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
就是那個最近風靡天下,傳言要擠身十大家族的鄭家?
來人之間頓時發出若有若無的哂笑聲。
鄭博濤兄弟三人不由微微沉下了臉。
“都給我閉嘴,不許笑。”那個年輕女子轉身喝斥一聲,微微上挑,斜飛入鬢的眼睛露出幾分不怒自威的霸道氣勢,場面頓時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敢發出嘲笑聲。
她身材十分高挑,穿着一身暗紫色的勁裝,將她玲瓏有致的傲人身材毫無疑漏地突顯出來,修長的脖頸露在外面,如同天鵝般高傲的微揚着。黑色的長髮,被她高高的全部束起,至頭頂垂落在背後。
她不像樑淨漪那般華貴富麗的絕豔,相反,她的容貌並不是十分出色,但卻極俱風韻,由其是那斜飛的眼眸,和大方的舉止,給人一種很是舒服的感覺。
成熟穩重,威儀天成!
與她相較,她身邊的男子到是有些妖孽,絕美的容顏,一身深藍色的勁裝,腰間一枚藍玉如意,閃爍着溫潤晶瑩的光華,似乎有一汪清池在裡面流淌,他只是站在那裡不動,便給人以一種天生的優雅和淡漠的高貴,那碩長的鳳眼中瀲灩斑斕,無比惑人。
古羲略帶疲倦的坐在地上,腦袋靠在柳雙飛的肩頭,帶着幾分懶散打量着來人。噩早已回到古羲的識海之中,無數雷電已被混沌之氣融納,噩的魂體沉浸在其中接受混沌之氣的淬養,不時地被電蛇雷到,呲牙裂嘴不斷髮出無比銷`魂的嗷嗷聲。
“我是宮聖飛,這是我哥哥宮聖櫻,下屬管教不嚴,諸位別誤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那女了踏前一步,對古羲五人說道。
“你叫宮聖飛?宮家的?我剛剛聽到你說,你一直想找我喝幾杯?”古羲發出一聲低笑。
“莫非你就是古羲?”宮聖飛的驚訝的挑起了眉。
“還想看看,是我的修爲高,還是你的酒量高。”古羲好整以暇的繼續調侃。
宮聖飛此刻總算是肯定眼前的女子必是古羲無疑,看到古羲明淨祥和的眸子裡流露出的調侃笑意,頓時感到一陣窘迫,微微紅了臉。
一旁,宮聖櫻眼中亮起一道精芒,默默打量着古羲,沒有說話。
剛剛度過天地滅劫的古羲,宛如初生嬰兒,皮膚晶瑩剔透,烏髮如烏絲黑亮順滑,發出勃勃生機,祥和的臉龐,明淨清澈的眸子,讓人實在無法相信,這就是那個十一歲堆起七萬人頭山的女子。
“雙飛,你還好嗎?”古羲沒有再看來人,而是對身旁的柳雙飛說道。
古羲眸中流露出淡淡的關切,柳雙飛見狀不禁露出會心的微笑,聲音低沉,“好極了!”他的確好極了,數百年了,這具身體如今突然蛻胎換骨,宛如嬰兒初生,雖然險些魂飛魄散,但此刻卻是得到無盡好處,潛力無限,如同神體,如此,怎能不好?
古羲見他黑眸如同無底幽泉,精光灼灼,心中不禁感到欣慰,嘆道,“雙飛,以後千萬不要這樣了。”
“還有以後?”柳雙飛臉色微微下沉了。
古羲道,“以後再與你說,現在,好像又有人來了。”
柳雙飛卻暗自警惕了,眼眸幽深的看了古羲一眼,再有下一次又如何?他依然要陪着她,即便是粉身碎骨,魂飛魄散,也無法阻攔他一絲一毫!
