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博考瞪着烏博藝,頭髮已經已經開始脫落了,嘴脣不停的顫抖着,可就是說不出來一個字,整個身體更是縮小了好幾圈,佝僂着身體已經快要栽倒了。
烏博藝的精神卻越來越好,“當初老爹回來的時候全身都燒已經燒焦了,如果不是修煉了邪僵功早就死在了外面,來到千歲館,老爹就把我叫到了這裡,然後利用這千歲黑甲龜的燃血奪壽陣拿走了我二十年的壽命,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二十年壽命。”烏博考艱難的說了一句,可聲音卻很弱小,已經奄奄一息了。
“沒錯,二十年的壽命,”烏博藝咬着牙,“不光是壽命,還有我身上的精血也被消耗一空,我連男人的能力都沒有了,要不是早就有了烏杬呈這個兒子,我連個後都沒有啊。”
烏博考看着烏博藝,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眼裡卻越來越絕望。
烏博藝冷聲說道:“老爹傷勢穩定了之後,他還是惦記着屍羽草,在前往泥龜子村的時候把千年黑甲龜的控魂盒交給了我,因爲他對我有虧欠,他才把家族的產業交給了我。”
“現在你明白了嗎?”
烏博藝邁開腳一步步走向了烏博考,“我們的年齡只差兩歲,精血壽命都差不多,可那老不死的卻沒有選你這個長子,卻奪走了我的精血和壽命,你還說他偏向我,哈哈哈,好啊,你不是想要這控魂盒嗎,只要你能堅持下來,我就把控魂盒給你,千歲館也給你,我只要那二十年的壽命就行了。”
“不...”烏博考輕輕的搖頭,眼神裡滿是絕望,看他的樣子肯定是已經堅持不到最後的時候了,他連說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只能祈求的眼神看着烏博藝,希望烏博藝能夠放過他。
烏博藝站在烏博考面前,居高臨下滿是冷漠,獰笑着說道:“如果是你,你會放過我嗎嗎?”
烏博考眼神灰暗,可還是用盡最後的力氣大聲說道:“我是你的大哥啊,我們是親兄弟,你就放了我一條生路吧。”
這句話幾乎是烏博考所有的精力說出來的,烏博藝卻冷笑着從烏博考的兜裡把屍核拿了出來:“你以爲你乾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嗎?”
頓了一下,他笑着說道:“你別忘了,千歲黑甲龜是被我控制的,你的一切行動都逃不出我的眼睛,我一直注視着你,看着你一步步走進我的陷阱,一步步幫我把我需要的東西拿過來,現在屍核已經是我的了,你的命也是我的了,一切的罪名都被你背在身上,就算是下地府也是你入地獄受苦,哈哈哈哈。”
啊~~。
烏博考想要說話,可因爲太虛弱了根本說不出來,衰老的身體撐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眼裡滿是仇恨和不甘,看着烏博藝滿是怨毒和殺機,可烏博藝卻根本不在乎,“你知道我爲什麼提議不能修煉嗎,是因爲我的精血被掏空了,根本沒法修煉邪僵功,要是你修煉了,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烏博藝透過屍核看向烏博考:“本來你是有機會贏得,你可以躲起來偷偷的修煉邪僵功,然後等修煉成功之後再來找我,”烏博藝說到這輕蔑的說道:“可是你卻受不了那種清苦,還想要享受榮華富貴,既然這樣我就乾脆把千歲館的管理權都交給你,讓你有錢隨便花,讓你可以隨便掌控千歲館的一切,讓你有權又有錢,越是這樣你對我的戒備就越大,你越覺得我有殺手鐗能夠對付你,所以你會不停的試探不停的觀察,不停的試探,卻不敢立刻修煉。
到最後邪僵功沒有修煉,等你發現我大限已近的時候想要對付我的時候,你卻早就已經沒有了底牌,所以註定了你會輸的很慘。”
砰,烏博考栽倒在了地上,身體已經變成了乾屍,瞪着眼睛死不瞑目,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苦苦算計了這麼久,最後卻早就被烏博藝算計了,他自從決定在千歲館享受奢靡的生活,就註定會死在烏博藝的手裡。
烏博藝長長呼出一口氣,站在龜背上意氣風發,烏黑的頭髮紅潤的臉龐,和原來的老態龍鍾判若兩人,我站在水箱的邊上,本來還想跳過去阻止烏博考的,可轉眼間烏博考就死了,反而是烏博藝把烏博考算計死了。
“楊大師,你也看到了吧,我也是逼不得已啊,要是我大哥不殺我,我是不會對他下手的。”
烏博藝一邊笑一邊說着,雖然話說的像是解釋可實際上卻是一種炫耀,是勝利者的宣言罷了,從他的語氣裡,一點聽不出對我的尊重,楊大師的稱謂也像是個玩笑。
我拿着金錢劍,看着烏博藝說道:“我不管你和烏博考的恩怨,你現在把屍核交給我,並承諾不再用假的黑甲龜做生意,我會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看見。”
沈清霞聽到這立刻不願意了:“陽陽,他害死了烏博考,這是殺人罪,怎麼能不了了之?”
我對着沈清霞搖了搖頭,這事情就算是事實也根本沒法立案,因爲屍檢結果肯定不會有任何殺人的線索,所以這件事只能用修煉者的方式來解決,不過從韓栽陸的嘴裡我知道這烏博藝還不是很壞,再加上是烏博考先害人在先,最主要的是我們是在烏博藝的地盤,水箱周圍都是黑甲食屍蟲,我要是和烏博藝起了衝突,萬一有什麼事我連救人都很難。
“屍核?”烏博藝看了一眼手裡的屍核,“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爲什麼要交給你?”
“屍核可以快速的修煉邪僵功,作爲邪修的後代,你應該知道邪僵功是一種邪異的功法,不光是身體會變成殭屍那樣的體質,就連習性也會和殭屍相近,最主要的是,當身體越來越僵硬的時候,需要像殭屍一樣吸血才能緩解僵硬,就像是活着的殭屍,所以我要把屍核毀掉,讓它不要再害人,不能培養出新的邪修來。”
“我要是不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