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忽然又道:“陳董,您說到國情,內地的有些國情確實讓人討厭。”陳瀟微微一笑,道:“你指那方面?雖然我們有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但是新中國成立,突然的改革帶來各種的進步和財富。其中也產生了許多漏‘洞’。但是改變還是要一步一步來。”
丁玲道:“我看很難。改變確實要一步一步來,但至少要有改變的勇氣。我跟您說這麼一個事兒吧,之前內地城管與瓜農發生衝突,導致瓜農死亡。這個事情很清楚明瞭,連犯案人的證件都‘露’出來了。可是政fǔ還敢對外稱是臨時工。而且,所有民衆都明白的事情,認個錯誤,嚴肅處理很困難嗎?沒有承認錯誤的勇氣嘛!”
陳瀟道:“我們上下都有種捂蓋子的習慣作風。爲什麼每次有城管出錯,都會跳出臨時工?難道區區城管也和上面大領導有關係?那不符合現實嘛!主要還是底下犯錯,會追究到領導,會在領導的業績上留下污點。如此一來,領導自然要想辦法替下面捂住。因爲他還想朝上面爬。就好比在學校裡,如果你班級裡,一個學生犯了錯,校長還不知道。那麼班主任就會告誡全班同學,要保密。”
丁玲點頭,道:“所以我說這個國情很讓人討厭。”頓了頓,道:“您的人間殺器不去管管這件事情嗎?”
陳瀟道:“倒不需要了,其實改變還是有的。你看現在這種事會捅到網絡熱點上,萬民監督。以前可是沒有這種情況。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讓你們去建造希望小學的事情怎麼樣了?”
丁玲心中對陳瀟是感‘激’加敬佩的,尤其是陳瀟的施政方面,有着仁心仁術,不是一味的爲錢而做企業。他所要求的希望小學也沒有對外有任何宣傳,僅僅是在默默的做一些事情。
丁玲當下回答道:“一直有專人在實地考察,這方面紅淚安排了人在跟進。”頓了頓,道:“陳董,爲什麼您的慈善僅僅在於希望小學,卻不曾去給其他孤寡老人,或則殘疾人之類給予一些幫助?”
陳瀟看了丁玲一眼,笑道:“你倒像是記者在採訪我。”頓了頓,道:“不管是孤寡老人還是殘疾人,都是命運造化,也有他們自己的原因。總之,世間上可憐的人多了,我也不是救世主。但是,那些山區的小孩人生纔開始,教育是我所能給他們唯一的機會和選擇。不然整個人生對他們來說,連起碼的選擇權都沒有,是不是太殘酷了一些?”
“您說的有道理!”丁玲聞言由衷的道。她說完後,又道:“陳董,您晚上有時間嗎?我請您吃個飯。”
陳瀟微微歉意,道:“改天吧,我待會去接許彤。晚上就待在家裡了。”
丁玲微微失望,隨即又打趣着一嘆,道:“有您這樣優秀的標準在面前,看來我是找不到如意郎君了。”
陳瀟也一笑,倒是沒有在她這個下屬面前自吹自擂。道:“找男人,主要是人品和骨氣,你這麼漂亮和優秀,一定得找個好的男人。記得找到了,讓我給你過過目。”
“一定,我相信陳董您的目光。”丁玲嫣然笑道。
洛杉磯!
由於時差,香港的下午兩點,洛杉磯卻已經是晚上十點時分。
宋嫣早已回了造神基地。
沈默然則住在洛杉磯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的套房裡,他所帶回來的鬼靈也已和楚雲飛先行回國。
寂靜的夜裡,沈默然獨自品嚐着一杯加冰和檸檬的紅酒,眸子猶如繁星。片刻後,他打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是一位嬌俏的‘女’子。
“沈少您好!”‘女’子恭敬的道。
沈默然淡淡道:“你這‘花’粉的由來給我詳細說說。”
‘女’子一笑,道:“沈少,‘花’粉起效果了嗎?”沈默然道:“確實有一些效果,但是不太明顯。宋嫣的自制力還是很強。”
‘女’子道:“此‘花’粉爲非洲生產,名爲‘陰’陽紫金‘花’。‘花’粉爲紅黑兩種,黑的爲雄,紅的爲雌。灑在人身上,浸入骨髓,自然會彼此想着那絲味道。時間越久,越是對那絲味道着‘迷’,直到不可自拔。”
“是嗎?”沈默然不以爲然,道:“我怎麼對宋嫣沒什麼感覺,不爲那絲味道所動?”
‘女’子頓時吃了一驚,篤定的道:“不可能,沒人能抗拒紫金‘花’。”
沈默然冷冷道:“我有必要騙你嗎?”
“不敢!”‘女’子嚇了一跳,隨後道:“您若不對這絲味道所動,除非是因爲……”
“因爲什麼?”沈默然道。
“因爲您是無心之人,沒有感情。”‘女’子戰戰兢兢回答道。
沈默然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隨後道:“好,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這‘陰’陽紫金‘花’會被破解嗎?”