“真是巧啊,雨兄,烈兄,沒想到遇到二位。”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她的聲音異常好聽,吐音如流水滴幽泉,讓人忍不住好奇是怎樣一個女子,竟擁有如此天籟般的聲音。
“原來是神女殿下,我等幸會。”一個略帶優雅清冷的男音響起,他身着白色華服,容顏俊美,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古羲七年前的故人,雨天絕。
衆人依着聲音望着,只見一名青衣長裙,黑髮如流雲的女子款款而來,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名白髮老者,那老者鬚髮皆白,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韻味,其所着衣衫的款式,霎時讓古羲眉尖狠狠一跳,眼中流露出濃濃的不可思議之色。
女子和老者的對面,是兩名年輕男子和三名老者。那兩名年輕男子,一人身着黑色華服,一人身着白色華服,均都是華貴富麗非凡,再加上他們丰神俊朗的容顏,顯得越發的如同仙謫一樣尊貴,彷彿集日精月華於一身。
而這兩人卻是七年前的故人,黑衣華服的男子正是烈歌,那白色華服的男子則是雨天絕。
他們?
古羲在看他們身後的三名老者,他們所穿着衣服,同樣是不同於一般服裝的古老款式,讓她的心再度一沉,低喃了一聲,“這怎麼可能?”
“怎麼了羲兒?”柳雙飛起身,同時將古羲扶起。
“雙飛,這太不可思議了,你說,覆滅塵封了七千多年之久,本來已經成爲了歷史的上古先民,還會復活麼?”古羲壓低聲音對柳雙飛道。
“這?”柳雙飛一窒,盯着來人目露奇異之芒。
古羲靠近宮聖飛,低聲詢問:“宮聖飛,這個神女殿下什麼來歷?”
“羲兒妹妹,你連她都不知道,具體什麼來歷,我也說不清,只知,她是最幾年崛起的,修爲深不可測,無數男子爲他癡狂,而她自稱凌宵神女。”宮聖飛見古羲主動與她塔話,當即自來熟地一口一個羲兒妹妹,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
“凌宵神女?”古羲低呼一聲,感到腦袋一陣暈眩,目露奇芒地看向那風華絕代,如同出水清蓮不沾塵埃的神女殿下。
這一聲驚呼頓時也驚動了來人,那神女殿下一雙妙波橫生的眸子直直地打量古羲,脣角綻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這笑容如芙蓉綻放,絕美夢幻,“這位是?”
“我叫古羲。”古羲說道,明淨祥和的眸子不斷審視這位凌宵神女。
“你就是古羲?”卻不想,這位凌宵神女比她的反應還大,陡然一聲尖呼,美麗的無匹的眸子裡迸射出兩道無比駭人的寒芒。
古羲明眸微眯,不動聲色的凝目不語,心中卻在疑惑,怎麼這位凌宵神女好像對她恨之入骨一般?
“我就是古羲,怎麼,神女殿下知道我?”半天,古羲反問。
“哼!”凌宵神女冷笑一聲,眼中寒光閃閃,毫不掩飾那刻骨的恨意。
古羲皺眉,“神女殿下似乎對我有成見?”
凌宵神女聞言,眼中陡然迸射出兩道殺機,卻被她身後的那名老者阻止,“神女殿下,正事要緊。”
凌宵神女這才漸漸平靜下來,冷冷掃了古羲一眼,不再言語。
古羲眉目流轉,看向那名老者,卻見那名老者面目平和,見她看過去,渾濁的老眼中一道凜冽精芒一閃而過,竟是殺機。
古羲眉頭皺起,這究竟怎麼回事?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是上古先民復出嗎?還有那位凌宵神女……
怎會有如此荒謬的事情發生?
古羲目光一閃,雙眼緊緊定格在烈歌和雨天絕身上。
這二人尊貴不凡,七年時光,物也不是當初,人也變遷,他們,已經不是七年前的烈歌和雨天絕,見她看過去,烈歌只是淡漠而有禮的微點了下頭。
“好久不見!”這是雨天絕,她淡淡地與古羲打招呼,有禮而疏離。那雙明亮的眸子無情而淡漠,一片冷漠,如同不識人間煙火的仙靈一般,沒有七情六慾,高高在上,渺視一切。
他們身後的那三名老者,也隨之淡漠的掃了她一眼,隨即便移開了目光。
古羲心中微寒,腦海中快速閃過雨天情和火傲神的影子,他們,是否也如此?
