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她和你分手是她的損失的。”
原本是安慰人的一句話,怎麼一安慰許典就感覺煞有其事的感覺呢。
我倆很快就吃完了面,然後轉身回到現場繼續工作了起來,當然,無非是撿幾根頭髮。
下班回到家,翔哥也早就回來了,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呢,嘴裡還唸叨:“本來看廣告看得津津有味的……該死!又插播電視劇!”
我進屋翔哥就問:“輝子,今天過得怎麼樣啊?”
“還行,客串了一下粉刷匠。”我笑了下,翔哥就說:“你們那案子不簡單啊,太複雜了,特別是那個電話,肯定是鬼魂乾的。”
我走到翔哥旁邊坐下說:“哪有那麼多鬼啊,翔哥你神經過敏吧。”
“切,你還真別不信。”翔哥聳了聳肩膀:“現在鬼都流行這套,託夢都過時了。”
翔哥衝着我說:“要我說你真想破案也不難,弄點東西招魂,招來那個叫黃埔的鬼魂然後問清楚怎麼回事不就行了嗎?”
“你想想,用道術破案,光是想想都帥到掉渣啊,破案以後深藏功與名。”翔哥越說越激動,抓着我的手。
我想了想,這還的確是個辦法,當然,如果黃埔已經投胎了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我向翔哥問:“怎麼招魂?”
招魂太複雜了,各種東西,我雖然會一點,但還不如直接問翔哥來的快。
“黃埔是被人仇殺的,肯定沒有投胎,你去想辦法弄到黃埔的生辰八字,準備一根紅繩,一定要長,然後準備點柳葉就行。”
“你先把寫着黃埔生辰八字的紙條放在黃埔死後屍體躺的地方,然後把紅繩放在紙條上,拿一塊石頭壓住,然後拿一個洋娃娃,把紅繩綁在洋娃娃上,念:黃埔魂歸來,我幫你伸冤就可以了。”
翔哥最後提醒道:“記住一定要準備好柳葉,這是一隻被人仇殺的鬼,很容易變煞,如果召喚來有變煞的樣子你就用柳葉打他。”
我奇怪的問:“用六丁六甲誅邪符不就行了麼?”
翔哥白了我一眼說:“笨,你那符轟上去他鐵定掛得一點渣渣都不剩,魂飛魄散,就算人家死了我們也不能幹這缺德事。”說完翔哥繼續躺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我也馬上打電話找許典要了死者的生日和具體的出生時間,許典還問我要幹啥,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了過去,後來還是許典打到黃埔母親的電話才問到了。
接着紅繩,柳葉就挺好找了。
打了個的士來到了太升橋,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不過依然有幾個民警同事在站崗呢。
“這麼晚還來取證啊。”一個民警看到我過來了就笑呵呵的問,我點了點頭說:“沒辦法,現場距離省**太近了,上頭下令要嚴查呢。”說着我還掏出煙遞了過去。
那警察假意推遲說:“上班的時候我們不能抽菸。”
“這能有個啥,這又沒個外人,難不成這死人現場還有人過來偷東西不成。”我遞過去煙以後他們想了下也是,估計是煙癮上來了,他就對我說:“哥們,那你先幫我們看着點,一天沒抽菸了。”說完五個人就跑到遠一點的地方抽菸了。
他們當然不敢在這附近抽菸,怕破壞現場環境,等他們走遠以後我才一笑,悄悄的走到了黃埔屍體躺的地方,放下了他的生辰八字,然後把紅繩也放了上去,從旁邊隨便找了快石頭壓了上去。
弄完這一切我悄悄把紅繩引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草叢裡面,我也明白了翔哥讓我帶草叢的意思,總不能在這麼多警察這裡招魂吧,只有用紅繩來把鬼引過來。
等那幾個哥們抽完煙,我就說去拿草叢看看有什麼線索,然後就走了過去。
此時地上還放着一個三十釐米高的白色洋娃娃,我頓了下去,這草叢的草挺高的,完全把我隱秘了起來,我小心的把繩子系在了洋娃娃的右手上,小聲的念:“黃埔魂歸來,我幫你伸冤,黃埔魂歸來,我幫你伸冤,黃埔魂歸來,我幫你伸冤。”
連續唸了三遍,突然我感覺周圍微微有點變冷,刷的一下,我一看旁邊嚇了一大跳,那個黃埔已經坐在了我旁邊,雙眼迷茫的看着我。
“臥槽,這洋娃娃沒用嘛。”我念叨了一下,丟掉手上的洋娃娃衝着旁邊的黃埔問:“黃埔,是誰殺的你?”
黃埔雙眼迷茫的看了看周圍:“這是什麼地方?你是誰?”
對了,黃埔現在還沒有還魂,算是處於迷茫期,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我皺起了眉頭,我現在如果說他死了,他很有可能會被自己的死給嚇到,然後跑掉的話就難找了。
我衝着黃埔問“黃埔,你母親讓我來找你的,你前段時間是不是欠誰錢了,然後被人打了?”
黃埔眼神迷茫,傻乎乎的搖了搖頭,低聲念道:“我沒欠人家錢啊。”
“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人想殺你?”我剛說完,突然黃埔臉色一變,驚恐的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別殺我!”說完以後他轉身就跑掉了。
我剛想追,但是考慮到外面的那些警察,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站了起來,看着黃埔驚恐逃跑的背影,皺起了眉頭,看來黃埔的死是真的不簡單啊。
我收好洋娃娃,和值班的警察打了個招呼就回家去了,到了家,我把情況告訴了還未睡覺的翔哥,翔哥聽後思考了一下說:“不清楚,他現在沒有還魂意識是模糊的,明後天就是他的頭七,也是他舉辦葬禮的時候,他到時候會回來,到時候他會特別想報仇的,你那時候問他吧,到時候不要讓那個王三去。”
“爲什麼?”我奇怪的問,翔哥說:“如果他頭七看到殺自己的仇家肯定會變煞,而且就算沒有見到自己仇家也會想要報仇,你就詢問就行了,他肯定是知無不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