還不是什麼大事?你告訴我要怎樣纔算是大事?”張文有些生氣,他與她的關係都到那份上了,她還不將他當自己人,真不知該怎樣去說她纔好。
“好了,小壞蛋,你生什麼氣?徐姐還不是爲了你好?她是不想你爲她操心,你倒好,倒兇起來了。”韓夢依出言替徐姐解圍。
徐姐向韓夢依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我以爲只是小事情,誰想到他們會那麼的無恥。”
張文冷靜許多,知自己剛纔太過於激動,正如韓夢依所說,徐姐不告訴他也是爲了他好。
“姐,對不起。”
“哼!這還差不多,不要動不動就發你的男人脾氣,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韓夢依手摟着徐姐的手臂,無疑,她現在是與徐姐站同一陣線。
張文老臉一陣尷尬,“姐,給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
“前幾天有他們就找上門來,說是想買我們飯店,讓我們將飯店讓給他們,而且給出一個讓我無法接受的超低價,他們其實只是想要地皮,所以給出的價格只能算是白菜價。”說起這事,徐姐心裡就氣,那些人簡直欺人太甚。“當我看到他們所給的合約時,我氣得當場就將合約撕掉,那個價格我無法接受,此後幾天裡,他們每天都來,而且每天的價格都不一樣。”
“哦,變高了?”張文問道,他以爲對方提高一點價格也是正常。
“不,是變低了,他們給出的價格越來越低。”徐姐搖頭說道。
“欺人太甚。”韓夢依聽得柳眉緊皺,看得出來,她生氣了,眼神裡那一道道怒火讓她看上去有着另一番韻味,原來,有些女人生氣也是挺好看的。
“昨天來時,他們還揚言,如果明天之前再不答應將飯店賣給他們,他們就讓我們飯店一天賺不到一塊錢,他們要將客人通通趕走。”京城飯店是徐姐的心血,遇上這種事情,徐姐自然是憤怒。
“有意思,呵呵!真是有意思,他們在哪裡?帶我過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張文嘴角微微揚上,臉上露出一絲極爲邪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