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宋嫣不可置信,殺了老怪物都沒這麼驚訝啊!要知道抓一個人和殺一個人是有區別的。跟水裡的魚一樣,你要活捉,和殺死這條魚,絕對是殺死容易些。
“屬下也覺得詫異,但事實確實是如此。”黑夜幽靈說道。
“指不定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用‘陰’謀詭計取勝,終究是奇‘淫’技巧,難成大器。”宋嫣隨即不屑的道。
黑夜幽靈忽然喊道:“少小姐!”語音加重,與以往顯得微微不同。宋嫣微微一怔,道:“嗯?”
“有幾句大不敬的話,屬下不吐不快!但這也是本着對少小姐您負責,對首領敬責!”黑夜幽靈說道。
宋嫣雖然高傲,但是也不是殘暴無道之人。她的命才被黑夜幽靈救過,又怎麼好意思不讓他說。“你說吧,我聽着。”
“我不知道您爲什麼對陳瀟此人如此成見之深,但是老怪物的修爲您也看到了。對付這樣的怪物,能夠將其抓住,已經說明一切。不管他用什麼‘陰’謀詭計,那都是他的本事。一個沒有絕對本事的人,再厲害的‘陰’謀詭計,也別想抓住老怪物。”黑夜幽靈繼續道:“屬下對沈默然和陳瀟兩人都有過觀察,陳瀟也絕不是您口中的廢物。他的天資,領悟力,應變能力都不弱於沈默然。差的是一點點時間,而且,您說他優柔寡斷,屬下也不覺得。至少,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不知所謂!”宋嫣道:“他自然是有些本事,否則如何得我師父看重。有血有‘肉’,有情有義,不是大道者應該有的東西。這些都是俗世裡的羈絆,拋不開,便無法見‘混’元。這些東西,你如果不懂,現在我可以給你科普一下。衆生原本平等,但你我既然走出去了,邁上了今天這步。就不可能平等。一個億萬富翁,就算跟一個貧農聊天,也不過是一時的慈悲心,地位不在平等上,也永遠無法做知心朋友。同樣,也跟商場戰場相同,心有羈絆,這個下不了手,那個拋棄不下,是要被戰場,市場淘汰的。要去財富的巔峰,要去見證‘混’元,沒有別的路可走,那就是拋棄一切的束縛,有斬斷一切的狠心。自古以來,皇帝都是孤家寡人,你見過那個皇帝有一堆親朋好友?成大事者,誅殺親子,殘殺親父,屠戮兄弟,這些歷史上都是見證。但是千年之後,他們依然是明君,而失敗者,不見朝堂。”
黑夜幽靈說不出話來。
宋嫣又道:“也許你會說,如果要站在最高處,需要這般寂寞殘忍,寧願不去最高處。沒錯,你可以這麼選擇。比如現在的陳瀟,就是這個選擇。但是他已經卷入了這場皇權之爭,不爭,就是死。晚死不如早死,免得壞了我師父的大計。”
國安在上海這邊有根據地,陳瀟將弗蘭格與道森格爾抓到了根據地裡。是一件寬敞的地下室裡。裡面有許多刑具,以及國安用的高科技產品。
弗蘭格被餵了解‘藥’,他的腳上佩戴了有趣的東西。腳銬,這個‘精’鋼腳銬裡面是鋒利的刀鋒,你丫的不管你功夫有多高,你試試看,力道越大,削斷的越快越狠。
道森格爾也被很榮幸的戴上了腳銬和手銬,全部都是刀鋒在內。
這個設計很絕,你道森格爾牛‘逼’吧,可以用蠻力來斷開是嗎?那刀鋒絕不是好玩的。一用勁,兩手立刻削斷。
再厲害的神通,也不是真正的神仙,不是真正的銅皮鐵骨,能到刀鋒都切不進的地步。
道森格爾看起來沒有大礙,有些萎靡,所以沒給他喂解‘藥’。
兩個傢伙都醒了過來,現在身份對換。牛氣沖天的長老成了階下囚。
“先跪下,跪下說話!”陳瀟獨自面對兩位階下囚。
這個時候是凌晨五點。
陳瀟對道森格爾與弗蘭格淡淡的這般吩咐。
瀟哥是記仇的,你要哥給你下跪。抱歉,你們沒有抓住哥,現在你們就下跪吧。
弗蘭格與道森格爾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如何肯下跪。道森格爾的眼眸中綻放出‘陰’狠的光芒來,陳瀟很不客氣的上前,啪啪兩個重重的耳光甩在他的老臉上,打的特別重,瞬間讓他臉頰血腫,合血吐出一顆牙齒來。
“怎麼,老狗,你不服氣?”陳瀟冷笑,道:“成王敗寇,昨天你當着我陳瀟的面,折磨我的手下。世間有因果,你幾百年的老怪物出來作惡,你以爲你逃得過因果?”
