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付是一種很奇怪的鳥,原型是出自《山海經》,貌似山海經裡描寫的,沒有什麼正常的動物,所以,這個鳥長得雞身,三頭六目,六腳三翅,唉,真是難看,造型方面真是失敗透頂。但我們並沒有因爲它長得難看而藐視它,這可是真真切切58級的BOSS,而且它具體有什麼能力我們還不得而知。
不過我們的攻擊都是無屬性的,不管什麼怪物,先送它幾支腐蝕性毒箭嚐嚐鮮再說,這個尚付首領也沒有例外,我還特別優待它,不惜耗費元力送了它一個4連的連珠毒箭。
這隻鳥顯然和剛纔那一隻狡猾的極地天鵝BOSS不同,它是一隻實實在在的傻鳥,不懂得用小弟當炮灰的原則,一馬當先的衝在前面,靠,你以爲你練了金鐘罩鐵布衫刀槍不入呀,這麼囂張,打的就是你小樣的。
一時間各種好看的煙花和亂七八糟的箭支都往尚付首領身上招呼,一輪攻擊下來這傢伙毛都焦了,身上還插着不少箭。一下吃了大虧,尚付首領一個急剎車就停住了下衝的勢頭,躲在尚付羣后面養精蓄銳。
這時我們站立的城牆一陣搖晃。
“怎麼啦,地震拉!”一晃之下我的箭支射偏了,我不滿的吼叫。
“什麼地震,下面怪物開始衝城牆了。”
我汗,趕緊低頭一看,暈死,一大羣逼到城牆下的55級犬叱,已經開始用自己那和腦袋不成比例的大角開始撞城牆了。……咚!又一下,這些傢伙居然同時開撞,動作整齊劃一,這個犬叱頭領還是滿聰明的嘛!哼哼,我現在沒空,一會再找你算帳,我望着遠處那個長得像山羊,九尾四耳,眼睛張在背上的怪傢伙憤憤的想。
“蜘蛛姐,那個犬叱頭領好像在唱歌。”飄塵小賊不僅眼尖,耳朵也很好使。
“唱歌?它那是在指揮吧!算了,先不管它了,趕緊搞定這個尚付首領纔是正經事。”說着我掏出了蛛蛛,我很久沒放它出來了,這傢伙可是憋壞了,一出來也顧不上睡覺了,揮着8條小短腿興奮的在我腳邊爬來爬去。
“蜘蛛,你又要用你的流星錘大法嗎?小心蛛蛛掉下去,那可就屍骨無存了。”偷天換日指指下面密密麻麻的犬叱。
我奸笑着搖搖頭:“你們玩過魔獸爭霸嗎?”
“沒有!”搖頭的是四個賊。
“我玩過!現在還在玩呢。”飄塵小賊一臉興奮。
我得意的掃視了他們一眼,向着飄塵小賊:“我也玩,我是不死族的玩家,我的習慣是一般不造空中部隊,只用蜘蛛來對付敵人的空中部隊……”
“我知道了!”飄塵小賊大叫,“用蛛絲把敵人的空中部隊網下來,然後圍毆!”
我笑眯眯的點點頭,抱起蛛蛛命令:“看到那個毛都焦了一片的傻鳥了嗎?找機會用蛛絲把它網下來。”
蛛蛛點點腦袋,然後我感覺到它對我說要找個高點的地方。高點的地方?我環視四周,……這個高點的地方貌似只有偷天換日的頭頂了,這傢伙長得跟個柱子似的,不用還真是可惜。
“賊頭,和你商量個事。”我掐媚的跟偷天換日說。
偷天換日警惕的後退了一步,用雙手護住胸前:“什麼事,傷天害理的我不做啊!”
“滾!”我鬱悶的說,我是那種人嗎,“就是要借用你尊貴的頭頂一下,讓蛛蛛上去把那個傻鳥網下來。”
“這個……”偷天換日轉頭看了看四周,直接汗死,居然沒有比自己高的人,靠,沒事長那麼高幹什麼,真是沒事找事,偷天換日懊惱的想,鬱悶的半天,看着我們幾個期冀的眼睛,只好無奈的說:“好吧!”
