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些帶着些許魂力的弓箭而已,用得着這麼緊張嗎。”那些祭司全都是眼界極高之人,哪裡會把這些看起來沒什麼威脅的弓箭放在眼中。
在他們的蔑視之中,一道道魂力從他們手中揮出,或是化成龍形,或是化成獅形,或是各種各樣神獸的形狀,發出一陣陣各種各樣的威吼一聲,在天空之上呼嘯着朝那數十萬弓箭轟了過去。
砰砰砰砰……天空之上又是一陣猛爆之聲響起,隨着一道道聖潔的金色光芒綻放開來,數十萬只弓箭在眨眼之間炸成齏粉,甚至連他們裡面的藥粉都沒來得及散發出來便被蒸發得一乾二淨。
“怎麼會這樣。”南宮玉灼忍不住臉色沉了下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些祭司出手,竟然能將藥粉都給蒸發了。
“那是神魔之塔祭司的祈禱技能,可以施加在任何攻擊之上。”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南宮玉灼身後傳來,南宮玉灼回頭一看,赫然便看見了西河城傭兵工會的會長,神秘女子夏雨花。
南宮玉灼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縱然是施展無數手段都是不能彌補這些差距的,所以,南宮玉灼只能十分謙卑地朝着夏雨花彎腰抱拳:“還望夏會長出手相援。”
對於夏雨花這個神秘的女人,凌瀟自然和南宮玉灼交待過,千萬不能得罪,要好言相待,就算是想讓對方出手,也只能用請,絕不能怠慢了。
南宮玉灼謹記這一點,自是不敢有一絲不敬。
“好了,你繼續指揮戰鬥,那五十個傢伙交給我。”夏雨花沒時間和南宮玉灼廢話,身形一移,立刻朝戰場上方天空的那五十名祭司衝了過去。
那五十個傢伙剛剛破開了西河城的弓箭,得意之色溢於臉上,再次一同出手,發出五十道遒勁有力的魂力攻擊,朝着西河城轟來。
感應到這些魂力所帶來的魂力共振震撼,南宮玉灼和西河城城樓上的那些龍家長老個個面帶懼色,這五十個傢伙,顯然要比死在西河城外的炫天大陸那五十名神魔之塔祭司要強上數十倍。
這五十道紫色的魂力要是轟在沒有防守的西河城之上,肯定會將西河城方圓數萬裡夷爲平地,雞犬不留。
“西河城,不過如此而已。”眼看着西河城就要在那五十名祭司的聯手攻擊之下炸成平地,那些驕傲的傢伙忍不住不屑地哼哼道。
同時,他們心中對嶽夏南的鄙視簡直是到達了極致,就這麼一個小城便讓他焦頭爛額,這個炫天大陸的神魔之塔祭司還不如讓給他們做來得更加實際一些。
他們的得意沒能過多久,一道灰色的倩影浮現在西河城前方的天空數千米之處,一雙玉手如蓮花綻放般翻轉,一道道古怪的紫色印記從她的雙手之中飛出。
這些看似如錦如花的印記在天空之上迅速擺成了一個古怪的妖魔圖案,將祭司們那五十道強勁有力的魂力攻擊全部擋在那妖魔圖案之外。
“妖魔圖騰,。”其他大祭司和祭司認不出這個妖魔圖案意味着什麼,可嶽夏南在炫天大陸這麼久,怎麼會不清楚這個圖案所代表的含義。
那圖案就像是一條垂掛在西河城外的幕布,將西河城給遮擋在了其中,圖案之上呈現着一個妖魔的虛影,此妖魔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背後還長着一對灰色的羽翼。
最爲特別的是這隻妖魔的兩眼閃爍着奇異的銀色,這一抹奇異的銀色散發着一股妖魅之氣,凡是和這雙眼對視之人,腦海之中皆在對視的瞬間出現一陣空白。
那五十名祭司還好一些,只是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短短的一兩秒過後便恢復了清醒,而地面上那些忍不住擡頭看着這副圖案的神魂師就像是在頃刻之間失去了魂魄,怔怔地站在原處,雙眼滿是迷茫之色。
而這時,南宮玉灼抓住了這片刻的機會,在衆神魂師還在失魂落魄之時,他一聲高喝:“弓箭手,直接射向敵人。”
弓箭手的直接發射和朝天發射效果自是不同,直接發射威力雖然不及朝天發射,可直接發射的優點就在於其發射的速度快。
咻咻咻咻……一道道犀利的破風之聲朝着那批失魂落魄的神魂師射去,在他們還沒來得及恍過神來之時,那些強勁的弓箭已經射到他們的身上。
噗噗噗噗……弓箭毫無阻力地穿透了這些神魂師們的身軀,附帶着弓箭上所塗抹的毒液,只是短短的兩三秒時間,被帶毒的弓箭毒殺和射殺的神魂師便有數萬。
“該死。”坐在風翼龍之上的嶽夏南臉色猛地一抽,朝着地面之上狂吼一聲:“給我清醒一些。”
