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找龍陣問過,將同修煉一種魂魄之人的魂魄聚集在一起,能夠佈置什麼樣的陣法,他告訴我,天魂界有一種陣法,叫做齊魂召喚陣,便有這種功能,想必我猜得沒錯吧。”
凌瀟一邊說着,一邊仔細地注意着嶽夏南的臉色。
齊魂召喚陣武航自然有聽說過,據說是將一些強者祭煉成魂魄傀儡,然後不斷地用他們弟子那些相近的魂魄之力去溫養,直到大成。
擁有了這些大成的魂魄傀儡之後,只要利用這些魂魄傀儡布成陣法,凡是修爲比這些魂魄傀儡低下的陣中之人,全部都會變成魂魄傀儡主人的召喚分身,隨叫隨到。
“那不可能,想要用齊魂召喚陣,那得需要多少個地魂界的靈魂才能夠將本祭司這批金甲戰士變成召喚傀儡。”
武航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單憑那幾十個地魂界的傢伙,怎麼可能將我這六千多名金甲戰士給煉化了。”
凌瀟用憐憫的目光看着武航,幽幽說道:“我說過,嶽夏南還有那座已經被他祭煉成寶物的神魔之塔,在神魔之塔內,你那些金甲士兵和他的沒什麼區別,要是你修爲也低一些,現在連你也是他的。”
凌瀟這話說得極易讓人吐血,武航果然差點兒就吐血了,什麼你的他的,亂七八糟的。
“凌瀟,果然還是被你猜到了……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嶽夏南戲謔地看着凌瀟:“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的老家吧。”
嶽夏南指的“老家”自然便是指西河城,這時候,嶽夏南用不了其他方法,也只能用西河城來刺激凌瀟了。
只要凌瀟一慌,這場戰鬥他的勝算也就更大一些。
嶽夏南可不認爲,自己擁有了這六千多金甲戰士,就能夠對付得了凌瀟和武航。
武航那傢伙既然有備而來,肯定還有後招,他嶽夏南得小心一些,只要等到他的合作伙伴將逆相乾坤陣佈置完畢,徹底隔絕武航和天魂界的聯繫,他嶽夏南就穩操勝券了。
現在,嶽夏南的夥伴一個正在西河城和那個難纏的魔魂之主戰鬥,另一個則是在佈置着逆相乾坤陣的最後一道程序。
嶽夏南現在需要的便是拖延時間,所以,嶽夏南毫不遲疑地說出了他其中一個合作伙伴的下落,想要讓凌瀟分心。
嶽夏南相信,如果這兒和西河城讓凌瀟選擇,凌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回西河城求援。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嶽夏南原本想聯手閔天齊在主場一起對付凌瀟,可是武航的突然變化,讓嶽夏南只能出此下招了。
“嶽夏南,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哪怕是閔天齊到了那兒,也不會是我爺爺的對手。”凌瀟冷冷說道。
閔天齊,,站在凌瀟身邊的浩天宗衆人不禁心頭一顫,特別是孫晗和閔安兩人,他們幾乎是用着難以置信的聲音顫抖着問道:“師父(我爹)還活着。”
看着這兩人不似作僞的神情,凌瀟心情平靜了許多。
最起碼,閔天齊和嶽夏南合作一事,他的兒子和徒弟們不知情。
“沒錯,他還活着。”嶽夏南親口承認了這件事:“所以,閔安,孫晗,你們浩天宗要不要幫我對付凌瀟,就看你們自己了。”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雖然閔安已經差不多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他還是忍不住喝問了嶽夏南一句。
因爲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讓炫天大陸脫離天魂界,我和你爹一起當這個大陸的主宰,說得夠明白了嗎。”嶽夏南冷哼一聲:“如此不成氣候,難怪你爹都不和你商量這些大事。”
浩天宗衆人算是徹底明白了,閔天齊藉着假死,這段時間一直在幫着嶽夏南做事。
凌瀟老早就知道了,可他爲什麼不說。
孫晗和閔安頗有幾分怒意,可是回頭一想,他們也明白了凌瀟的用心。
要是凌瀟和他們說閔天齊沒死,而且和嶽夏南合作,他們會相信麼。
而且,凌瀟也不敢確定,浩天宗是不是也和閔天齊是一夥的,小心謹慎,這便是凌瀟的最大優點之一。
看着凌瀟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他們,閔安急忙說道:“凌瀟,你放心,我們站在你這一邊,只是,希望閣下能夠留我父親一條性命……”
凌瀟冷道:“他現在正在西河城殺我爺爺,你們說,如果可能的話,我爺爺會放過他麼。”
浩天宗衆人一陣心寒,再無言語。
既然閔天齊都殺到了魔魂之主那兒去了,魔魂之主如果還讓閔天齊活着,那就不是魔魂之主了。