那凌宵神女輕蔑地瞥了她一眼,脣角微揚,露出一絲冷笑。
古羲目光暗沉,隱忍不發,而是暗中打量這些人。
“這麼巧,大家都在這裡!”就在這時,一個含笑輕吟的聲音徐徐傳來,衆人看去,卻見是樑家姐弟同行而來。
樑淨漪身着七彩華衣,嫋嫋綽約,明眸含秋,富麗絕豔,如同盛開的牡丹。她的身邊,是憨厚壯實的樑淘淘。
“博濤,你要出行,也不告知淨漪,真是讓淨漪傷心呢!”樑淨漪一雙美眸落在鄭博濤身上,霎時間如春花綻放,無比燦爛!
鄭博濤眉頭微蹙,淡然施禮。
衆人不禁都面露奇異之色,看來,樑家和鄭家聯姻的傳言不虛呀!
凌宵神女清波盪漾的眸子,與妙目婉轉的樑淨漪兩兩相對,二女皆在彼此審視對方,美女見了美女,總是要彼此比較一番,須臾,二女相視一笑,較量過後就是彼此讚賞,一個傲如九天謫仙,一個燦若人間奇葩,一個如出水清蓮不染淤泥,一個如牡丹盛開雍容華貴,不分輊軒!
古羲深深吸了口氣,這樑淨漪,當初第一次見她,也不過一般,今日再見,卻是愈加的風華絕代,鋒芒畢露。
而樑淨漪身旁的樑淘淘則傻乎乎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古羲臉色凝重,緩緩退後身形到柳雙飛身邊,目光環視在場所有人,神秘莫測的凌宵神女,冷情淡漠,高高在上的烈歌和雨天絕,風華絕代的樑淨漪,裝傻充愣的樑淘淘,還有那一直未說話,靜默旁觀的宮聖櫻,還有氣質不俗的宮聖飛……
這些,都是年輕一代的風華人物,個個都不簡單,個個都深不可測,個個都心思各異,暗藏鋒芒。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無比悽慘的慘叫聲從遠處傳來,同時,香風撲鼻,打扮的花枝招展,金光閃閃的人影便向衆人這裡而來。
“救命呀,救命,讓這瘋禿子遭天打雷霹吧!”
“你這瘋子,小爺風度翩翩,怎麼可能隨你出家?你就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親親徒兒,等等爲師,不玩了,我們不玩捉迷藏了,好不好,等等爲師……”
“去你大爺的捉迷藏,誰是你親親徒兒了?小爺我還沒娶媳婦,沒償過女人的滋味,沒享盡人世繁華,怎麼能跟你這瘋子出家?死老禿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
衆人頓時露出哭笑不得之色,只見一個如同花孔雀一般的男子在前面狼狽不堪地跑,一個衣衫襤褸,髒兮兮的老和尚在後面追,那場景無比滑稽好笑!
“求求你,別追了,我真的不是你有有緣人,真的不想跟你出家。”
“紅塵富饒,我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沒有享受夠……”
那花孔雀一般的男子受不了的哀求,但兩腿卻如同旋風,跑的更快了。
“親親徒兒,人世間的一切浮華皆是虛妄,爲師教你如何脫離輪迴生死之苦,去追求真正的極樂!”
那老和尚卻不見落後,依然不緊不慢的追。衆人頓時目露的奇異之色。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去追求什麼真正的極樂,真的不想……”
那男子哭嚎,突然,他雙眸一凝,隨即綻放出無比明亮的光芒,灼灼盯着古羲,“死瘋子,死禿驢,小爺我已經找到媳婦了,你就絕了你的春秋大夢吧!”
說着,腳底呼呼生風,猛地朝古羲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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