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鎮封那血丘國王子於巨石之中,看上去非常的輕鬆而簡單,但是玉華掌門法力高強,卻無法抓住,連門中寶物都無法奪回,而清陽則是通過那一盒精血而施法按住了血丘王子的本體,那一盒精血是來自於那一隻血色的大手,當時那血色大手是被清陽通過虎陵戍己旗卷沒了。
這法術來自於九黎族,輪迴之中的九千曾跟清陽說起過這種手段,雖沒有具體的說明,但是清陽本身天姿不凡,自是能夠自己琢磨出來。
血丘國王子自身大意之下中了清陽的法術,自是被清陽輕而易舉的收了。
玉華掌門沒有這種法術,所以拿那可分化出萬千精血分身的血丘國王子無可奈何。
清陽帶着那巨石回來之後,便指着那巨石說道:“這石中鎮封着那血丘國王子,其身可化分萬千,可吞噬精血,蝕人法寶。你們有誰想要?”
三人疑惑,他們並不太清楚清陽的意思。
清陽則是解釋到:“之前我說過,血丘國王子將自身的精血煉化,他這是血海之中獨有的修行方式,將自己煉成血魔,但是若是抹除其中意識,稍加祭煉就是一件獨特的異寶,此異寶不但可衍生無盡的妙用,更是能夠成長,他日只怕將不在先天靈寶之下。”
哭父與弓十三都露出詫異之色,但是他們臉上並沒有什麼興奮,可見他們並沒有想要,清陽看向喜女,喜女也沒有流露出想要的意思,倒讓清陽好笑,不由的說道:“別的修士都是唯恐法寶少了,見到有靈寶必定要搶奪,哪怕是殺人也再所不惜,你們倒好,有一件這樣可成長爲先天靈寶的異物在面前竟是不動心。”
弓十三看向清陽說道:“十三心中唯一弓,心箭之術尚未大成,怎敢分成祭煉別的東西,若是心箭之術大成,又何需別的寶物。”
“好,既是修你家心箭之術,便應有此萬念唯一箭的至誠之心,我等着你心箭之術大成的那一天。”清陽笑道。說罷又看向哭父看去,問道:“你又爲何不想要?”
哭父說道:“下臣以爲,寶物雖好,卻會讓人成爲依賴,更何況,周天星辰都是下臣的法寶,又何需要別的法寶。”
清陽微笑道:“看來你是要走萬法生滅之道,以星辰之力化生萬法,這條路可不好走,天下法術何其多,你想一一悟透可不容易。”
他又看向喜女,問道:“你又是爲何不要?”
喜女說道:“小女以爲,兩位兄長更需要這異物護身,小女身在這王宮之中,又不要與人爭鬥,根本就不需要這東西。”
清陽笑道:“呵呵,你們各有各的理由,那就由我來做決定吧,這件異寶就給喜女做護身之用,你們還不知道,這件異寶煉成之時雖會將其中意識靈智抹去,但是其邪意仍在,若是由喜女祭煉倒正好,她心中爭鬥之心,必不受這東西影響。”
清陽確定了之後便來到那巨石的面前,伸手一抓,那手便如無形一樣的沒入了巨石之中,出來之時手中則多了一個血人,只是這血人看上去半虛半實,隨時都像是要隱入虛空之中一樣。
清陽所抓之處便是脖子之處,只聽那血人說道:“你敢殺我,我乃血海老祖的先鋒,乃探路修羅,你若殺我,老祖必不饒你,血海億萬修羅都將降臨這虎陵,你們一個也逃不了。”
“哼,若真是如此,你又何必在連雲山中蹉跎五年至今,當日你帶數千魔兵侵我城下,至我虎陵近乎國破家亡,你可曾想過今日。”清陽的聲音很冷,殺機凜然。
血丘王子恨恨的說道:“可惜當日那夜叉王卑鄙無恥竟然偷襲於我,要不然的話,哪裡還有什麼虎陵國,你也早就成了我血海之中的一名魔兵。”
清陽笑道:“即使是那夜叉王不自後偷襲於你,你也破不了虎陵國,同樣可惜,時光已經過五年,無法再驗證這一切。”話落之時,他另一隻手在這如血影般的血丘國王子身上捊了下來,只聽得血丘王子一身慘叫,他的身體在這一捊之下竟是化爲一道長長的血光,就如一條血色的圍巾垂在那裡,又見清陽張口輕喝一聲,那一道血光凝止住了,清陽手中光華一閃便已經將其收沒。突然又探手自那巨石之中抓出一件寶物來,寶物一出來便有玉光閃耀,正是那定元照天鏡。
“哭父,你將這定元照天鏡送回玉華山去,當年玉華山弟子曾來過我們虎陵,也算是報當日的援手之恩。”清陽說道。