隨着嶽夏南這一聲怒吼,一層層無形的空氣波動朝四下散開,將那些還沒恍過神來的神魂師給喝醒了回來。
嶽夏南算是使足了勁,這一聲神音魂吼效果不錯,可也讓他因爲當場施展的對象太多而導致魂力一下子沒能支撐過來,鮮血狂噴了一口。
“咯咯……”夏雨花的嬌笑聲從那妖魔圖騰後方傳了出來,戲謔地說道:“嶽夏南,都吐血了,還要玩嗎。”
嶽夏南面色森冷,他始終以爲這女人就算是再強悍,自己好歹和她有得一拼,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擁有妖魔圖騰,如果自己沒有那把祈禱之劍,根本就不是這女人的對手。
“要暫時撤退嗎。”嶽夏南還在猶豫的過程當中,來自其他五個大陸的那五十名祭司卻是根本不怕這個所謂的妖魔圖騰,各自施展着最強攻擊朝這面妖魔圖騰轟了過去。
“天滅殺。”
“太上幻音。”
“迷羅十絕斬。”
………………
一道道五光十色、絢麗多彩的技能一計計轟在了那副妖魔圖案之上,迸發出一道道璀璨奪目的光芒,將那副妖魔圖案都給掩蓋了起來。
那五十道攻擊轟過之後,妖魔圖案的影子一下子黯淡了下來,看樣子沒什麼威脅了。
“也不過如此而已。”那五十個傢伙眼睛一亮,更是士氣大作,直接瞬間移動,朝着夏雨花撲殺過去。
他們雖然狂妄,可他們也知道,要滅殺夏雨花,憑他們這種遠程攻擊是辦不到的。
所以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近身狙殺,將夏雨花有可能逃走的空間全都給封鎖住。
“死吧。”五十名祭司在天空之中四處飛舞,他們的身法本來就縹緲虛無,這一刻同時出手,到處都是他們的殘影,場面甚是壯觀。
地面上的神魂師隊伍也在這一刻駐足不前,擡頭看着天空之上的戰鬥。
所有人都知道,天空之上的戰鬥對他們的戰局來說,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衆人看來,那五十名祭司的身影全部殺向夏雨花,縱然夏雨花修爲通天,在這種攻擊之下,她的下場只有兩種:非死即傷。
戰場之上唯獨嶽夏南臉色狂變,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一羣蠢貨。”
就在這五十人的殺招即將觸碰到夏雨花的那一剎那,電光火石之間,那道原本已經黯淡下來的虛影突然之間光芒大作,那道銀色的目光一掃而過,硬生生地將那五十名祭司給震在了原處,動彈不得。
那是一股極其邪惡的魂力氣息,那五十人只覺得自己腦袋瓜嗡的一下,便被那股邪惡的魂力氣息給迅速吞噬。
不到一秒時間,他們全身的魂力被吞噬一空。
砰砰……天空之上的夏雨花身形一閃,隨着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影子四處飛過,一道道血花從天空之上綻放了開來。
那五十名祭司連慘叫聲都沒能來得及叫出來,就在眨眼之間變成了一片血霧。
藍炎、連越五人同時臉色狂變,原本因爲施展五元罡天陣而變得十分難看的臉色更是變得蒼白如紙,比俗世間那些酒色過度的男人臉色更差。
那五十人是他們最爲得力的助手,這些祭司的實力他們五人自是知曉,即便是他們兩人單獨面對這五十人還是沒什麼勝算,而那女人只有孤身一人卻是打敗了這五十人。
“這該死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藍炎五人忍不住失聲尖叫道,如同是被色狼嚇壞的小姑娘一般,驚愕地等着嶽夏南解釋。
他們終於明白,爲什麼嶽夏南那麼大的聲勢都搞不定這個城了,有這個女人在,除非他們三四個人聯手或許有得勝算,可現在他們的修爲急劇減弱,別說聯手對付,這女人隨便一招就能要了他們的命啊。
“快撤吧。”藍炎連越幾人擔心這個恐怖的女人追殺過來,到時就無人可擋了。
他們堂堂一個大陸的大祭司如果死在這個連來歷都不清楚的女人手上,那樂子可就搞大了。
有夏雨花在,今天攻城估計是沒戲了,嶽夏南也只好萌生退意,可就在這時,天空之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極其刺耳的笑聲,讓嶽夏南稍稍停駐了腳步。
“哈哈……我的好婆娘,你怎麼這麼調皮,竟然跑到這地方來玩了。”
夏雨花一聽到這個聲音,當即花容失色:“該死,這個王八蛋來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