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十九國結成了盟約,盟主爲馭風國的國王,他正是那個締結了大道真種的修士。
在他的周圍是另外五個國王,其他的國王並不沒有來,但是軍隊來了,而且派了國中大將和修士來,這已經足夠了,他們來不來並不會影響什麼。
前方就是三門關,只是原本的三門關此時只能夠看到一個入口,入口是兩座山,再往前走看到的便是一片紫色,就在一天前,有一個道人出現在那裡,說:既然諸位舉兵來犯,那就先破貧道一座陣法吧。
破一座陣法並不難,他有這麼多的軍士,總共十九支道兵,但是就在昨天便派了一支道兵軍隊進去後一直沒有出來,緊接着又派了一支進去,依然沒有出來,直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這座法陣到底是什麼法陣。
他們可不是沒有戰鬥過的軍隊,在覆滅拜月國的那過程之中,每一座城,每一個關口都是一座大陣,雖然其中也有過損兵折將,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進去之後一點動靜也沒,而且連出來的人都沒有,根本就無法得到這座大陣的信息。
馭風國的國王看着座下的修士,心中想着派誰去探陣,此時大家都知道這座大陣非同小可,自然是都不太願意,馭風國國王心中自然是明白這一點,所以他需要思慮清楚,要不然說出來被人以理由拒絕那面上就不太好看了。
他不可能讓那些國王去探陣,即使是他們修爲在這些人中較高也不可能。至於那些修士,都是這些國家培養出來的,都是欠着那些國家人情的,所以他們纔來到此處,不過,相比起徵拜月國之時,有不少的修士離開了,但是也不少少的修士加入了進來,他知道,他們是衝着虎陵城之中那位立道的王子而去的。
他想到這裡,一時想不到讓哪個修士去探陣,就在這時,有一人說道:“虎陵國並非是只有此一處可入,我們何在此處佯攻牽制,另派一軍從連雲山一側,過血丘而入虎陵,直逼虎陵。”
馭風國王眼中一亮,心道好計,當即便招人商議,何人留在此處佯攻惑敵,哪些又繞連雲山去血丘國那裡。
而在三門關的西面,同樣的有一支人軍隊在關前紮寨,只是那人並沒有南面那麼多,僅有三千人,這三千人之中還有西歧國的軍士,做主之人也是西歧國的一位將軍,這將軍自然也是一位修士,他在三門關前看了許久,又飛騰於天空之中,只見那紫光上接天空,道道星辰之力降下,構成一個天幕,根本就無法飛渡。
他心中想着:“虎陵國除了那王子這外,竟有如此大修士在,若是能夠收降倒是我西歧國的一大臂助。”他想到這裡,當即回營,寫了一封信,派了一個兵士送了進去,沒過多久之後,卻有一個骷髏走了出來,骷髏手上拿着一封信,一直走到軍營前,手下軍士不敢擅動,急報將軍,將軍出來,皺眉看着那一個會走路的骷髏,暗道:“這虎陵修士居然驅馭死靈,褻瀆亡者,不怕天下修士共誅之嗎”
他是將軍,又是一個修士,又豈會不敢去接那骷髏手上的信,雖然他看到那信上似乎附着了法術,但是他也自認爲有一身的靈力護佑,區區法術又能奈何,伸手接過。
一團火焰在他接過信紙的瞬間涌起,撲粘在他的手上,他輕蔑的一甩衣袖,卻發現那火焰根本就沒有熄滅,而且順着他的手臂迅速的燃燒上來,他心中大驚,卻並沒有感覺到了絲毫的疼痛,這只是一剎那之間的事,他的心中便有無數的念頭涌生。
他心中大駭。
這是什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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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空一團水自他的手臂上涌下,卻根本無法熄滅那火焰。
旁邊的軍士們一個個大驚,卻又不知道要做什麼,這時那骷髏突然縱撲而起,撲在將軍的身上,剎那之間,又是那種虛無蒼白的火焰涌生,將軍整個人瞬間點燃。
他慘叫着,整個人扭曲着,突然倒下,在地上掙扎着,大地上的泥土被他的雙腳擦着一道道溝痕,蒼白的火焰在他的身上靜靜的燃燒着,營中飛快的衝出一些人,可是在他們來到將軍的面前之時,將軍已經不再叫着,他整個身體以一種痛苦的扭曲的形態在僵硬了下來。
