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到驢頭狼的屍體慢慢的消融變成了血霧,我立刻就意識到,這驢頭狼可能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個在神農架傳說中的兇獸,不知道流傳了多少年,可是卻從來沒有被人抓到過,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現在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了,原來這驢頭狼死了之後身體會消融,化爲一種類似於血煞的東西,這血煞不但會影響人的血液運轉,還能在人的身上留下記號,讓其他的驢頭狼可以輕易的找到。
還有一點最可怕的,那就是驢頭狼有一種爲了給同伴報仇甘願赴死的精神,這纔是最最可怕的,想想剛纔衝過來的十隻驢頭狼,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可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上來,哪怕被我們打死也毫不猶豫。
“怎麼還有這樣的動物,這玩意也太詭異了吧?”一直很穩重的彭起也有些亂了方寸,畢竟驢頭狼和他以前接觸的東西都不一樣,人對未知的東西都充滿了恐懼,彭起也不例外。
“起哥,我感覺身體有點不對經,有勁用不出來。”彭平這時候臉色蒼白的說了一句,聲音中帶着一絲驚恐,彭落也是試了一下,“我也一樣,像是快要癱瘓了,要是這樣下去,我們只能等着驢頭狼來吃咱們了。”
“陽陽,我害怕。”冉樰緊緊的抓着我的手,說話的聲音顫巍巍的,她的臉色有些發白,看來是嚇得不輕。
“真土符。”
我拿出一張真土符貼在了冉樰的身上,同時用控符決將其激發,靈氣護罩把冉樰保護了起來,血煞雖然在不停的腐蝕這靈氣護罩,可一時半會是不能傷害到冉樰的。
“楊道友,你看能不能給我們一些符紙,”看到冉樰身上的靈氣護罩,彭起趕緊就向我請求,我掃了他們一眼:“你以爲我的符紙是大風颳來的嗎?”
“我明白,我們可以給你錢,一張十萬行嗎?”彭起是個乾脆的人,我一說就知道什麼意思了,我這才點了點頭,“算你還識趣,那好吧,就十萬一張。”
“怎麼轉賬?”
“直接轉到冉樰的賬號上吧,”我冷哼了一聲:“記住,這錢不是你們買符的錢,而是給冉樰的精神損失費,要不然你以爲我看得上這點錢嗎?”
“是是是,我明白的,明白的,多謝道友不計前嫌出手相助了。”
彭起說着拿着手機來到了冉樰跟前,“冉姑娘,請把賬號給我,我給你轉賬。”
冉樰的臉色紅潤的像是熟透的蘋果,有些發呆的看着我,眼裡帶着驚訝和激動,我對她笑着說道:“這是你應得的,他們傷害了你,就該付出代價,這只是第一筆錢,等第一張符用完了,他們還得拿錢。”
“謝,謝謝你,”冉樰紅着臉,小聲的說道:“可這錢也太多了,你怎麼能都給我呢,還是放在你那吧。”
“他們差點侮辱了你,給多少錢都不多,行了,現在沒時間耽誤了,一會血煞就會侵蝕到他們的經脈,他們就要癱瘓了。”
聽到這彭起他們嚇得臉色蒼白,彭起更是狠狠的對着盧予水和彭落說道:“你們還不過來給大嫂道歉?想死嗎?”
盧予水本來是最囂張的,可是在這時候卻是轉變最快的,撲過來就跪在了冉樰的面前:“妹子,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把錢收下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求你了。”
彭落咬着牙沒有動,惡狠狠的看着我,眼光閃爍就像是要動**我的符紙一樣,沒想到卻被背後的彭平一腳踢在了腿彎上,直接跪在了上,彭落還想站起來,彭平惡狠狠的說道:“彭落,你自己死不死沒關係,別連累了大哥,你沒看見大嫂都那樣了嗎?”
聽到彭平的話彭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了剛纔的狠勁,竟然直接給冉樰磕了個頭:“我錯了,對不起。”
冉樰沒想到盧予水和彭落會給他跪下認錯,本來心裡委屈的她立刻就留下了眼淚,看着我的眼睛滿是感激,可又多了一些特別的情緒,抓着手臂的手也鬆開了,變成用胳膊挽着我的胳膊了。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我卻感覺到了她對我的情緒變化,我心裡已經有了夏婉茹和夏婉珺姐妹,並不想和其他的女人產生關係,不管是林初玉還是小青我都在本能的疏遠,冉樰和我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我更不能耽誤她。
想到這我連忙抽回了胳膊,這讓冉樰就是一愣,看着我的眼神滿是複雜,我指了指彭平,“把錢收了吧,我估計驢頭狼的大部隊就要到了。”
很快完成了轉賬,我用控符決引出四張真土符貼在了彭平他們的身上,感受到真土符的神奇,彭起他們眼裡更加驚訝和震撼了,估計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張紙片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道友,你的符紙真是太強大了,我算是見到了真實的大仙了。”
彭起恢復了精神人再次自信了起來,聲音也是中氣十足,我擺了擺手:“咱們得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
剛纔那十隻驢頭狼明顯就是來送死的,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拖延我們的時間,畢竟這裡的驢頭狼並不是聚集在一起的,要聚齊起來並且趕到這裡需要一定的時間,那十隻驢頭狼應該是在附近的,他們最先趕到這裡卻發現不是對手,又看到我們要逃,所以纔會用命來佈下了這片血煞陰霧,還在我們身上留下了更加濃郁的味道,就算是逃得再遠也會被驢頭狼找到。
血煞陰霧,說到底也算是陰邪之氣的一種,只不過他是由血煞形成的,和一般的陰氣有些不同,但是本質上卻是殊途同歸。
我拿出了血玉門公尺,口中唸到:
“門公尺,丈陰陽,開師祖,看端詳,一尺看長短,兩尺看吉祥,三尺一落地,鬼怪無處藏,尺尺不停走,不入陰陽口,陽門現鬼牆塌,給我開,急急如律令。”
三尺落地,我就看到血煞陰霧咕嚕嚕的翻滾起來,在翻滾的霧氣中我就看到一羣驢頭狼已經圍在周圍了,每一隻驢頭狼都眼睛帶着兇光,帶着獠牙的大嘴張開,流着腥臭的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