“耶!”我們幾個歡呼,我抱起蛛蛛毫不客氣的放在偷天換日頭上,而偷樑換柱則誇張的拿出攝像機。
“這麼有紀念性的時刻,一定要拍下來!”不顧偷天換日鐵青的臉色,偷樑換柱舉着攝像機就對着偷天換日一陣猛拍。我們全是汗。
蛛蛛在偷天換日頭上固定好自己,就開始不停的往天上吐絲,吐啊吐,吐啊吐……
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看了看還在攻擊城牆的犬叱,問蛛蛛:“蛛蛛,你到底能不能吐到它啊?”
聽了我的話,蛛蛛頭上閃出一個愧疚的表情符號,我們看了全部暈倒,這……這寵物也太惡搞了吧!
“試試這個好了。”命無還說着拿出一個小小的藥丸,給蛛蛛喂下去,更奇怪的是平時無肉不歡的蛛蛛居然毫不猶豫的一口就吞下去了。
我好奇的問:“小還,這什麼東東呀?”
“寵物興奮劑,我覺得好玩買來的。”命無還平靜的說。
興奮劑?洪荒裡還有這種東西?這不是違禁品嗎……我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就看見蛛蛛發生了變化,黑亮的甲殼居然透出淡淡的紅色,蛛蛛將身體又擡起一些,張口就網空中吐出一束我們都看不見的蛛絲……
“桀~”尚付首領發出一聲怪叫,僅有的一隻翅膀企圖逃脫——另外兩隻翅膀已經被纏起來了,不過一隻翅膀的馬力顯然不夠,它已經慢慢開始往蛛蛛這邊移動了,而蛛蛛看起來也是很吃力的樣子,汗,我忘了蛛蛛的等級還低,力氣肯定比不過這個55級的BOSS。想着我立刻上前拽住蛛絲,奮力的一拉。
尚付首領一直在和蛛蛛較勁,沒想到半路殺出我這一個程咬金,沒有防備,一下就被我給拉下來了。咚!一聲沉悶的聲音,尚付首領一頭載在了我腳邊。
“吼吼~殺BOSS了!”幾個賊怪叫着掄起匕首,就朝毫無反抗之力的尚付首領身上招呼過去,這幾個賊都是全能型選手,不管強弩還是匕首都耍的有模有樣,我看他們戳的起勁,我也摸出一把白板匕首,好玩的戳上去……
我們旁邊的人,不管是不滅神話的幫衆還是僱傭兵,都一臉呆滯狀的看着我們幾個變態,以及那隻慘遭蹂躪的尚付首領。
“這幾個妖怪從哪個山裡跑出來的?這麼強悍!”
“噓~你不知道啊,他們就是現在風頭最健的疾風旅團啊,可以在龍息森林BOSS眼皮底下偷走封地令的人,能不牛叉嘛。”
“原來這樣啊,他們怎麼來幫不滅神話守城了,他們之前不是一直在召喚聯盟嗎?”
“我的絕密消息,小樓殘月花了我們十倍的價錢從召喚聯盟把他們給挖過來的。”
……
我們幾個聽了全是汗,這世界傳播速度最厲害的果然是謠言……
“掛了掛了!”偷天換日高興的說,又揮舞着他的剔骨尖刀開始採集尚付首領的屍體。前面我們殺的幾個BOSS他都沒有采集上,正鬱悶的不行呢,這個尚付首領就送來讓他過癮了,這傢伙難道有解剖屍體的嗜好?
“賊頭,你現實中是法醫?”
“不是,爲什麼這麼問?”偷天換日奇怪的說。
“那你爲什麼這麼喜歡解剖屍體,難道是變態者同好會的?”
哐啷,偷天換日直接到地不起,“蜘蛛,我要是喜歡和男人交朋友,你是不是要懷疑我是玻璃同好會的啊!”
“沒錯。”
咚!
切~這麼經不住打擊,我鄙視偷天換日。
這時沒有了首領的尚付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我掏出吊索,又開始佈置吊索陷阱。幾個賊也停止了嬉戲,臉色凝重的檢查自己的強弩和毒箭。
我看了看下面,目光所及之處全部是數不清的犬叱,長吸了一口氣:“各位,準備好了嗎?可能會死哦!”
“靠,玩網遊哪有不死的,反正一分鐘後又是一條好漢,無所謂拉。”偷樑換柱拍拍自己肥嘟嘟的胸脯,惹得我們一陣笑。看來反倒是我太緊張了,他們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唉,希望他們行動順利吧!
