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迪絲搖頭,又帶着落寞,道:“多謝了!”
陳瀟牽了許晴的手,拉着她上了公路。 許晴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亞迪絲給帶回公寓好生照看,也許是她太悲觀了。”
陳瀟見許晴沒有絲毫的嫌棄和猶豫,不禁感慨。道:“不用了,亞迪絲自尊心很強,她寧願毀容也不願陪道格就可以看出來。我看出亞迪絲的心境,她沒有說假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滿足她的心願,然後好好的安葬她,養大夢夢。”頓了頓,道:“我先送你回公寓,我辦好事情後再回去。”
上車後,陳瀟先將許晴送到公寓前。許晴準備下車時,不免擔憂,道:“你會不會有危險?”
陳瀟一笑,道:“傻瓜,道格這種小角‘色’都能讓我有危險,我還怎麼敢做你老公。”許晴臉一紅,道:“你就沒個正經的。”說着就下了車。
因爲亞迪絲的事情讓陳瀟心情沉重,也沒有跟許晴取笑的心思,不然他肯定得要她一個離別之‘吻’。
這時已經是上午九點,陽光穿破晨霧,整個舊金山美輪美奐。
陳瀟開着跑車倒也拉風,第一時間自然是去皇后迪廳找道格。
半個小時後,開車來到皇后迪廳前。陳瀟打開車‘門’下車,然後拿出手機給道格打了電話。
道格一聽說陳瀟來了,頓時歡喜無比,以爲陳瀟信守諾言,來給他解開身上的限制。
黑人道格出來的很快,古人用來形容鞋子沒穿好,倒履相迎就是他這個狀態。
“陳瀟先生,您好,您好!”道格恭敬的鞠躬,像日本鬼子一般。
陳瀟淡淡一笑,道:“進屋再說。”
道格在前面帶路,陳瀟跟在後面,一路來到三樓。客廳裡,只有四名保鏢,一名白人美‘女’。道格也是知道,陳瀟要殺他跟殺螞蟻似的,所以再多防備都沒用。還不如君子坦‘蕩’‘蕩’。
“陳瀟先生,您喝點什麼?”道格殷勤的問。
“來一聽黑啤吧。”陳瀟坐在沙發上後,說。
道格立即對白人美‘女’吩咐,白人美‘女’穿的是黑‘色’皮裙,長筒靴,黑‘色’緊身‘毛’衣。整個身材凹凸有致,風情萬種。她的臉蛋算得上姣好,很有味道。
白人美‘女’很快給陳瀟拿了一聽黑啤過來,她對陳瀟也有本能的害怕,畢竟昨天陳瀟表現的太逆天了。陳瀟接過黑啤,拉開易拉環喝了一口,很冰,很涼。這種冷天和冰啤並不是好享受,卻可以讓人很清醒。
“叫什麼名字?”陳瀟淡淡的問白人美‘女’。
白人美‘女’呆了一下,老實答道:“維西,盧迪!”
“多大,做什麼的?”陳瀟淡淡的繼續問。雖然語音平淡,卻有不容人質疑的威嚴。
“二十,在讀大學。”維西回答。
陳瀟道:“你喜歡道格什麼?不要緊,如果是他‘逼’你,我跟你保證,以後他不會再敢‘逼’你。”維西連忙答道:“不是的,我喜歡道格,他····他是很好的男人。”
“是嗎?”陳瀟道:“那就是喜歡他的錢和權了對不對?我警告你,敢說一句謊話,我不保證不殺你。”說到後來,語音異常冷酷。
維西嚇得不行,道格也是緊張,不知道陳瀟到底是什麼意思。
維西面對陳瀟如此強大的壓力,終是不敢說謊,道:“我喜歡他的錢,他能給我買很多名牌包包。”
道格長鬆一口氣。
啪!陳瀟陡然一個耳光甩在道格臉頰上,道格被甩懵了,後面四個保鏢見狀便要掏槍,陳瀟冷哼一聲,道:“想死就試試?”
那四名保鏢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再妄動。
道格合着鮮血吐出一個牙齒,臉頰腫了半邊。他眼中滿是畏懼的看着陳瀟。
“跪下!”陳瀟冷淡的道。
道格不敢抗拒,跪了下去,惶恐的道:“陳瀟先生,您答應過我替我解除秘術的。您需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爲您做啊!”
“是,我是答應過你。”陳瀟說着一掌拍在他的少陽脈上,解除了寸勁打‘穴’。道:“答應你的,我已經做到。但是我沒答應過不殺你。知道剛纔那一巴掌爲什麼要打你嗎?”
