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有這麼多的紙人冒充警察,我知道肯定是馬厚功和他背後的那個扎紙匠搞得鬼,說是在查案,實際上是爲了阻止外人進入醫院,影響他兒子的換心手術,再說的深入一點,就是防止我進醫院,因爲那個副局長肯定把沈青霞接手我的案子這件事情告訴了馬厚功。
不光是裡面的警察,就連外面圍觀的人都有很多是紙人,這個馬厚功爲了兒子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
“該死的破天氣,”我不由皺眉罵了一聲,要是今天是個大晴天的話,這些紙人就不會這麼囂張了,陰氣也不會這麼的重。
那麼多紙人看着大門,想要從正門進去肯定就行不通了,畢竟現在那些紙人是警察,我要是把他們滅了,那在圍觀的人看見那可就是襲警殺人了,到時候馬厚功就有足夠的理由抓我,甚至當着所有人的面將我擊斃。
“初玉,你問問那個寧醫生,有沒有其他的門進入醫院。”
林初玉打電話給寧醫生,說在醫院後面還有個小門,是專門運送屍體的。
魏翔聽到後就害怕的說道:“聽說運送屍體的門很邪的,很容易撞鬼。”
“沒事,一會你就在門外等着,如果有可疑的人從小門逃走,你一定要把他抓住,”魏翔說也想和我一起進去,我說你在外面更重要,因爲如果我成功了,那個扎紙匠很可能從這個小門逃走,一定要抓住他。
說完之後我帶着沈青霞和林初玉走到了小門前面,林初玉已經和寧醫生聯繫好了,只要我們敲三下門,他就會給我們開門了。
砰砰砰。
我輕輕敲了三下門,可門卻沒有打開,卻從那邊迴應了三個敲門聲,砰砰砰,聽到這我的心就是一沉,敲門問鬼,門後迴應三聲的話,那就說明裡面的鬼不願意外面的人進去,如果要強行走進去的話,那肯定會被鬼纏上的。
“那個寧石宇搞什麼鬼,不開門敲什麼門啊。”門沒有開林初玉有些生氣了,她說話的時候一推門,小門咯吱吱的打開了,雖然只是打開了一個小門縫,也可以說明這個門可以進去了,林初玉剛要走進去就被我攔住了。
“初玉,上次我給你的那個驅邪符帶在身上沒有?”
林初玉被我問的一愣,“你送我的東西我當然要時刻帶在身上啊,”說着把衣領拉開了,胸前的一片風光就毫無徵兆的暴露在我的眼前,我給她的驅邪符被他做成了一個三角形的掛墜用一根珍珠項鍊穿着,正好錘在雙乳之間。
我連忙擺手說知道了知道了,並且把她的手按了回去,這妖精沒事就誘惑我一下,而且尺度越來越大,不過她帶着驅邪符我也放心了很多。
我轉頭看向沈青霞,沈青霞瞪了我一眼,“你給我的符我帶着呢,不用你檢查了。”
“我知道你帶着驅邪符,可殺人犯的鬼魂要上你身的時候已經觸發過一次了,我得檢查一下,看看還能不能繼續用了。”
沈青霞瞪了我一眼,把襯衣拉起來就要把裡面符紙拿出來,可隨後就哎呀了一聲,我以爲出了什麼事情趕緊看了過去,就看到裡面一片雪景,沒想到這沈青霞女漢子的性格穿的卻是那麼簡約的胸罩,大片的雪白晃得人眼花。
“你看什麼呢。”沈青霞冷冷說了我一句並且把襯衣壓了回去。
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你這個驅邪符已經沒有太多的靈力了,要不然不會被汗水打溼的,我再給你一張吧。”
給一張折成三角形的驅邪符交給了沈青霞,沈青霞拿到手之後又放到了胸部那裡,我看了之後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能放在別的地方嗎?”
“我隨時都可能和罪犯格鬥,如果放在其他的地方很可能在動作中把這符紙撕裂,也只能放在這個地方了。”沈青霞話語裡有些無奈,不過也能看出來,這沈青霞作爲一個警察還是很盡責的。
驅邪符除了我身上的一張已經沒有多餘的,這也是我把魏翔留在外面的原因,沒有驅邪符很容易被鬼迷惑,還有可能被鬼上身,帶着魏翔不但幫不上忙,還可能被鬼利用了。
小門已經打開了個縫隙,從剛纔的敲門問鬼我知道,裡面的鬼並不想我進去。
天上的烏雲壓得更低了,讓天色也變得更暗,就像是冬天裡的傍晚,颳起了冷風,小門被吹得咯吱咯吱的來回動着,裡面比外面黑很多,就像是黑天一樣。
我想看看門裡面的情況,就從門縫想裡面看了過去,裡面很暗,我有點看不清楚,就慢慢的把門縫開大了一點,把臉也一點點的湊了過去,就在我的眼睛完全貼在門縫的時候,我就看到門縫的對面有一個黑色的眼皮,就在我看清的時候,那眼皮突然睜開了,露出了一雙杏黃色的眼球,那瞳孔就像是蛇一樣恐怖,嚇得我倒退了一步。
硃砂被我撒了出去,可是門縫那邊卻沒有任何的動靜,我問林初玉和沈青霞有沒有門後面的眼睛,她們全都搖頭說沒有,我手裡拿着真火符和銅錢慢慢的推開了門。
當門全部打開之後,我看到面前是一條灰色的走廊,這走廊兩邊是灰色的牆壁,在陰暗的天氣下,顯得更加的壓抑和驚悚。
“寧石宇說這是運屍體的通道,裡面會不會有鬼啊。”
林初玉有些緊張的跟在我後面,聲音有些發顫,不過眼睛裡都是興奮,她一直對靈異的事情感興趣,要不然也不會跑去大柳樹村了,所以雖然害怕卻又好奇,十分的矛盾。
“沒事的,我會保護你,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我安慰了林初玉一下,林初玉卻從後面抱住了我的腰:“陽陽,你真好,等回去我一定要和好好獎勵你,你想怎麼樣我都依你。”
這林初玉抱着我的腰說話的時候,手還慢慢向下撫摸了過去,就在她要摸到重要位置的時候我連忙躲開了,“都什麼時候還開玩笑,辦正事呢。”
林初玉臉色微紅:“這也是正事啊,在我心裡沒有比這件事在重要的了。”
我就要說話,卻突然看到一隻杏黃色的眼睛出現在了林初玉的肩頭,一張腐爛的臉顯露出來,對着她的肩膀在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