大家相互看着,旁邊的士兵更是驚慌,他怕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會怪罪於他,可是連將軍大人這麼強大的人都死了,他們又能怎麼做呢,唯一的理由只能是沒有去接那信吧,雖然恐懼,但是心中又有一絲的慶幸。好在並沒有人在乎他們。
“回報大王吧。”這是在場那位修爲最高的修士說的,在這西面,現在能夠稱得上大王的只有西歧國的國王了。
三門關的法陣讓他們感到恐懼,他們束手無測,以往見過的法陣都是能夠尋到一絲的痕跡來,這一次見到的則不同,整個三門關以內就像是與這個世界隔開了,成了另一個世界。
哭父擺的這一座紫微星空大陣便將三門關守住了,讓這些軍士無法通過,這讓他們心中不禁越發的覺得虎陵國的那位王子神秘莫測。
血丘國現在不叫血丘國,而是叫血丘城,城池已經修復,城主是虎陵國任命的一位老臣,對國王忠心耿耿,而在城中坐鎮的是弓十三,還有五百士兵。
當一支軍隊出現在血丘國的時候,血丘城上的士兵已經看到了,那是近萬人的軍隊,在城頭的士兵看到的那一剎那,那萬人的軍隊上空猛的衝起一團團各異的光華,一支支的軍隊化爲一頭頭不同的兇獸,有虎、熊、豹、鵬鳥……,樣樣都是天地之間的兇物。
那是道兵化成的一頭頭兇曾,朝着血丘城撲來,那股凶煞之氣幾乎要將城頭的士兵們掀飛。
弓十三出現在那裡,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弓,一把灰色的弓,弓拉開,一道箭光瞬間射出,那一隻飛在天空之中撲下來的大鵬在箭下崩散,散爲一個個的人朝大地上掉下,然而卻有更多的兇獸已經到了血丘城的面前。
弓十三再次的拉開了弓,一根灰色的箭矢隨着他的弓弦拉開而出,鬆手,射出,又一頭猛虎在箭下崩散,顯露出一個個飛散的人來。
這兩箭顯露出來威力無比的可怕,當年虎陵城的前方,血丘國的血兵化爲血海之時,虎陵城靠着火龍兵化的火龍抵擋,當時若是弓十三在的話,估計那個血海也經不起弓十三多少箭。
但是他的這個箭並不能夠射出很多,朝着血丘城涌來的道兵所化兇獸還有不少,他卻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箭了,因爲每一箭都是盡了他最大心力射出來的。
越來越近了,可是他的箭卻並沒有射出,而是依然指着遠處,那裡有一排人站在那裡,其中最中心的那一個便是此行的主事之人,弓十三並不認識,他只能夠再射這一箭了,所以他想一箭將之射死,別無他念,然而那人就直直的站在那裡,在弓十三的感覺之中,他卻像是一道影子一樣站在那裡,弓十三根本就無法鎖定他。
那些道兵化生的兇獸已經到了城下,城上的士兵腳已經在顫抖,即使是他們長官將軍的臉上也已經滿是汗水。
就在這時,血丘城後方天空之中出現一道青光直上天空,青光之中有一人持劍,拔出,劍出鞘,隱隱約約的劍吟聲響起,隨着這吟聲響起,血丘城這片天空似乎有青光披散而下,那些要撲上城頭的兇獸在青光之中瞬間散去,站在後方的那一排人臉上現出驚駭之色,轉瞬遠去,而那些士兵則是留了下來,個個呆立原地。
弓十三回頭看天空,然而他看到的則是一個朝着九天之上快速升騰的人,那人他當然認識,正是自己如師般的殿下,他眉頭皺着,因爲他從殿下的臉上看到一種不應該有的驚慌,不,這不可能,殿下怎麼會感到驚慌。
此時清陽的心中無數的念頭涌生,正因爲有這麼些念頭涌爲,那是存在於他靈魂最深處的記憶,他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所以他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在納喊:“不,我不能就這麼回去,不……”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這個世界,有的只是黑暗。黑暗之中,一道劍光划來,這是輪迴之中他見過的那一道劍光,天下間最冷酷而決絕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