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聽你的,你算那顆蔥?”
劉景文冷笑兩聲,“哼,忘了就忘了,說那一套廢話幹什麼,乾脆你我打一場,誰勝誰有理,怎麼樣?”
“這纔是劉大嗓門的本性嘛。”
陳姓公子哥笑道。
“好一個誰勝誰有理,我喜歡,反倒那個藏在你背後叫你說辭的人,我不喜歡,藏頭露尾的,很惹人厭。”
滕一龍爽快道。
“就是,不對,你罵我大師兄,我生平有兩恨,第一恨虛僞的人,第二恨罵我大師兄的人。”
劉景文一會兒精明一會兒癡傻,連自己也罵了進去,讓一邊的宣婉姑娘都看不下去,擺擺手道:
“大嗓門,聽我的話,快回去,月圓之夜,你還進不進古墓?”
“當然進古墓,不過我不回去,我要跟他打一架,大師兄就是打贏我,才讓我服氣的,你是個小姑娘,我不打你,但你也不能攔我。”
劉景文吃牙咧嘴的恐嚇道。
“你呀你,說胡話了吧?”
宣婉頭疼,正想把他拉回來,卻見滕一龍擺擺手,猶豫了一下,勉強答應道:“好吧,隨你們打一架,點到爲止。”
“什麼狗屁點到爲止,打到痛快爲止。”劉景文毫不客氣道。
“這是自然,打到痛快爲止。”滕一龍微微一笑,“我若是打贏了你,你是不是要變成生平有三恨,第一恨罵我的人呢?”
“那是自然,只要你讓我服氣,加上你一個不算什麼的。”
劉景文突然傻呵呵的笑道,“但若是你敗了,我就會第一恨像你這樣虛僞的人。”
“一言爲定。”
滕一龍反倒喜歡他這樣的人,毫無心機,什麼想法都露在臉上,總比那些躲在後面算計他的人強得多。
“刀劍無眼,我們開始吧。”
“哼哼,我知道你厲害,所以我帶了我青山派的法寶,你就接招吧。”
劉景文已進入比斗的狀態,整個人變得不同,猶如一柄鋒利
的劍,只聽一聲輕吟,從他背後飛出一柄利劍。
“青山派的鎮山至寶,怎麼被這傢伙帶了出來?”
宣婉輕呼,青山飛劍在附近非常有名,不過見到的人極少,因爲能夠使用它的青山弟子不多,唯有青山大師兄一人。
據說這是掌門專用的寶貝,怎麼會落到劉景文手上?
“我就知道那傢伙在這附近,青山尹霄,俠義無雙。”
尹東鬆冷笑兩聲,“我呸,十足的僞君子,我猜他就在這附。”
尹霄,與他有一定的血緣關係,應該說是被尹家排斥出去的一支,自小與他不對付,不知怎麼加入了青山派。
十幾年來,竟然創下不小的名頭,但唯有尹東鬆這種知根知底的人,才知道他的真面目,認識到他的虛僞面孔。
“不可能吧?尹霄他來到這附近,爲何不出面,反倒慫恿大嗓門呢?”
宣婉表示不信,尹霄的溫婉如玉在他心中太深刻,即使有所懷疑,也是不願承認。
“那你說爲什麼青山飛劍在大嗓門手裡?又是誰叫大嗓門的說辭,不要說什麼胸中有丘壑,那就是虛僞。”
尹東鬆不屑道。
卻說另一邊,滕一龍在劉景文氣勢發生變化時,隱隱察覺出青山飛劍的存在。
按照他的本性,此刻自然使用魔劍比拼劍法。
可一想到自己假扮玄陽教弟子,這附近不知有什麼高手窺探,他需要玄陽教的身份,只得按下心頭的雀躍。
他自嘲一笑:“我也是個虛僞的人。”
玄陽鏡卻從他的懷中升起,隨着真元的注入,以及玄陽秘法的催動,形成一道光柱將他裹在其中。
自劉景文身上來的真元飛劍,與能量柱相撞,只是激起淡淡的波紋,很快消失無蹤。
“這是什麼法寶,怎會如此厲害?”
尹東鬆嚇了一跳,張嘴問道。
“玄陽教的寶貝這麼多,我哪能知道?”
宣婉雖然名頭不少,可也是侷限一個小地方
,不清楚鼎鼎有名的玄陽鏡很正常,畢竟辛龍浩不是什麼都說與她聽。
她不認識,可不代表癮在一側的青山派高層不認識。
“是玄陽鏡,這小子是玄陽教六長老的什麼人,竟能把玄陽鏡帶出來?”
青山派掌門嘀咕道。
他是聽說門下弟子與玄陽教弟子衝突急衝衝趕來的,事關青山派名譽,以及不好惹的玄陽教,由不得他不重視。
至於設計讓劉景文試探,就是他的徒弟尹霄的注意。
“師傅,這玄陽鏡是什麼,怎麼如此厲害?”
尹霄見青山飛劍刺不穿光柱,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若是有此等寶物在手,加上青山飛劍,豈不天下無敵?
“玄陽鏡是玄陽教的一宗秘寶,是玄陽教六長老掌控,可激發玄陽真火,彈射出有極大的殺傷力。”
“據說,非玄陽教核心弟子,不可能接觸到,更別說帶出門派,這小子絕對不簡單,他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
青山派掌教冷漠道。
“師傅,你就不能奪走這件寶貝嗎?在場就幾個人,殺人滅口,有此寶物,我青山派壯大指日可待,還有看天音門的眼色嗎?”
尹霄貪婪道。
“你給我閉嘴,玄陽鏡是什麼樣的寶貝我比你清楚,但是寶貝再厲害,要有命去享用,你當玄陽鏡是什麼,想搶就搶?”
青山派掌門知道自家徒弟是什麼貨色,自是嚴厲敲打,以免給青山派帶來災難。
“記住,玄陽鏡,不是我們所能擁有的,那就是一件燙手的山芋,除了玄陽教弟子,誰拿着誰找死,你小子,別給我打它的注意。”
對青山派這種有家有業的門派來說,搶奪玄陽鏡那就是找死,但對滕一龍來說,不算什麼大事,最多多一個仇家,他不在乎。
沒什麼累贅,哪裡都去的。
對尹霄來說,未必沒有打着這樣的注意,只要對他有利,捨棄青山派算得了什麼,所以表面上恭恭敬敬,暗地裡打什麼主意誰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