五個賊順利的滑到犬叱首領的上方,在我的配合下,一輪毒箭射在犬叱首領的身上。可是……沒有我們料想中的慘叫,犬叱首領只是痛苦的顫抖了幾下,就站直了身子憤怒的望着空中的幾個賊,全然不覺自己身上傷口流出的混色**。
糟了,我一邊爲五個賊祈禱,一邊再次射出箭支,五個賊也沒有任何驚慌,還是按照平常的節奏攻擊着。
“嘜~~”犬叱首領發出一串好聽的顫音,不過我此時可顧不上欣賞,因爲隨着犬叱首領的叫聲,底下的犬叱開始在五個賊身下開始疊羅漢!犬叱的彈跳力本來就相當不錯,他們快速的迭起幾隻,就足夠夠到五個賊了。
五個賊沒有任何驚慌,立刻拉開弔環上的扣子,向前滑行了一段,固定住,轉身,接着射擊犬叱首領。我看出一身冷汗,這實在太危險了,要是普通人看到腳底下密密麻麻的怪物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早就嚇住了,我真是越來越佩服這五個賊的定力了。
犬叱看這樣捉不住這幾個卑鄙的人類,立刻召回小弟,雙眼緊緊盯着空中的五個賊,忽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叫聲。我的一時間捂住耳朵,靠,居然又是個會聲波攻擊的,這種魔音穿耳的滋味我早就在鹿蜀王那裡領教過,真的是十分難受,不過這個犬叱首領顯然沒有人家鹿蜀王專業,這個聲音還沒有到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不過就算這樣,也夠那五個賊喝一壺了,他們此時懸在空中的身體一陣顫抖,手中的強弩都收了起來,改用雙手抓住吊索……糟了,他們這樣沒辦法攻擊了。
“賊頭,快回來啊!”我焦急的對着通訊器說話。不過那五個賊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似的,依舊倔強的吊在原處,看來他們是不打算回來了。靠!我只能一邊在心裡罵着,一邊不停的射出手中的箭支,不過狡猾的犬叱首領早把兩個護衛放在我的方向,自己則躲在後面繼續用聲波攻擊五個賊。我看着五個賊頭上一排血紅的虛線,就恨不得買上百八十個手雷炸死那個可惡的犬叱首領,嗯……不過洪荒不是CS,不可能有手雷給我賣,我也只能乾着急。
嘩啦啦~汗死,城牆已經開始坍塌了,這可怎麼辦啊,城牆一倒我們所有的人都得完蛋,我可不想給不滅神話陪葬,但是……怎麼辦啊,我焦急的全速轉動大腦,愣是想不出可以克敵的方法,難道讓他們下去和犬叱首領血拼嗎?我看着五個賊,心裡難過的想。
偷樑換柱此時吊在空中只能鬱悶的喝着補血藥,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太難受了,而且那個怪物的叫聲就好像一把無形的尖刃,狠狠的刺痛着自己的神經,偏僻自己對它毫無辦法,……不知道能不能以毒攻毒?它不是喜歡叫嗎?那我也吼幾聲,看能不能減緩一些疼痛。
“鄰家的女孩小甜甜~~~拉拉~~~~”一聲恐怖的歌聲突然響了起來,整個城牆上的人都震撼了,天啊,這是什麼歌聲?比犬叱的叫聲恐怖一百倍,不,一千倍!難道是地獄的協奏曲?
我聽了差點暈過去,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這個恐怖的歌聲嗎?準是偷樑換柱沒錯,只有他可以發出這種宛如深淵魔王般的歌聲。不過,他幹嘛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唱歌啊,難道嚇傻了?!
帶着滿臉的無奈我看向他們的方向……咦?盤古大神顯靈了?那個強悍無比的犬叱首領居然痛苦的在地上翻滾了一下,然後將兩隻耳朵折下蓋住耳孔,飛一般的轉身逃跑了……
……寂靜無聲。
……無聲寂靜。
譁!所有的人開始歡呼起來,“疾風旅團!疾風旅團!……”大家自發的喊起了整齊的口號,五個賊一從城牆上下去,就被擁簇過來的玩家舉起來不停的拋向空中,空蕩蕩的城裡一片歡樂的海洋,不過……我卻沒心思融入這個令人感動的氣氛當中,我沒有忘記,我們和小樓殘月是敵非友,唉!小樓殘月,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和你爲敵,只不過各爲其主,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