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玖月平靜的說道,“過兩日等我身子好些,我會請示龍王陛下,讓我們都搬回鰱居。”
“好呀,小姐。”秋魚和玉蘭同時開心的說道,畢竟這龍宮裡的規矩那麼多,她們都很不喜歡,也有些適應不來。
“那你們現在趕緊坐下來陪我一起用膳吧,這麼多我一人也吃不完。”玖月看了一眼桌上的膳食,皺眉的說道。
秋魚和玉蘭急忙阻止道,“小姐,這怎麼行,要是主僕共用一桌的事傳到龍王陛下的耳中,那我和玉蘭不就會沒命了嗎。”
“是呀,小姐。”玉蘭也急忙點頭道,“所以小姐你還是自己一個人用膳吧,玉蘭和秋魚姐姐在一旁伺候小姐你就行了。”
玖月挑了一下眉頭,想想確實也是那麼一回事,畢竟這裡不是鰱居,不是她們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而且龍宮人多嘴雜,要是讓那些有心之人知道秋魚二人和她共用一桌,肯定會喧鬧的沸沸揚揚的,到時候要是這種事成傳到龍王的耳中,想必秋魚二人一定會受到責罰。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在邊上伺候着吧。”玖月淡然的說道。
秋魚和玉蘭相視的笑了笑,點頭道,“嗯。”
隨後玖月拿起了桌上的湯勺繼續的喝着碗裡的人蔘湯,秋魚和玉蘭則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用膳。
片刻後,玖月用完了膳食,扭頭看向了一旁的二人道,“好了,我吃好了,你們扶我**休息吧。”
“是,小姐。”秋魚和玉蘭同時點頭答道,各站一邊把她從木椅上扶了起來,緩緩的朝前方的石牀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玖月被二人安置在了石牀上躺了下來,秋魚則站在一旁替她蓋好了薄被,淡笑道。
“小姐,你安心的休息吧,我和玉蘭會在一旁守候着你的。”
玖月淡淡的笑了笑,隨即閉上了雙眼,陷入了沉睡之中個,站在一旁的秋魚和玉蘭見她睡了過去,這才鬆了口氣,她們一開始還擔心小姐會因爲夫人而心神不安,如今看來,倒是她們多慮了。
另一邊,在山洞裡修煉的花菁自那日和柳無憂交手後,每日都在凡間抓許許多多的青年壯男來修煉,她這樣做一是想要鞏固自己的修爲,增加自己的法力,二來則是因爲她如今已經走投無路了,她必須的抓緊提高自己的修爲,這樣到時候她和龍宮裡的那羣人交手,纔不會吃很大的虧。
而且現在她的修爲已經遠在太子殿下之上了,只要她在吸食九百個純陽的青年男子的精魄,那麼她的法力就會增長的越加的迅速,到時候就算遇到高手,她也不會受很大的傷害。
這天,花菁和往常一樣逮了四五個青年男子來到自己所修煉的山洞裡,那些男子有的正陷入昏迷之中,有的則處於清醒的狀態,哭喊着,求饒着,可花菁依舊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相反像是看着獵物般的眼神在那些凡間男子的身上游走着。
被花菁關押在角落裡的胥母見花菁這幾天大量的抓捕着凡間男子來修煉,也很是無奈,唯有嘆息着。
此時,那些男子的哭喊求饒聲越發的大聲了,正陷入昏睡之中的胥母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了那雙朦朧的睡眼,不想剛好就看到花菁已經吸食了兩個男子的精魄,不禁出聲阻止道。
“花姑娘,這些凡人都是無辜的,你就放了他們吧。”
剛好吸食完第二個男子精魄的花菁睜開了雙眼,斜視了一眼角落之中盤坐着的胥母,冷笑道。
“無辜?呵呵,胥夫人,看不出來你還挺同情這些凡人的,不過我花菁可沒有胥夫人你那麼的有同情心,我要是放過了他們,那麼誰又來放過我呢?況且這些人類本就是長了一顆骯髒的心,能讓我花菁吸食他們的精魄,那也是他們的福份。”
胥母閉了一下眼睛,隨後睜開道,“花菁,就算他們長了一顆骯髒的心,那又與你有何關係?人間的事不是你我能管的,他們自有他們的命數,你這樣濫殺無辜,吸取他們的精魄乃是擾亂了三界的大罪。”
“哈哈。”花菁大笑了一聲,一頭烏黑的青絲在身後凌亂的飛散着,雙眸犀利道,“胥夫人,就算是我花菁擾亂了三界那又如何?這些凡人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世間上,他們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錯誤,註定會成爲我們妖類的修煉路上的墊腳石。”
胥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深沉道,“花姑娘,你的偏見太深了,從女媧造人的那一刻,這些凡人就有他們各自的命數,不是你能夠做主的,你這樣做只不過是在增加自己身上的罪孽罷了。”
花菁看了一眼胥母,一手纏繞着胸前垂着的長髮,諷刺道,“或許真如胥夫人你所說的那樣,我花菁對凡人的偏見深,不過這也不能改變我對凡人的看法,我依然會吸食他們的精魄來修煉的。”
說道最後花菁不禁把語氣加重了些,迅速的伸出一隻手來,朝一旁躺在地上昏睡的那名男子運用起了法力,讓他緩緩的朝自己飛了過來,不一會兒,那名男子就變成了一堆白骨。
胥夫人見花菁不聽她的勸,也只好閉上了雙眼休息着,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她知道自己現在就算說再多,也不可能會阻止花菁,而且她現在的精力也已經不如以前了,她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力量似乎每天都在漸漸的流失着,明白自己這是大限將要到來的兆頭。
半個時辰後,花菁收回了法力,睜開了雙眼,目光斜視了一眼角落裡的胥母,見她面色發白,不禁皺了一下眉頭,起身走到了她的身旁,試探道。
“胥夫人,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胥華睜開了雙眼,擡頭看了一眼花菁,又看了一眼前方的那堆白骨,隨後又閉上了雙眼。
花菁見她不理會自己所說的話,也沒生氣,暗暗猜測道,“按理說這胥夫人已經服食了辛蘚芝,怎麼到現在還不見好,相反氣色還如此的差呢?難道是這胥夫人並沒有食用着辛蘚芝,又或許是這辛蘚芝並不能醫治好胥夫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