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虎陵城,人們心中會悄然的出現這麼一句話,那座永遠也不會住滿的仙城嗎?
霸陵是魔城,是人死後會去的地方,是瘋子最終的歸宿,這是很多人在教導自家的孩子之時,總是會說的,你不好好的聽話,就被抓到魔城去。而又有不少人總是會想,要是能在虎陵城
生活多好啊。
無論來多少人,這座虎陵城都能夠裝得下,這正是虎陵城的神奇之處,說到虎陵地的神奇之處,自然的會有人問,爲什麼虎陵城能夠這樣,是誰建造的虎陵城,這個卻是並沒有多少人能
夠清楚準確的答出來,但是仍然是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則是會說,虎陵城原本是叫虎陵國,國雖小,但是卻是一座純粹的人類城池。
有一個仙靈,轉身世到虎陵國中,成爲虎陵國的太子,然而在他的主持之下,修建了現在的虎陵城。這座虎陵城整個就是一座龐大的陣法,這也引得不少修士把虎陵當做一個必來之處,
不爲別的,就爲見識虎陵城,又爲了希望能夠看出虎陵那隱有自成一片空間的法陣。
又有人說,當年那轉世的殿下,一定對於巫族的祖巫殿的構建極爲了解,這虎陵城已經有了幾分祖巫殿的精髓了。初時有人認爲,那個殿下可能是某個祖巫轉世,但是現在卻沒有人這麼
認爲了,因爲清陽在九天之上與道祖鬥法之時的那座混沌鍾,讓天下修士想到了那位東皇,現在天地大同,太一來自於白骨道宮已經慢慢的被人們所瞭解了,而這位虎陵殿是與太一同出於白
骨道宮,與當年的東皇太一是同時進入劍河世界的,只是兩人際遇完全不同。
而這不同的際遇造就了兩個不同的人,也許正是因爲人不同,所以際遇不同,一個曾經威壓天下,無人爭鋒,卻早早的死去,而另一個則是在當年積極無名,但是多年之後的今天,卻已
經是能夠與道祖爭鋒,是天地之間最頂尖的存在,究竟是哪樣的人生更加的精彩,哪種人生是人們所想要的,天下人也各有各的說法。
有人會認爲,只有像東皇太一那樣轟轟烈烈的活過的纔不愧這一生,有人則認爲,無論當年太一多麼的強大,他現在都已經死了,而清陽還活着,依然存在於這個天地之間,這纔是修行
這些說法,清陽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人各有志,又哪來對錯,他此時仍然坐於虎陵城之中的仙術宮中。
“殿下,那祖祖已經死了嗎?”
顧尋靈覺得這位傳說中的殿下並不是如想象之中的那麼的威嚴,於是將心中忍了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清陽看着顧尋靈,問道:“你覺得什麼樣的才叫死了?”
顧尋靈想了想,然後說道:“就是什麼都沒有了,煙消雲散,意識全沒了,那就是死了。”
“這恐怕有點難,那幾乎已經是成就了聖靈之位的人,即使是被南落斬了,他的意識也可能會在虛無輪迴之中過許多年,又可能覺醒,只要他有一縷意識覺醒,那麼他很有可能就可以再
一次的迴歸,不過,到時他還能不能再登臨巔峰已經不確定了。”
“這樣啊,那我們這些人呢?”顧尋靈問道。
“你覺得,如果把你的頭斬下來掛在城頭四十九天還能不能夠活着來?”清陽反問道。
顧尋靈眼睛瞪的大大的,說道:“那肯定死了啊。”
“所以啊,要好好的修行,修到那種一念生法的境界,自然可以做到憑藉一個念頭而轉世。”
“人身有多少念頭?”顧尋靈再次的問道。
“可以說是有無盡的念頭,但是如果能夠有一個主念能夠轉世而不沉淪,便已經是很好的了。”清陽說道。
“那殿下現在有多少念頭?”顧尋靈問道,其他的人不也這麼直接的問,她倒是不懼。
清陽只是笑了笑,說道:“你倒是一點也不顧忌,既然想知道,那就給你看看。”話落之時,他的掌心伸開,出現了一個晶瑩剔透如米粒大小的菱狀之物。
“此念爲我過去念。”清陽說道:“過去的我,一心中只求活命,藏身於天地之間,所以此念可化萬千法術,生法於無聲無息之間。”
隨着他的話落,那一滴晶瑩剔透的念頭被他拋落,剎那之間,整個仙術宮變了,變成了一個片大山,而他們只是處於大山的低下,擡頭看到一頭猛虎正立於巍峨的山巔,擡頭看着天空。
一聲虎嘯聲起,猛虎消失,大山消失,一片茫茫的雲出現,雲中一隻小鳥正奮力的飛着,清鳴的鳥聲如在耳邊。
