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隨便坐吧!”客廳裡的餐桌上,有很多一次‘性’的飯盒。,?沙發上也很‘亂’,雜物不少。
“林嵐,貝仔。”沈靜眼神示意他們把這裡清掃一下。林嵐和貝仔會意,立刻行動起來。範智看到林嵐和貝仔的舉動,眼中出現一絲暖意。
“範爺,您爲什麼說我們是一羣死人?”沈出塵沉聲問道。
範智擡了下眼皮,本來是窩在沙發上,這時坐直了身體,道:“每個人都有氣‘色’,你們身上的黑氣格外濃。黑氣也就是死氣,不過這氣‘色’跟天氣一樣,會隨着機遇而變化。就目前來說,你們的處境肯定是很危險。”他目光閃爍,卻是隱藏了些什麼。沈靜和陳瀟都發現了,朱浩天卻在思索,並沒有注意。
沈靜和陳瀟沒有繼續再問,問出的結果,不管範智說的準不準,但對這些人的心理衝擊太大了。
“倒也不奇怪!”沈靜寬慰衆人似的一笑,道:“我們所做的事情本來就是生死存亡,死氣不濃倒奇怪了。”
林嵐和貝仔雖然在做事,但也一直聽着呢。聽沈靜這麼一說,心中都鬆了一口氣。朱浩天沉‘吟’着也沒有開口。
沈靜話鋒一轉,道:“範爺,我們這兒有一張地圖,我們聽山西的陳二哥說,世間要破此張地圖,唯有範爺您。”
這話,這馬屁太讓範智受用了。他雖然是怪脾氣,但是如果‘摸’順了‘毛’,也不算難相處。當下道:“讓我看看!”沈靜拿出地圖,範智便接了過來,茶几上有水,他直接用名牌羽絨服的袖子去擦,看的陳瀟心中怪不落忍。
將羊皮地圖鋪到桌上後,範智看了好一會後,臉‘色’凝重起來。最後道:“乖乖,這裡面是唐朝的獻王墓。”
沈靜一行人均是一喜,因爲他們沒說是獻王墓,但範智卻一口說了出來。
“範爺可能找到墓‘穴’入口?”沈靜問道。
範智看了半晌後,忽然搖頭,道:“不能!”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之‘色’。
“真的不能嗎?”陳瀟眼神灼灼的看向範智,道:“範爺,我不想傷了和氣,我希望您真的不要‘逼’我。”
範智再次被陳瀟威脅,牛脾氣也上了來,道:“說不能就不能,你砍了我雙手雙腳也是不能。這跟男人不會下崽一樣,你再怎麼這麼威脅我,我不會,不會懂不懂。”他說的頗爲‘激’動,卻是用這種‘激’動‘激’烈的心跳來掩飾撒謊。
想來範爺雖然是高人,但是一生之中恐怕都不屑撒謊。所以臨時說謊,要採取一些方式方法。
他在撒謊!這是朱浩天,沈靜,陳瀟的同一想法。
“既然如此,範爺,那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陳瀟說着霍然站起,身上陡然爆發出沖天殺意,刺‘激’得範智渾身寒‘毛’倒豎起來。陳瀟雙指如寒鉤利劍勾向範智雙眼,這一瞬間,範智感受到了森寒劍氣,接着眼前一閃,雙眼被刺‘激’的生疼,淚水流出。他尖叫一聲,捂着雙眼開始痛苦呻‘吟’起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陳瀟比較無語,衆人便看着範智鬧騰,不一會兒後,範智突然‘摸’了‘摸’眼睛,睜開眼,咦,沒事!咳咳,範智意識到自己丟了很大的醜,老臉微微尷尬。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坐好後,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們,我看你們諸位也不是差錢的主。這天下間什麼墓都可以盜,但是這獻王墓,碰都不能碰。”頓了頓,道:“盜獻王墓比去圍攻白宮還危險,你們這身手,如果需要錢的話,去搶銀行多方便。幹嘛要冒這個險。再則,你們實在不甘心,我老頭子還收藏了不少好東西,你們看得上也都拿去。這獻王墓,提都不要提了。”
陳瀟道:“範爺,獻王墓我們有不得不去的苦衷。您爲什麼要說獻王墓危險呢?”
再次被陳瀟喊範爺,範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覺得這小子,順着他,自己就是爺。不順着他,自己就是坨狗屎。這那裡是拿老子當爺,分明你娃娃纔是爺嘛!
不過範智現在也不敢跟陳瀟對着幹了,當下凝重的道:“我們這一行裡,流傳的有四大凶墓。大興安嶺的七星魯王墓算一個,維吾爾疆的碧眼‘女’王墓算一個,大雪山那邊的‘精’絕‘女’王墓也算一個。最後最兇的一個就是獻王墓。我當年不信邪,去盜了這四大凶墓中最弱的一個大興安嶺的七星魯王墓,若不是運氣好,早死在裡面了。”
衆人都是好奇,連林嵐和貝仔都圍了過來。林嵐問道:“那範爺您在七星魯王墓裡到底遇到了什麼,難道真的有鬼?”
