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國師,我要你現在就送我回去,我現在在這裡,一刻都呆不下去了。”明月拉着柳無憂的袖口,哭哭啼啼的說着。
南宮暮羽聽了明月的這番話,氣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掌拍在木桌上,面色陰沉的看着她,怒吼道,“明月,你鬧夠了沒有,什麼叫一刻都呆不下去?難道是本王沒給你吃,沒給你喝不成?我告訴你這裡不是皇宮,你想要發你的郡主病,就給我滾房裡去。”
明白被他這一聲怒吼嚇得渾身一顫,身子不禁往柳無憂身旁靠近了些,委屈的淚水一個勁的從她的眼眶之中嘩嘩的流着。
坐在一側的谷逸風見南宮暮羽喊冬子爲明月,很是疑惑,隨即把目光移到了明月那張蒼白的小臉上,發現她沒有喉結,而且在她兩邊的耳垂下,谷逸風發現了兩個小黑點,這才恍然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冬子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柳無憂見明月躲在了她的身後,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扭頭看向南宮暮羽,平靜道,“王爺,無憂說句大不逆的話,剛纔雖說是明月郡主不對,但王爺你作爲郡主的二哥,理應寬宏大量,不應該把郡主剛纔所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纔是。”
說完,柳無憂把身後的明月拉到了身旁,淡笑道,“郡主,你也該把你的性子改改了,如今這裡發生了大案,無憂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回去,要不然這段時間你就暫且跟在無憂的身邊,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明月低頭想了想,不甘心的點頭道,“好吧,那這段時間我就跟在國師身邊。”
反正她已經得罪了二哥,在跟在二哥的身邊,肯定會遭到二哥的嫌棄,不如就跟在國師的身邊,雖然國師冷了些,但對她還算是不錯。
南宮暮羽見柳無憂自願把明月帶在身邊,也不好多說什麼,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夾起了盤子裡的菜吃着,就好似剛纔的事沒有發生一樣。
坐在一側的谷逸風聽到柳無憂喊明月郡主的那一刻,雖然有幾分震驚,但隨機也想明白了過來,朝一旁的柴叔道。
“柴叔,趕緊給郡主加個位,添雙碗筷。”
“是,大人。”柴叔恭敬的回道,連忙拉開了木椅對明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郡主,請入座。”
明月看了一眼柳無憂,又看了一眼南宮暮羽,隨後坐在了柳無憂的身旁,此時屋裡儼然沒有剛纔那熱鬧的氣氛了,空氣之中都帶着一層冰冷的氣息。
谷逸風見他們幾人都不說話,咳嗽了一聲打破了這冰冷的氣氛道,“來,南宮兄,我以茶代酒陪你喝一杯。”
南宮暮羽停頓了一下手中的筷子,擡頭看了他一眼,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和他喝了起來。
柳無憂則和明月坐在對面安靜的吃着,一頓飯下來,大家差不多花費了半個時辰,柴叔則迅速的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茶。
明月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見他們似乎有事商量,也不好再多呆下去,看了一眼身旁的柳無憂,起身道。
“國師,我忽然有些累了,就先回屋了,你們慢慢聊。”
“嗯,郡主你請慢走。”柳無憂淡淡的應了一聲道,谷逸風見明月站了起來,隨後也站了起來,朝明月行了一禮,“郡主你請慢走。”
“柴叔,你趕緊送郡主回房歇息。”谷逸風朝一旁的柴叔說道。
“是,大人。”柴叔嚴肅的回道,連忙在前面給明月帶路。
南宮暮羽見明月走了出去,目光移到了柳無憂的身上,嚴肅道,“國師,本王覺得你還是不要把明月帶在身邊了,這樣恐怕會影響我們辦案的進度。”
“不會的。”柳無憂淡然的說道,“王爺不必擔憂,郡主雖然愛鬧些,但分的清輕重,不會影響我們辦案的進度。”
“好,既然國師已經做好了決定,那本王就不多說了。”南宮暮羽面色沉重的說道,他知道柳無憂這是下定決心要把明月帶在身邊,就算他在說什麼也無用。
谷逸風見二人談好了,咳嗽一聲道,“國師,逸風兄,那我們現在就趕緊討論一下鎮上人口失蹤的案子吧。”
南宮暮羽看了一眼谷逸風,點了點頭,緊接着三人便討論了起來,柳無憂則靜靜的聽着他們二人分析着,出聲說了一句。
“王爺,那你可有想到應對的辦法?”
“有,不過需要國師的配合才能完成。”南宮暮羽一臉信心的說道,之前他就想實施這個計劃了,不過他一個人想必很難完成,所以纔會放棄這個計劃,如今既然有柳無憂的幫忙,他算是如虎添翼,這纔敢實施起這個計劃了。
聽着他這信心滿滿的語氣,柳無憂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輕聲道,“既然王爺有了應對的辦法,那王爺不妨說出來吧,無憂願意配合。”
南宮暮羽聽他這麼一說,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緩緩的開口說道,“很簡單,只要我們扮成普通男子的模樣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這樣敵人就會自動送上門來,然後我們在一網打盡,不知國師你覺得我這個計劃能否進行,如果國師有其它好的主意也可以說出來?”
柳無憂拿起了桌上的喝了一口,平靜道,“王爺這個計劃不錯,不過王爺打算用什麼人來引誘敵人的注意呢?要知道對方可不是尋常人。”
南宮暮羽低頭沉思了片刻,低沉道,“這人選肯定不能是普通人,不如就本王親自出馬吧。”
谷逸風皺了一下沒,搖頭道,“南宮兄,這怎麼行,我們還是另選他人吧。”
柳無憂倒是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喝着茶,南宮暮羽擡頭看了二人一眼,分析道,“逸風兄,就算我們選擇其他的人,要是功夫不到家,恐怕不可能會完成這個計劃,反而還會讓我們的人落入對方的虎口,如果由我親自出馬,想必事情就會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