當日玉華山弟子到來之時,虎陵的大戰已經結束了,但是清陽卻身受重傷,受過玉華山弟子留下的丹藥治療。
將這些吩咐過後,清陽便回了自己修行的靜室之中,這靜室是清陽特意開闢出來的,牆壁之上畫滿了符咒,大地上線條縱橫,這五年來,整個虎陵國幾乎是重建,他自然是抓住這個機會在虎陵佈下了個大陣,大陣名叫天衍大陣,是天衍道派一切法術的根本起源,此陣簡單之時可簡單之極,然而複雜之時花上十年時間也不可完全布完,好在這個陣法只要將最根本的東西佈下之後,便能夠不斷的增加,每增加一些,這天衍大陣威力便加強一分。
清陽坐下,伸手一揮,一道半虛半實的血光便在虛空之中出,如有靈智一般的要朝室外鑽去,清陽又喝一聲,血光頓止,被定在了虛空,其下有焰生。
這焰是衆生之念所化之業火,被清陽在這個靜室之中凝生,出了這個靜室,他也無法讓這業火顯化,因爲這個靜室是這座天衍大陣的中心所在。
世間火焰許多種,有佛家的琉璃焰,可燒一切污邪,有道家三昧真火可煉心魔焚天魔,有太陽真火霸道無比,焚燒一切,有南明離火妙用無窮,可祭煉爲第二元神,又有地煞毒火至毒,沾之無論是肉身還是寶物都將壞去,幽冥鬼火詭異無比,能燒靈魂,血海修羅焰至邪,沾之肉身精血乾枯。
除了這些之外,世間還有一火名叫業火,又名紅蓮業火,這火焰即使是大神通修士也難得一見,曾有修士獨坐人間修持數十載,欲憑神通聚一朵業火而不得。業火除了和那些火燒焰一樣可以用來煉寶之外,自然的還有其獨特妙用,若是受此業火煅燒,便如墮入輪迴之中,一生之事盡在眼中浮現,那些斬去的、或者是不願意再想起的往事都將涌生,化爲心魔,過後將道行大降,心思難靜,所以被稱之爲業火。
世間修士煉寶,自是都用自身的丹田之中凝生的火焰來煉寶,然而清陽在這人間,聚衆念於身,自也要是用這業火煉寶最好。
如道家的三昧真火煉出的寶物自有着可擊天魔的妙用,納入身中之時亦可擊心魔。佛家的琉璃焰煉出的寶物自帶着琉璃焰的妙處。
只見那業火附在那血光之上燃燒,血光扭動着,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清陽偶爾睜開眼睛打出一些法訣。
那血光由虛轉實,又由實轉虛,最終再次的轉實,化爲一條紅帶子在虛空之飄着,然而那紅帶子卻像是有火焰在燃燒着,業火已經融入了那紅帶子之中。
清陽打出一串串的法訣,只見他的手翻動,一個個的金色的符文憑空而生融入那紅帶子之中,隨着那些金色的符文的融入,那紅帶子上的火焰慢慢的消失,突然,清陽一聲大清喝,雙目圓瞪,一道法訣打出,那紅帶子上光芒大盛,隨之光芒又消下。
清陽一朝手,那紅色的帶子落入手中,入手輕柔無比,有着淡淡的溫暖感。
“此物是由業火煅燒祭煉而成,又是因那血丘國王子化身血魔而起,可煉化人之精血,又有業火在其中,不如就叫化血魔綾。”
當清陽出來,將化血魔綾交給喜女,並傳授她驅御祭煉之法後,才知道哭父早已經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那玉華山大弟子,那玉華山大弟子又將那定元照天鏡帶了回來,並說道:“師尊說,定元照天鏡是玉華山寶物,但是被人奪去自身卻無法奪回,今雖被殿下送回,可玉華卻無顏再擁有,所以,師尊命我來將這定元照天鏡送上,還望殿下能夠接受。”
清陽心中雖然有些詫異,但是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他是有何打算。
對方的回答果然不出清陽所料,竟是說因失了師門至寶,受師尊責罰十年不準歸山,唯有修爲大進方能回去。
清陽笑着說道:“不如道長留在我虎陵國修行如何?”
對方答應了,然後清陽便又說將那定元照天鏡由他保管着,他略一遲疑便又欣喜的同意了。
對於此時的虎陵來說,多一個修士便多一份戰力,因爲清陽準備將那惡鬼國與獅駝國都從視線之中清除了。
五年前那幾乎破城滅國之仇又豈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