‘女’子道:“‘陰’陽紫金‘花’終是外物,如果中者真正被人所感動,或者真正心中一直有至愛,也許會在無形中破開這層‘迷’障。”
沈默然哦了一聲,道:“好,我知道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許彤是下午四點放學。陳瀟看了下時間才兩點半,不過今天他突然很想去看許彤上學的樣子。當下便戴了辦公桌上的一塊名錶,然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一出傾城大廈,周飛便前來要給陳瀟開車。陳瀟微微一笑,道:“你去忙你的吧,我去接我‘女’兒。”周飛莞爾,隨即便道:“是,‘門’主!”然後將車鑰匙恭敬的遞給陳瀟。
陳瀟拍了拍周飛的肩膀,隨後上了奔馳車,驅車前往許彤所在的貴族學校。
如今的教育局勢曝光出的問題多的嚇人,至少在貴族學校裡,這種‘私’人‘性’質的學校。對於選拔教師人才要嚴格許多,會很大的程度杜絕禽獸教師的出現。無論是許彤還是妙佳,那都是陳瀟的心肝寶貝。
在去的路上,歐陽麗妃打來電話問陳瀟,晚上是否回家吃飯。陳瀟的回答是當然,並相約帶許彤一起去看電影。
歐陽麗妃自是歡喜,言道準備了陳瀟喜歡吃的醬肘子和獅子頭。
額!陳瀟是絕對的‘肉’食動物。雖然現在成了大老闆,但是喜歡喝冰啤酒,大塊吃‘肉’的習慣始終沒改變過。
掛了電話後,陳瀟開着車超前行駛,面上綻放出會心的笑容,這種家的溫馨的感覺,始終讓他覺得最是享受。至於日後的狂風暴雨,那就暫時先不要去想吧!
半個小時後,陳瀟來到那所聖亞貴族學校。守校‘門’的守‘門’員自是不讓陳瀟進去,陳瀟便講明瞭身份,又給許彤的老師打了電話。
這所貴族學校的老師都是專‘門’帶幾個學生,非常的細緻和盡責。許彤的老師自然得是‘女’‘性’,叫做安雅琪,二十四歲,正在談戀愛,未婚。這些資料都是家長們必須過目的。
安雅琪接到陳瀟的電話後,很快就出來了。
安雅琪穿着標準的職業loli裝,黑‘色’小西服,白‘色’‘花’邊襯衫,身段玲瓏。面容說不上很漂亮,卻也讓人看了很順眼。
“陳先生,你好。”安雅琪上前來便跟陳瀟握手。那‘門’衛師父見狀便也立刻放行,陳瀟也忍不住跟安雅琪稱讚道:“你們這兒的‘門’衛師父很敬責,這樣我們做家長的也很放心。”
安雅琪微微一笑,她對陳瀟這位家長很有好感。不奢華,內斂,沒什麼脾氣。不像有些暴發戶家長,甚至想佔她便宜,口氣也大,跟香港行政長官是其拜把子一樣。
最關鍵的是,陳瀟長的清秀俊逸,真不像是一個有孩子的人。後來安雅琪‘私’下里問過許彤,也終於知道陳瀟並不是許彤的親生父親。
安雅琪將陳瀟引進了家長接待室裡。家長接待室裡,裝潢華麗。在這個學校,理念便是以家長至上,學生至上。
“陳先生,喝什麼?”安雅琪淺笑着問。陳瀟也淡淡一笑,道:“白開水就好。”安雅琪一呆,道:“好的,稍等!”
安雅琪給陳瀟倒了一杯白開水後,又返身去拿了許彤的作業過來。她坐在陳瀟的旁邊的沙發上,將作業放在茶几上,由衷的誇讚道:“彤彤很聰明,也非常乖巧。在這麼多學生中,像她這麼懂事的很少見,而且也沒有一點驕奢之氣。陳先生,您的家教非常好。”
陳瀟汗了一個,道:“我很少在家裡,還是她自己懂事。”說話間感興趣的拿起許彤的作業本看起來。卻是語文課本,上面的抄寫讓陳瀟感到汗顏。小丫頭的字娟秀工整,似乎比他寫的還要好。
安雅琪隨後又道:“陳先生,要不要把許彤給您喊過來,今天下午就一節體育課了。您如果有事,可以先帶她離開。”陳瀟便忙擺手,道:“我沒事,沒事。”頓了頓,道:“我想去悄悄看下這丫頭,麻煩安老師了。”
“好的!”安雅琪立刻微笑說。
教學樓帶着歐美的建築風格,白牆綠瓦。走廊外面栽種了一排碧綠泛着香味的泡桐樹。
來到許彤的教室前,陳瀟與安雅琪在窗戶前朝裡面看去。這時候似乎是課間休息時間,大部分同學都已經去了‘操’場玩耍。不過陳瀟還是第一眼看到了許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