“哈哈,這就是你們支持的凌瀟麼。”嶽夏南不禁嘲弄道:“閔安,孫晗,我看你們二人還是帶着浩天宗衆人歸降於我吧。”
“休想。”孫晗一聲厲喝:“嶽夏南,你狼子野心,想要讓我們當你圈養的奴隸,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你們以爲,你們現在就不是圈養的奴隸了。”嶽夏南忽然高聲喝道:“神魂之主慕容華天那老傢伙說得好聽,實際上,除了他自己,所有人在他眼中都只是一條狗,或者是一隻螻蟻而已,我嶽夏南就是不想當他的狗,我這麼做有錯麼。”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憑什麼要讓整個大陸因爲你的野心陷入覆滅的境地,哪怕我們是螻蟻,慕容華天未必肯踩我們一腳,我們還能安穩地活着,而你嶽夏南,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就把我們推到了風尖浪口之上,我們不殺你,殺誰。”
閔安厲聲怒斥嶽夏南,此時的閔安倒是頗有幾分宗主的氣魄,看來這段時間的宗主他沒有白當。
“嶽夏南,你想要反對你的主子,我們沒有任何意見,可是你殺了我爹,挑撥各派內亂,你何嘗有把我們當作一回事。”
南宮玉容也站了出來,指責嶽夏南的罪惡,這股悶氣南宮玉容已經憋了很久了,不吐不快。
地仙門楚憐月和鄒家鄒俊也都同時站出來,厲聲典數着嶽夏南的罪惡。
看着這些人都站出來指責自己,嶽夏南忽然哈哈大笑道:“成者爲王,敗者爲寇,凌瀟,其他話我們都不用說了,這次,我們也和上次在鄒家一樣,先讓我們的手下分個勝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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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天齊正在西河城和你爺爺惡鬥,現在,我會讓駐紮在神魔之塔附近、從其他大陸過來的鏈魂師們和你的手下再開一場,這兩場戰鬥結束之後,纔是我們之間的戰鬥,如何。”
嶽夏南只是如此一問,並沒有等凌瀟回答便同時捏碎了用來發動進攻的信號魂石。
那些來自其他大陸的鏈魂師並不知道他們的掌門和長老都已經死了,他們一見信號,便立刻動了起來。
剎那間,神魔之塔附近,方圓數百萬裡之內,一片喊殺之聲響起,響徹天地。
凌瀟和炫天大陸衆門派之人也當即發出信號,讓自己手中的勢力出手殺敵。
此時,雖然神魔之塔的場地上一片平靜,可誰都知道,外面肯定是一片血的世界。
西河城中,成瑜突然腹痛,急得唐影影、莫琳及其他一干人等暈頭轉向,不知所措。
“這個小王八蛋,竟然在這種時候想要出來。”成瑜一臉鬱悶,可孩子要選在這種時候出來看熱鬧,她能有什麼辦法。
在一大羣人手忙腳亂之下,終於有人找來了兩個接生婆,將成瑜移進了房間之中。
幾個女子一同走進去幫忙,其他人則在門外守候。
衆人臉上皆是焦急之色,一方面是因爲成瑜產子的緣故,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外面有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隨時都有可能讓西河城化爲一片廢墟。
那兩人,正是魔魂之主凌滅天和前來挑釁的閔天齊。
“喲嗬,嶽夏南那小混蛋還挺貼心的,竟然把我的手腳裝在你身上,親自送上門來了。”凌滅天嘎嘎怪笑道。
“哼,你只有一隻手,我卻有一隻手和兩隻腳,我看你怎麼勝我。”閔天齊不屑地高喝一聲,拳頭一揮便朝着凌滅天砸去。
這一拳看似平淡無奇,其劃過的空間卻是出現了異樣的裂痕,顯然,這一拳的力量,已經達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
“就這兩下子,也敢和你們家凌爺爺鬥。”魔魂之主突然面色一冷,同樣一拳砸去。
兩人只是憑空拳頭對着拳頭,可在兩人拳頭的中間那部分空間,卻是突然爆炸了開來。
嗡的一聲,就像是鍋被人打破了底部一樣,那部分空間漏了一大塊,露出了黑森森的空間碎流。
哪隻鳥兒要是不長眼,經過此處的話,一定會被這個黑森森的洞口給吸進空間碎流,不知去向。
一拳,雙方都沒佔到什麼便宜。
不過,高手過招,要麼一招制敵,要麼一直都是在試探。
剛纔這一拳,顯然,兩人都只是在試探對方的實力如何,並未真的出盡全力。
但是這一試探,兩人誰也沒把握說自己探到了對方的真實實力,所以,兩人竟然同時停了下來,誰也不出手了。
嶽夏南給閔天齊的命令便是等,一直等到他們的另一個合作伙伴佈置成逆相乾坤大陣,所以閔天齊只要拖住魔魂之主便行了。
而魔魂之主從凌瀟那兒得到的指令,竟然也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