範智想起那一茬,眼中‘露’出恐懼之‘色’,道:“有沒有鬼不知道,魯王墓裡有很多怪東西。這種兇墓必須都是‘陰’水溪環繞。魯王墓前的‘陰’水溪裡漂了一千多具不腐化的‘女’屍。這些‘女’屍都是千年前的人,而且都是懷孕的‘女’子。你們可知道造魯王墓的人對這些‘女’屍做了什麼?”
“不知道!”陳瀟一衆自然是搖頭。
範智心有餘悸的道:“那些古代人殘忍起來,根本就不是人。日本人作孽,好歹是種族不同。但是魯王墓裡那些人做的孽····他們那裡是把那時候的‘女’人當人了,即便是對畜牲也不帶如此殘忍的。”他說到這臉‘色’很不好看了,可還是沒說出具體對‘女’屍做了什麼。
衆人也不好催他,耐心的等他說下去。
“他們將這些孕‘婦’全部割了‘胸’部,舌頭,眼珠全部勾去。”範智打了個冷戰。陳瀟終於知道爲什麼自己說割範智的舌頭會讓他如此害怕,原來是有心理‘陰’影的。
衆人也聽的頭皮發麻。範智繼續道:“這個法子是屬於苗蠱的養蠱之法。這些孕‘婦’被如此對待,自然怨氣沖天,怨氣就會影響腹內的胎兒。炮製孕‘婦’後,用特殊的石蠟將她們全身上下封住,浸泡在水裡。她們的下身就用上養蠱的法子來封。等我們一行五人經過那條‘陰’水溪時,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麼。後來我們的陽氣與‘陰’水溪衝突,驚醒了這些‘女’屍腹內的蠱罌。那些····那些小孩兒一出生一起尖叫,怨氣沖天。小腦袋上長的是刺,牙齒比什麼都要尖利,渾身流着毒膿。”
說到這兒,範智眼裡流‘露’出無限的恐懼,道:“上千個這種怪物蠱罌攻擊向我們,我看着我的同伴一個個被吞噬咬噬,那蠱罌吃着‘肉’,還一邊怨毒的瞪着我。”
“從那以後,我經常會做噩夢,夢見被無數的蠱罌纏住。又來了,又來了····”範智說到這兒突然渾身開始‘抽’搐,臉‘色’極度泛白。
陳瀟一行人吃了一驚,陳瀟眼疾手快,陡然輕喝一聲吒!這一聲喝如醍醐灌頂,鎮壓一切幻想邪魔。
範智被陳瀟的聲音吸引,陳瀟又開始念起鎮魂經文。“須菩提,依般若‘波’羅密多故,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故知般若‘波’羅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
聲音渾厚,帶着一種永恆的安定。讓林嵐和貝仔以及朱浩天都覺得心中跟着安定起來。陳瀟唸完後,範智也清醒過來。
林嵐目光復雜的看着陳瀟,覺得認識他越久,越覺得他神秘而浩瀚。
範智嘴角泛起苦澀,從陳瀟伸出大拇指,道:“你真了得,我本來想借此讓自己瘋過去,也斷了你們要去獻王墓的念想,你卻把我救了過來。”
陳瀟凝聲道:“範爺,不管獻王墓多危險,我們都是非去不可。我們去了,還有一線生機。我們如果不去,我們這五個人就是必死無疑了。”
“爲什麼?”範智不解,道:“難道還有人能‘逼’你們不成?”
陳瀟道:“這個說來話長,但我絕無一句虛言。”
“話再長,一句一句總能說完。話再斷,一句不說也是說不完。”範智這個怪老頭好奇心起來,還非要問清楚。
陳瀟翻了個白眼,道:“對了,範爺,您說您的同伴都死在魯王墓裡了,當時那種情況,你怎麼脫身的?”
這簡單的引開話題的法子卻對範智起了作用,範智顫抖了一下,道:“老子當時怕的厲害,躲進了魯王的棺木裡。那些蠱罌對魯王的棺木好像很害怕,我後來仔細尋找了下,在魯王的口裡找到了一顆黑‘色’的珠子。就是靠那顆珠子跑出來的,不過你們別想打那顆珠子的注意,因爲我已經賣了。我那四個同伴還有家人,我把錢分給了他們的家人。”
陳瀟奇怪道:“那是什麼珠子,會讓蠱罌害怕?”頓了頓,道:“你放心,我們還沒這麼下作打你的東西的注意。這獻王墓還得靠你呢。”
範智道:“那個買家說那是道家的聖物,開過光的避屍珠。我後來去查了查,這種避屍珠也不是什麼多珍貴的東西,唯一的作用就是很冰很寒,放家裡涼快。那些沒有靈識的鬼魂就會以爲這種冰寒是‘陰’氣之王,不敢靠近。”
朱浩天沉‘吟’着道:“範爺,您爲什麼說獻王墓是四大凶墓之首,有什麼來由嗎?”
範智道:“我們的根據是從風水格局來看的,獻王墓我沒去過。但是大興安嶺的那個兇墓,四面阻隔,選的是龍脈斷層。這種兇墓看着就讓人心驚膽戰。”頓了頓,道:“魯王墓是四大凶墓中最弱的一個墓,最弱的墓已經如此厲害。獻王墓是最強的,其中兇險你們應該可想而知了。不是範爺我不願意幫你們,只是送死的事情誰願意幹。我也看的出,你們都是有些本事的人。但這年頭,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