耳中再次的響起清陽的話:“時空有秩,有過去未來,於過去之中可殺現在之敵。”
隨着清陽的話落,整人場景一變,仙術宮依然是仙術宮。
“這,如何能夠回到過去。”即使是哭父一時也難以理解。
“不能。”清陽說道:“我所說回到過去並不是那種穿越時空的回去,而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讓對方沉浸在過去之中,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改變過去。”
哭父等人還是不能夠理解,倒是虔耳微微的點了點頭,在這一個月的聽道之中,虔耳與哭父兩人的傷勢已經好了。
“言語難以講述,就讓你們親身體會一下吧。”隨着清陽的話落,只見他將那一念拋起,剎那之間風雲變換,一聲驚雷從天而降,又有一聲獅吼響起,其中哭父與弓十三喜女他們的雙眼
之中看到一個少年在天空之中踏步虛空,喚九天雷落。
這一幕,是他們心中印象最爲深刻的,永遠無法忘記,因爲他們知道,如果這一次殿下沒有成功的話,那麼虎陵城就沒有了,就在這時,那遠處的雄獅突然動了。
“不,不對,那獅駝王沒有這麼早的衝過來。”在他們的記憶之中,獅駝王是等到殿下已經喚下了雷霆才衝過來的,但是這獅駝王明顯的來得早了。
他們擔心的一幕發生了,殿下被獅駝王撲在身上,然後一頭就將頭顱給咬掉了,然後便是衆妖入城,他們陷入了無邊的恐懼之中。
“不,這是幻象,這是假的,這都已經過去了。”他們心中大聲的喊着,但是這是他們心中當時最爲擔心與恐懼的東西,城破了,一頭兇惡萬分的雄獅躍上城頭,咆哮着,衆妖在殺戮,
血流成河。
就在他們即將被妖殺死之時,眼中景象一變,再一次的回到了仙術宮之中
然而一個個臉上都還有着驚駭的表情,哭父眼中同樣的有着血絲,問道:“殿下,明明知道那並不是真實,而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爲什麼就是無法醒來呢?”
清陽笑道:“爲什麼你明明知道,被人壓在地上,卻無法起得來呢?”
“如果被人壓在地上無法起來的話,那是肯定是力量比對方小了。”哭父說道。
“力分爲**力量和精神力量,**的力量可與精神力量相合,也可以分離,無論是哪一種到了極致,都是強大的,你醒不來,是因爲你的神意被我的神給壓住了。”清陽說道。
“神意可無限強,可無限的弱,要怎樣纔不會被壓制住,怎樣才能夠被壓制住的情況下仍然擺脫。”顧寒問道。
清陽說道:“或許你們會問,如果遇到和我同等實力的人,此法又有何用?那是因爲你們尚且不明此法之玄妙之處,此爲過去法,是因爲截取他人心中最恐怖之處,我化身爲對方心念之
中最恐怖之人之事,他心中驚恐之念,化爲我之力量,此消彼漲之下,即使是對方再強,也定然是要被壓制住。”
“至於如何的擺脫這種壓制,最根本之法便觀想心中各種紛亂念頭,使心中不生驚怖,不再有陰晦,如此,方爲一個真靈脩士。”清陽說道。
“若是遇上與殿下同等境界的人,如道祖這般之人,此法又如何?”問話的弓十三,他的話總是像他的箭一樣的直接。
“如道祖這般人,任何法於他們來說都已經無用,不過,最本源的力量卻能夠撼動得了他,然而無論是什麼力量,又都要有法在內,所以,與道祖這般人相鬥,一切的法都無用,但是一
切的法卻又必須蘊含在你的念力之中,念念皆法,每一道法卻都又要融入最本派的神念力量之中。”清陽說道。
“你們可知道,道家聖地崑崙山之說?”清陽又問道。
哭父點頭,說道:“據傳,有人登崑崙山,見崑崙倒塌,原本只當是幻象,可卻最終身死,死後的屍身如肉泥。”
“那是道山,法意凝結于山體之中。若是普通真實之山倒下,不要說修士,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夠逃離,但是山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山,而是凝結了法意的山,法意之中又融入了山脈本身的
靈力,若還有人認爲那是幻象,毫不在意,那死十次也不爲過。”清陽說道。
他見顧尋靈還不是明白的樣子,便對顧尋靈說道:“你來到我手掌上來試一試法。”
顧尋靈卻是說道:“殿下,你手掌那麼小,我這麼大,又如何能夠立得下
“你不立,又如何知道立不下?”清陽說道。