“你敢掌摑我?”道森格爾肺都要氣炸。他是至高無上的長老啊,在血族裡,備受尊敬。他還是血皇級別的通聖高手,你個卑賤的人類居然敢掌摑我?
“呵呵
”陳瀟笑了,小人得志的嘴臉。他道:“何止掌摑你,後面還有更好玩的。你是位高權重的長老,這麼多年的尊榮,已經養成了高高在上的氣勢。我有個主意,將你跟幾頭母豬放在一起,把你衣服拔光。然後錄下來,傳到網路上,讓天下人欣賞血族長老的‘豔’照。尊敬的長老,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你會死的很慘,侮辱我血族之人。我血族一定會傾盡全族之力,將你和你的勢力碾爲霰粉。這絕不是威脅。”道森格爾一字字森寒的道。這個時候他倒是鎮靜來來,面對陳瀟,道:“你以爲我們血族千年傳承,就只有大貓小貓兩隻?不說我血族十二親王,十六公爵。就憑我大哥巫空盛一人前來,別說你擋不住,就算你們首領親臨,也不是我大哥的對手。”
“啪啪!”陳瀟乾脆的兩個耳光甩了過去。
“FUCK!”道森格爾怒不可遏,太打臉了,太打臉了啊!他什麼修養,什麼城府都被陳瀟這兩耳光‘抽’的不剩了。
陳瀟淡冷的道:“我能不能擋住你們血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若放了你,只怕我會死的更慘。反正都是死的慘,我還不如在長老你身上多討些利息回來。”
陳瀟的思維很古怪,這是道森格爾的第一反應。他不由‘抽’了口寒氣,覺得自己威懾不成,反倒給自己醞釀出了更大的苦果。“只要你放了我,我們的事情,我可以以月神的名義起誓,不再追究。”
陳瀟道:“得了吧,我給你起誓,你相信我嗎?”頓了頓,道:“我先不跟你算賬,先跟弗蘭格公爵好好算下賬目。”說完不理會道森格爾,朝弗蘭格走去。
雪白的燈光映襯下,弗蘭格的臉‘色’變的慘白。
陳瀟穿着黑‘色’的襯衫,清清秀秀的,但是眼中的寒意讓弗蘭格不寒而慄。
陳瀟朝弗蘭格淡淡的道:“跪不跪?”
弗蘭格撲通一下跪下去了,他自己都沒心理準備,但是面對陳瀟,還是情不自禁的跪下了。他不敢‘激’怒陳瀟。
陳瀟微微意外,太沒骨氣了,這傢伙。
“三個響頭!”陳瀟說。
弗蘭格已經跪下了,這下心一橫,乾脆就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這好態度,讓陳瀟都有些不好意思下狠手了。弗蘭格就是知道自己之前得罪陳瀟太多,所以這時候爭取個好態度,不然陳瀟的雷霆手段下來,他想想都渾身戰慄。
道森格爾看着弗蘭格這麼沒骨氣,他卻不好意思去呵斥。他自己也不知道待會有沒有勇氣堅強下去。
“陳先生,以前有諸多得罪,都是因爲雙方身份對立。我求你給我一條生路,以後我弗蘭格會誓死效忠於您。”弗蘭格道。
“我記得之前,你不止一次罵我什麼?狗雜種?你還問我怎麼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陳瀟淡淡道。
弗蘭格臉‘色’煞白,連忙道:“那都是我有眼無珠,我冒犯了您,您懲罰我吧。”
“這件事,弗蘭格,不是我小氣,沒有容人之量。”陳瀟道:“不過安昕的死和你多少有些關係。否則她還可以多活一天。”
弗蘭格頓時叫起撞天屈,道:“陳先生,雖然我不該,但是您得到血淚和心淚還是有我的功勞啊。”
“有些錯誤,不可原諒!”陳瀟緩緩說道。
弗蘭格連連磕頭,越是修爲高的人越是勘不破生死。“陳先生,我可以爲您做牛做馬,您給我一條生路,求您
”他磕的頭上鮮血淋漓,擡頭時,鼻涕也流了出來。
這般悽慘哀求,就算是鐵石心腸也忍不住動容。
“陳先生,你給他一條生路吧。一切你都衝我來。”道森格爾開口,他拿出了長老的擔待。
陳瀟深吸一口氣,道:“我一向殺人,不辱人。弗蘭格,三個響頭是你欠我的。你現在下跪,與我無關。但你
不得不死!”說完驀然伸手,一指閃電點中弗蘭格的太陽‘穴’。
所有的哀求戛然而止,弗蘭格的面容僵住,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來。隨後,倒地,死亡。
道森格爾眼中瞳孔收縮,道:“你
”
“你不用爲他惋惜,因爲你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我被你抓了,你不會給我留退路。所以同樣,我也不會給你留退路。先好好待着吧。”陳瀟說完便退出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