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房間裡的燈被我滅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宛如死亡之前的徵兆,我突然有種感覺,自己如果就在這裡死去了會怎樣呢?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男子欣長的身影,倒映在牀邊,漸漸的浮現出他臉部清晰的輪廓,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啓齒輕喚道:“城兒。。。。。。”
我睜開疲憊的雙眼,在看清來人的臉龐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試探性的開口“君冷言?”
“城兒,你還撐得住嗎?”只見他一身白衣,皮膚雪白,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黑邃得深不見底的眸子浮現一絲擔憂,焦急地問。
“暫時不會死,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我皺着眉,神色凝重地看着他,外面守着的人都是廢物嗎?
“上次恨雨,用白髮瀑千丈壓下了你的毒,但是你體內的毒並沒有完全解除”隨後君冷言在我的注視下又緩緩道來“你知道嗎,刑恨雨的白髮瀑千丈是君水宮的禁功,他練成了就只能使用六次,而之前爲了讓君水宮名震江湖他已經用了兩次了,加上之前又救了你一次。。。”君冷言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不錯過我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超過六次會怎樣?”我眼睛一亮,連忙着急地問道,記得那次他爲我解毒是猶豫了好久才下手的,君冷言擡起頭,面色帶着少許憤怒,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過六次,殤”。
我幾乎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睜大着雙眼,嘴脣顫抖着,水眸裡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的震驚“怎麼會是這樣子,你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顧傾城,這全都是你的錯”君冷言答非所問地看着我,遲疑地答道。
微微愣了楞,心緒變得十分憂亂,用盡最後一絲理智看向君冷言“恩,全都是我的錯”。
“君冷言,幫我一個忙”看着我如此樣子,君冷言的心裡居然隱約作痛,他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你說”我努力扯住他的衣袖,眼中瓊過一道紅光,附在他耳邊輕語。
君冷言聽到我說的話後,不禁一愣,濃眉緊皺,幽暗的雙眸緊盯着我,不可置信地啓齒“你確定要這麼做?”
我當然看得出他眼裡的隱忍,無所謂的笑笑,清亮的眼眸,印刻出堅定的色彩“恩,我確定”。
聞言,君冷言緊握的雙拳不禁又緊了幾分,眉宇間浮現出糾結的神色“好,我幫你”。
天色破曉,大地朦朦朧朧,如同籠罩着一層銀灰色的輕紗。
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待我輕聲應允後,太監,宮女魚貫而入,只是看到躺在牀上半裸着上半身的我時,眼中都閃現了驚愕之色。
大婚都要準備的東西都一一放好後,爲首的一個太監低下頭看着地面,清着嗓子叫了叫:“請四王妃準備成婚”
我點了點頭,那太監哼了哼,領着一干太監宮女浩浩蕩蕩地走了。
大紅的嫁衣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如彼岸花般紅豔,在清晨的日光下散發着點點金光,我一怔,只覺得眼中的嫁衣愈發的紅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