顧尋靈心中一想,既然殿下這麼說了,那我照做就是,最多大不了落入殿下的懷裡。想罷,臉上有些羞意,摸了摸頭,發現並沒有人發現自己,立即騰身而起,朝着清陽的飛落,然而就
在她騰起的那一剎那,他發現清陽不見了,有的只是一隻有整個仙術宮這麼大的手掌,而她自己則立於中心之處,可以看到掌外風雲涌動。
而仙術宮之中的看到的則是顧尋靈騰身而落的那一剎那,身體快速的縮小,然後出現在清陽的掌心之中,已經一個小小布偶那麼大了。
“你可以試試能否走出我這手掌範圍。”清陽話落之時。
顧尋靈則是說道:“這,好難哦。”可是話才落,她已經騰身朝着掌外衝出去了,這是她心中的小算計。然而當她以爲可以打清陽一個措手不有之時,停落下來之時,發現自己還是在掌
心之中。
而仙術宮中的人則是看到顧尋靈突然之間在清陽的掌心之中轉動起來。突然,清陽一翻手,在掌心處的顧尋靈被翻掉在地上,又見清陽拔下一根頭髮扔出,那根頭髮飄落在顧尋靈的身上
,原本就要站起來的顧尋靈突然又撲倒了,彷彿那根頭髮有着萬斤之重一樣,根本就無法抗起,起不了身。
清陽指着顧尋靈說道:“一發之重而已,她爲何卻承受不起。”
不等他人回答,他一揮手,那一絲頭髮已經被風吹到了宮外,落在地上,又隨風而起,並沒有半點特異之處。
顧尋靈爬起身來,有些委屈的看着清陽,清陽只是笑道:“你見到了什麼
“我見到了天地翻轉,一根巨柱倒下,壓在我的身上,然後就起不來了。”顧尋靈弱弱的說道。
清陽點頭,讓她重新落坐,說道:“你我所見,萬物生髮,塵土飛揚,樹葉飄零,入我眼之景,皆是意,意而生法,法因形應景而成,所以法有千萬,卻又萬法歸一,小處一葉飄落可成
法,大處之時天地雷霆更是我意,天地之法與我之意,只不過是一念之間
突然,仙術宮外有聲音傳來:“地府白麪求見造化仙尊。”
一般在天地之間,並沒有一個特別名號的人,而又非常的強大,那麼就會被稱之爲仙尊,而清陽竟是不知何時得了一個造化仙尊的名號。
清陽一揮手,仙術宮門前的風雲散去,有夕陽照了進來,此時仙術宮中諸人才發覺,剛纔仙術宮竟像存在於另一世界之中,此時纔算是迴歸。
一個臉色蒼白之人走了進來,他整個人就像是一被一股氣撐起來,顯得無比的詭異。臉也像是一張死人皮貼在臉上。
“我家殿主有仙尊,三十天後,前往天外共商大事。”白麪一進門並沒有多餘的什麼話,直接表明了來意。
“嗯,此時我已知曉,你去回報你家殿主,時至之日,我自會到來。”清陽說道。
白麪躬身退下,離了仙術宮後,身形若隱若現的,很快便離了虎陵城,消失不見了。
清陽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到,不過有些出乎他意料的竟然會這麼的快,不過轉念一想便又釋然,因爲現在他們因爲南落的原因,而依然是不敢融入這個天地,只敢派弟子進來,此次南
落的出現,正是給了他們一個契機。
接着,清陽不再**,而是對着一直以來,都坐在仙術宮中那個角落裡的一個黑袍人說道:“你可願意爲我守護祖靈山。”
那黑袍人身上彷彿籠罩着黑色的煙霧,但是仔細的去看卻又沒有,看他的臉,會發現他整個像是沒有一張定臉一樣,一會兒是這樣,一會兒看又是那樣
“願意。”他根本就沒有半點遲疑的跪倒在地回答道。
“我有一法,名叫《天魔萬象》,正適合你修持。”
“謝師尊賜法。”對方激動的說道。
清陽只是嗯了一聲,然後便說到:“你過來。”
對方來到清陽的面前,只風清陽嘴巴顫動,似有聲音響起,細聽卻又什麼也沒有。只一會兒,他便停住不言,手掌一翻,掌心之處多了一塊青磚,說道:“你是魂體開靈,雖修持多年,
卻仍未得肉身,這即是你弊,亦是你之利,由你修行天魔萬象,或許他日真正可化萬象之景,祖靈山已經非凡山,你守護此山,當爲此山之神,合得祖靈山安泰之意,可助你修持。”
“弟子多謝師尊,定不負師尊所期。”
“好。”清陽笑道:“我之心願便大家皆能平安,萬事皆休,不求那通天徹地之法,只求心靈清靜。”
“是。”衆人齊聲應是。
清陽起身,步出仙術宮,他出了仙術宮並沒有離去,而直接出現在了一個茶樓之中。
此時茶樓之中正有一人在與人爭執道:“這虎陵的殿下確實是我的大師伯
“即是你大師伯,那你大師伯此時定然在裡面授法,你何不進去聽?”
這話問的說清陽是他大師伯的青年一時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