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全勤,還沒有修改,大家過五分鐘再看吧)
廳堂寬敞,其中的柱子上有着點點的光亮發出,那些是黑暗之中的蟲豸屍體中的結晶,通過錘鍊之後可以發出光華,能夠當做照明用的,烙印在牆壁也可掛在柱子上,也是一種富貴的美觀的象徵。
“師兄,你是從哪裡回來的?”王業蓮手捏着一個酒杯朝清陽問道。
清陽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似乎真的只有好奇,但是清陽又怎會看不出他問這話一定是有着某種目的的,只是他根本就不懼,經歷數次輪迴般的生死和人生的他對於這些一眼就能夠看透。
“劍河世界。”清陽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只有白骨大陸才能夠生長的青菜葉子,很享受的吃進了嘴裡,美美的品嚐着。這種久違的味道,勾起了他童年的記憶,童年的時候,他很討厭吃這個,因爲這個在白骨大陸太多了,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是難得的美味了。
清陽隨意的話讓王業蓮與荀名正都驚訝了,因爲劍河世界在他們這些人嘴裡有着另一個稱謂——絕殺世界。那是一個絕殺了許許多天下弟子的世界。
“想不到師兄居然是從那裡回來的,師兄還真是厲害,能跟我們說說那裡面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嗎?大家都說那是一個絕殺的世界,絕殺各地的天才,早些年別地有人從那裡回來,到現在不但沒有恢復修爲,還快速的蒼老着,眼看就要逐道而去了,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旁邊的荀名正順口問道。
清陽笑了笑,說道:“那是一個很鮮活的世界。”他仰頭喝下一杯酒。
“看來師兄對於那裡還是念念不忘啊。”王業蓮笑着說道,在中元世界的修士之中,若是有人對別的世界念念不忘的話,那就是說明他的神意不純,分不清主次,這是很危險的事。
王業蓮的話一落,荀名正立即接口說道:“清陽師兄對那個世界念念不忘,想必是從那個世界之中得到了了不得的東西,不知是先天靈寶,還是通天大道?何不讓我們做師弟的開開眼界。”
“是啊,師兄是天衍殿的大師兄,比起我們來入道早了許多,見過、懂得的東西也比我們多的多,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能不能讓我們開開眼界啊。”王業蓮也說道。
他們不知不覺之中已經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在道宮之中,他們分別屬於不同的陣營,與清陽剛好是三個陣營裡的人。
清陽手中捏着杯子,看着杯底,這一刻那杯底彷彿有着什麼吸引他的東西一樣,不光是王業蓮與荀名正在等着清陽說話回答,其他桌上的人也在等着,他們這算是第一次見到清陽,小時候的清陽他們並沒有見過,而長大後清陽他們想見又沒有見到。
同爲道宮的修士,但是也有修行高低,不管是荀名正還是王業蓮可都是有着不凡的天姿的,至少在他們家族的人心中是高高在上的。
而清陽的弟弟原中卿則是擔憂的看着這邊,就邊清陽的那些子侄們也都臉色很不好,他們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高興,他們沒有見過清陽施法,但是卻見過不止一次王業蓮與荀名正施,他們的強大在心中早已經烙上了深深的印記。
廳殿之中靜悄悄,針落可聞。
在這中元世界施法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先要有靈力,這靈力來自於白骨道宮。施展法術則需要自己感受到白骨道宮的法壁之中的法意,這並不難,只要能夠感受到法意,便能夠施法,但是這種施法非常難,而且要施一個法不但要存神感受,每個人的心情都會有變化,然而修士鬥法都是一念之間的事,如果需要漫長的時候來存神感受法意,然後再施展出來的話,那麼早已經被人祭出寶物打殺了。
所以就有法印令符出現,進一步的觀想白骨道宮,在道宮之中再觀想出法殿,然而在那法殿之中祭煉法印令符,只要祭煉出了這法印令符,施展法術便是一念之間的事。
現在的清陽還並沒有在自己的白骨道宮之中祭煉出法印令符,所以施法的話,在王業蓮與荀名正面前並沒有優勢。
更何況,在這片白骨大陸上,任何道宮弟子之間擅自鬥法都將受到嚴厲的處罰。
但是那些都是按部就班的修行步驟,清陽早就走過了,而且在劍河世界之中,他甚至已經觸摸到了世界的規則,存在於他心間東西又豈是王業蓮與荀名正可比得了的。
清陽突然笑道:“既然兩位師弟想要看,那當師兄的怎麼能夠藏着呢。”
他突然將手中的白瓷酒杯擡起,擡至下巴那麼高。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有着一種異樣的魅力,當他擡起酒杯的那一剎那,王業蓮與荀名正都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無比的好看,像是劃過的天道軌跡一般。
“你們看這杯子,裡面有什麼?”
