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上方就是亂葬崗,距離月圓之夜越來越近,亂葬崗附近多出不少的修煉者,轉了幾圈後,大多尋覓一個地方修煉,等待月圓之夜。
滕一龍離開古墓時,正是太陽最毒辣之時,按理說隱藏蹤跡的他,被人察覺到後應該十分奇怪惹人注目,畢竟不是多高明的隱身。
但實際上他不是唯一一個隱藏蹤跡的人,很多散修有各種各樣的敵人,在這個混亂的地方,自然小心保護自己,隱藏蹤跡就是其一。
隱藏蹤跡,仇家除非破去隱身,否則也是不能見到真身,同時也就是告訴別人,他不想與人產生交集,隨意窺視隱身就是宣戰。
這樣一來,仇家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惹來別的大敵。
滕一龍堂而皇之地離開古墓,並未有什麼人堵他。
可見哪怕有什麼人察覺到古墓動靜,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心等到月圓之夜,不想在此之前結下仇家。
探過古墓後,他已知裡面的一部分虛實,心中早已有所計較,自然不會再浪費什麼時間在亂葬崗上。
隨意辨別一下方向,徑直回返小鎮。
途徑一座離亂葬崗不遠的山頭時,滕一龍感覺到玄陽鏡微微一挑,心中一動:“玄陽教的弟子在施法?他們在附近,察覺到我動用玄陽鏡的氣息,準備召回玄陽鏡?”
“不對,以玄陽鏡跳動的情況來看,施法的弟子很可能只有一人。”
是過路的玄陽教弟子所爲?
就在滕一龍按下心思,準備往山中尋找玄陽教弟子的麻煩時,一道淡淡的光芒從山裡衝出,直奔小鎮所在的方位。
“玄陽教弟子怪機靈的,這就想跑?來得及嗎?”
滕一龍冷笑兩聲。
“土遁術!”
隨着法術的激發,滕一龍鑽進泥土裡,毫無阻力的前進,很快追上火焰光芒包裹的玄陽教弟子。
不過,他不急着動手,此處的人影不少,很容易被對方逃掉
。
他拿出幾套旗盤,估算出對方的必經之路,佈下陣法,最外圍的是個隱蹤陣法,是怕有人破壞,裡面的纔是困陣。
隨着玄陽教弟子落進陷阱,滕一龍啓動陣法,將對方困在其中,隨即顯露身形。
“玄陽教的弟子,一向囂張跋扈,什麼時候連地人的面都沒見,匆忙落荒而逃呢?”
滕一龍淡淡的譏諷道。
火焰光芒退去,出現的是一個青年男子,面色紅潤,渾身上下濃郁着火屬性的靈氣,明顯身上有什麼寶貝,只是與玄陽鏡差得多。
“在下玄陽教辛龍浩,不知閣下爲何攔我去路?”
青年男子頗爲鎮定道,“若是爲古墓上古寶物而來,還請等到月圓之夜,門中長輩還等着我彙報古墓的情況,還請兄臺讓各路。”
“挺會虛張聲勢的,你玄陽教會有什麼高手在附近,恐怕只有你一人吧?”
滕一龍對玄陽教弟子的性情瞭解的很多,若是真有長輩在附近,他們會表現的如此低聲下氣?
在滕一龍眼中,玄陽教弟子囂張跋扈是常態,不卑不吭那就是低聲下氣,玄陽教弟子給他的印象就是如此。
“若我猜得不錯,玄陽教只有你一人得知古墓的消息,你就瞞了下來,打着玄陽教的名頭,想分一杯羹,是也不是?”
“你?”
辛龍浩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卻硬着脖子說道,“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麼,有上古寶物現世,我玄陽教的高手自然傾巢出動,他們正等着我彙報消息,還請你讓路。”
“知道我爲什麼懷疑你嗎?就是因爲你太客氣了,你玄陽教的弟子懂得什麼叫客氣嘛?只有在危險的情況下才如此。”
滕一龍淡淡道,“若是有底氣,你不會表現的如此,一定強硬的讓我交出玄陽鏡,哪怕是被我用針法困住,也會說我不自量力,對吧?”
“你也別在那裡虛張聲勢,我不吃你那一套。”
“玄陽鏡真的
在你手上?”
辛龍浩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你休要騙我,玄陽鏡在六長老手裡,天下間誰能從他手裡搶走?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怎麼脫身?”
滕一龍取出玄陽鏡,真元驅動,發出耀眼光芒,與辛龍浩身上的寶貝交相呼應,“你身上的法寶也是不錯嘛。”
“玄陽鏡,真的是玄陽鏡,你究竟想幹什麼?”
辛龍浩身上的法寶與玄陽鏡有一份神秘的聯繫,就是憑藉着這件法寶,他才感應到滕一龍使用玄陽鏡的氣息。
不過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勁,不像是六長老在使用,他才嘗試着用秘法召喚玄陽鏡,不管是不是六長老在附近,他自有一套說辭。
至少在他認爲,六長老是爲古墓而來。
不想來了一個不認識的傢伙,聯想到玄陽鏡的古怪氣息,他自然明白形勢不妙,急忙溜之大吉,結果還是被堵在這裡。
在滕一龍現身前,他還嘗試着破開陣法,眼見短時間內破不開,轉而虛張聲勢。
“交出玄陽秘法,我放你一條生路。”
滕一龍作出承諾道。
“休想,我玄陽教的秘法,怎麼能教給你這外人,而且是奪取我玄陽教之寶的傢伙?”
辛龍浩一身正氣道,心中卻是打定主意不交出玄陽秘法,否則對方一定殺人滅口,有玄陽秘法在,還多了一份生機。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手裡沒有玄陽秘法?”
滕一龍神情一變,外圍的陣法似乎有人穿過去,難道是玄陽教的人,不可能的。
“我是忠於玄陽教的,只會把玄陽秘法爛在心裡,也不會告訴你的。”
辛龍浩不知道發生變故,刻意強調他擁有玄陽秘法,以此作爲保命條件。
突然間,困陣裡憑空多出一團黑霧,露出小媛如花笑顏:
“賈高手,原來你不是玄陽教的人啊?害的我白白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