“請您明示!”道格身子顫抖着道。
“你有足夠的錢,維西這種賤貨也多的是。你給她買名牌包,她陪你睡覺,這很公平。我不反對,但是····”陳瀟一腳踹在道格的脖子上,將他踹倒在地。“但是你卻還幹些‘逼’良爲娼的事情,實在是可惡。亞迪絲,你還記得麼?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這個‘女’人。”
“陳瀟先生,我錯了,請你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我以後一定不敢了。”道格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癥結所在,連忙爬了起來向陳瀟磕頭求饒。
陳瀟終於確定了,亞迪絲所言無虛,那麼這個道格就是絕對的死有餘辜了。當下將沙發套子取了下來,猛地捂住道格的脖子,然後一絞,接着一腳踢飛道格。道格的人頭已經在陳瀟手上,而身子飛了出去,一滴血也沒落到陳瀟身上。
道格的身子摔在地上,狂噴鮮血。
陳瀟在見道格時就戴了八爺準備的面膜,所以這時也不怕這些人報警之類。再則,陳瀟諒白人美‘女’和這些保鏢也沒膽子報警。都不是什麼乾淨的人。
當然例行的威脅卻是要有的,警告一番後,陳瀟又將人頭加了兩層散發套子,並用一個垃圾袋裹了起來。這才悠然離開。
再次來到大橋下已是十點半,舊金山已經霧消雲散,金光燦燦。
陳瀟來到亞迪絲面前,這兒已經沒有別的流‘浪’漢。葉夢看到陳瀟,歡喜的喊着叔叔。陳瀟一笑,道:“夢夢,去我的車上待一回,我跟你姐姐有話說。”
“好!”葉夢乖巧的道。
待葉夢上了公路後,陳瀟將手中的黑袋子打開,一層一層,最後將整個道格的人頭呈現出來。亞迪絲看到道格的人頭後,湛藍的眼珠裡閃現出淚水,卻是因爲‘激’動。
陳瀟隨後將人頭裹了,遠遠的丟了出去。
“夢夢是我收養的,那時候她才三歲,在垃圾堆裡被我看到。之後我就一直帶着她,她是被她母親遺棄的,大概她母親也是可憐人。我問夢夢叫什麼,她說她叫葉夢。這些年,我和夢夢一直生活的還不錯。我父母很早就不在了,但他們給我留了一筆不菲的家產。不過現在,這些東西都被道格給奪去了。”亞迪絲緩緩向陳瀟述說。
陳瀟認真的聽。
亞迪絲忽然道:“陳瀟先生,你往前看,那兒有一株特別長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旁邊是一塊碎磚頭,麻煩你去幫我挖出一樣東西。”
陳瀟微微奇怪,不過沒有多問,轉身便朝亞迪絲所說的地方走去。來到那株狗尾巴草旁邊,扒開碎磚,以五指如利鉤,將土地拋開,足足拋了半米,方纔看到亞迪絲所說的東西。本來陳瀟都差點放棄了,埋的太深了。也不禁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
亞迪絲所說的是一個金‘色’的四方小盒子。這個盒子就可以看出價值不菲,陳瀟拾起盒子,仔細看了幾眼。上面有着奇怪的圖騰,並且透出一種冰寒的氣息。在盒子開封的地方,有着奇怪的符文。
陳瀟沒有再看,免得讓亞迪絲以爲自己有所圖謀。當下轉身來到亞迪絲面前,送上金‘色’盒子。
亞迪絲卻沒接,吃力的,勉強的一笑,道:“陳瀟先生,你試試看,能不能打開盒子。”
陳瀟依言掰起金‘色’盒子,奇怪的是,這盒子竟然紋絲不動。陳瀟還有些不信邪了,又繼續發力,奇怪的是他氣血之力已經到達五百斤的時候,這盒子依然是紋絲不動。
陳瀟沒有繼續用力,他看出這盒子古怪之處,並且這盒子很珍貴,如果真用蠻力毀了怪可惜的。仔細看看,這盒子似乎不是單純的金子,而是很特殊,說不出名的材質。
“讓我來!”亞迪絲說。
陳瀟遞過盒子,將信將疑的看着亞迪絲。莫非自己打不開,她能打開?亞迪絲咬破手指,血液滴落在盒子上。陳瀟恍惚間感覺有一種異樣的光芒似乎閃過,然後亞迪絲很輕鬆的打開了盒子。
亞迪絲從裡面拿出一枚通體墨藍的‘玉’佩,向陳瀟道:“陳瀟先生,這枚‘玉’佩是我們祖上代代相傳的聖物,至今已經有接近一千年的歷史。我們稱呼它爲龍‘玉’,我說過要有報酬給你,這枚龍‘玉’請你收下!”
亞迪絲將龍‘玉’放在手掌心,伸出手遞給陳瀟。
龍‘玉’的材質很奇特,不像是一般的寶‘玉’,並散發着柔和的光澤。只看一眼,似乎都能感覺到龍‘玉’本身所蘊含的歷史底蘊。縱使陳瀟對‘玉’石外行,卻也知道這枚龍‘玉’珍貴無比。他連忙搖頭,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況且我所做的不過是舉手之勞。”
陳瀟推辭,亞迪絲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上的疤痕‘交’加,顯得更加的恐怖。陳瀟看在眼裡,沒有害怕,多的是一種同情和遺憾。若不是因爲道格,她的人生軌跡應該是幸福的。因爲亞迪絲無論是才貌還是氣質,都是上上之選。
亞迪絲咳嗽平復過後,道:“陳瀟先生,你務必要收下。我活不了了,這枚龍‘玉’是我們家族的傳承,我們家族到我這一代算是正式滅絕了。但我希望爲此聖物找一個不錯的良主託付。”
頓了頓,亞迪絲吃力的道:“我們家族在西方算一個神秘古老的存在,亞迪帝嵐黃金家族。我們祖上出現過龍騎士,我們的血脈都是黃金血脈,出生時湛藍的眼珠是最好的證明。黃金家族男兒都是大勇士····”說到這兒又咳嗽起來。陳瀟看的心下不忍,卻又不能爲她做什麼。
亞迪絲仰頭看向遠處的天空,那天空是那樣的湛藍,美麗,讓人嚮往。她的眼神裡終於出現憂傷的情緒,道:“祖上的傳說,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也不重要了,在我這一脈,就要全部消失了。這枚龍‘玉’到底有什麼用,我不知道。但是它的價值應該是極其貴重,我聽父親說過,我們黃金家族爲了這枚龍‘玉’,曾經跟人慘烈廝殺,也正是因爲那場廝殺才導致黃金家族的衰落。”頓了頓,道:“陳瀟先生,這枚龍‘玉’的煞氣很重,我不敢留給夢夢,懷璧其罪,恐怕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但是你不同,我看的出,你是煞氣深重的人,如果再配上這枚龍‘玉’,沾染上龍氣。就能讓你的皇者命格更加的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