這一刻,他們的精神意志都被吸引到了,彷彿不由自主的朝那杯子看去。
當他們的眼神落入懷中的那一刻,那杯子竟是在他們的眼中化爲一個漩渦,將他們的神意拉入其中。
“不好。”
兩人的心中同時涌上的念頭,隨着他們心中的不好出現,在他們的身上涌生了強大氣勢,但是這氣勢只是一顯便又快速的散去,有些人甚至感覺那氣勢都被吸進了那個酒杯之中。
這時清陽又開口說道:“這個世個任何物質能夠出現,其中便是因爲有一個固定的世界,這個酒杯之中也有,我在劍河世界所見到的一切,你們在這裡也能夠看到,兩位師弟,慢慢看吧。”
他說完最後幾個字時,緩緩將酒杯放在了他們之間,讓廳堂里人們意外的是,他們兩個的眼神隨着那酒杯而動,當酒杯放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時,他們像是在看着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一樣的盯着那酒杯看。
清陽起身,朝着原中卿說道:“阿卿,我去陪陪父親了,你招呼大家一定要喝好。”
他起身進入內堂之中,廳殿之中依然是靜悄悄的,任誰也明白,王業蓮與荀名正兩人都只了清陽的法術,他們對於修行人敬畏,讓他們根本就不敢在這個時候有絲毫的言語。
原仲卿自是連忙應着,招呼大家繼續喝酒,然而王家與荀家的人哪裡還有心情飲酒,他們連忙朝着原中卿求情,原仲卿畢竟還需要在這裡生活,也不想太過得罪他們,一個世界之中,人與人之間終究不可能完全由力量來決定,所以原仲卿便答應他們進去向清陽求情。
當原仲卿來到內堂之中時,清陽正坐在父親與母親的面前低聲的說話,這讓他有些錯覺,剛剛在廳堂之中時,自己這位哥哥一瞬間顯露出來的自信與強大讓整個廳堂之中的人感到窒息,而這一刻卻是那麼溫和、溫婉。
“哥哥……”原仲卿才一開口,清陽便已經回過頭來看着他,原仲卿繼續說道:“哥哥,你能不能解了他們兩人身上的法術。”
不知爲何,在自己這位哥哥那平靜的目光之下,原仲卿竟是有一種沉沉的壓迫感。
清陽說道:“你現在是原家的家主,一切都由你說了算,只要去將那酒杯翻過來蓋在桌上,他們就沒事了。”
原仲卿卻並沒有什麼欣喜,而是繼續說道:“哥哥,我知道,他們兩個的話對你太不敬了,可是,我們原家還要生活在這裡,如果能夠不結仇的話,還是不結仇的好,萬事以和爲貴吧。”
清陽微笑着說道:“你放心,我並不在意這個,恰恰相反,你能夠這樣想讓我很高興,我們活着的這個世界就是一張網,能夠不結仇就不結仇,我也並沒有把他們怎麼樣,相反,他們醒來之後還會很高興的,你去吧,不要擔心我,哥哥不是那種唯力量至少的人,也不是那總容不得別人冒犯的人。”
原仲卿同樣很高興,他走出來之時心中想着自己的哥哥終歸是沒有變成那種冷酷的修士,依然還是這個世間人,而且對於世間的一切都很熟悉,這樣的人在修士之中人緣也不會太差,人緣不太差的人終歸是要活的更久一些的。
在修行的哥哥會擔心不能修行的弟弟,而在凡塵之中的弟弟又何償不會擔心修行的哥哥呢。
原仲卿才一回到廳堂之中便迎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王家的家主與荀家的家主,不等他們說話,原仲卿便已經說道:“沒事沒事,沒事了。”
話落之時,他已經走到荀名正與王業蓮身邊,將他們面前桌上的那酒杯拿起,翻轉扣在桌上,在扣下的這一瞬間,廳堂之中的人都覺得身心大鬆了下來,這時他們才發現,剛剛彷彿被什麼壓着一樣,無論是風還是牆壁上閃動的光華都似更加的活潑了。
原仲卿退後兩步,荀名正與王業蓮隨着那杯子的翻扣而醒了個來,擡頭,相視一眼之後,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然而這震驚之中又有着別的東西泛生
他們站了起來,同時朝着內嘗之中躬身遙拜着,說道:“業蓮感謝清陽師兄指點。”
而荀名正則是說道:“名正多謝清陽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