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琪見胥華躺下後,扭頭冷冷的看了花菁一眼,冷聲道,“走吧。”
“嗯。”花菁點頭應了一聲,臨走前撇了一眼秋魚以及牀塌上的胥華一眼,眼裡閃過一抹笑意,如果不注意看是根本就看不出來,可惜她的那些表情以及眼神悉數被龍琪看在眼裡。
剛一走出鰱居門口,龍琪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傳遍了衆人的耳目,怒聲道。
“賤人,你居然敢算計我。”
心裡正高興的花菁被他這一巴掌打懵了,很顯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耳旁傳來龍琪那怒氣衝衝的聲音,這才把她的思緒帶了回來,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解釋道。
“太子殿下,你誤會了,花菁沒有算計你。”
龍琪那肯聽她廢話,直接一腳踢在她的胸口上,憤怒道,“你這賤人,還敢說沒有算計本太子?你來龍宮給本太子說月兒的事,無非就是想要挑撥本太子和月兒的關係。”
“讓月兒的母親不待見本太子,如今你居然還把莘蘚芝被盜之事也透露給月兒的母親,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還不是你這個賤人所算計好的嗎?”
花菁沒想到龍琪這麼快就清楚了她的目的,她不顧身上的疼痛,連忙抱着龍琪的右腿大呼喊冤道。
“太子殿下,花菁冤枉呀,花菁真的沒有挑撥你和玖月妹妹的關係呀,花菁也只是聽下人們說莘蘚芝被盜後,玖月妹妹就不在理太子殿下,所以花菁纔會來龍宮給太子殿下稟報玖月妹妹近來的狀況,好讓太子殿下別擔心而已。”
“而莘蘚芝被盜之事我也以爲胥夫人知道,所以才一時口快,如果我早知道胥夫人不知道莘蘚芝被盜之事,你就是借花菁十個膽,花菁也不敢在胥夫人面前亂說的。”
說道最後,花菁痛哭流涕起來,裝作一副很冤枉的模樣,不過她確實不知道那個賤人的母親居然不知道莘蘚芝被盜之事,這點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如今那個賤人的母親既然知道莘蘚芝被盜之事,想必一定會憂心忡忡,到時候離死恐怕也就不遠了,而她今天所遭受的這些罪也算是值得的。
龍琪一看她那痛哭流涕的模樣,眼裡閃過一抹嫌棄之色,對着身後的侍衛怒吼道,“你們還站着幹嘛,趕緊把這個賤人給我拉開。”
“是,太子殿下。”
站在龍琪身後的侍衛接收到他的指示後,連忙走到了花菁身旁,死勁的把她給拉開,並且摁在地上跪着。
此時,花菁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頭髮凌亂的不得了,臉上還掛着淚珠,龍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花菁,今日我就暫且放過你,要是下次你再敢算計在本太子的頭上,到時候可就別怪本太子對你不客氣了,哼。”
說完,龍琪甩袖冷哼一聲,轉身便離去了,而摁着她的幾名侍衛見龍琪放話後,這才鬆開了花菁的雙臂,大步的跟在龍琪的身後。
花菁就這麼陰冷的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雙手狠狠的扣着那石地板,就連指縫之間都流出了血,可她依然感覺不到疼一樣。
現在她的心裡充滿了恨意,花菁原以爲太子來到鰱居會大發雷霆,但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如今她不僅吃了虧不算,居然還讓太子因爲這事而對玖月那個賤人產生了愧疚之情,這更加讓她對玖月那個賤人的恨意更深了。
鰱居,躺在牀上的胥華見二人離開後,便讓秋魚扶她靠在了牀上,隨後一把抓住了秋魚的手,嚴肅道。
“秋魚,你老實告訴我,月兒是不是去找莘蘚芝了?”
“嗯。”秋魚知道這事瞞不住,只好點頭應着,然後悄然的撇了她一眼,繼續道,“夫人,小姐這也是擔心你知道莘蘚芝被盜後,會胡思亂想,所以這纔想着去找莘蘚芝的下落,夫人你能別怪小姐嗎。”
胥華嘆息一聲,傷感道,“我怎麼會怪月兒呢,要不是有我這病殃殃的娘,月兒她也不可能會活的那麼累,更不會因爲莘蘚芝而嫁給太子了。”
“夫人,你看你又在胡說了,在小姐的眼裡,夫人你可是她的一切,只要你開心了,小姐就開心,你不開心,小姐自然也就不會開心,所以夫人你根本就沒拖累小姐,你是讓小姐快樂開心的人。”秋魚撒嬌的說道。
胥華被她這一番話逗的笑出了聲,淡然道,“你這張小嘴呀,可真是牙尖嘴利,什麼事都被你說的天花亂墜,我看你就是我和月兒的開心果纔對。”
“嘻嘻。”秋魚笑了笑,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夫人會一根筋的鑽下去,到時候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夫人了。
正當秋魚陷入沉思之際,胥華再次開口問道,把她拉了回來。
“秋魚呀,月兒如今出去了這麼多天了,我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今天我看太子那架勢恐怕不是來問安的,你趕緊傳紙鶴把月兒找回來,可別讓他們抓到什麼把柄,知道嗎?”
秋魚回過神來,對着胥華笑着道,“我知道了,夫人,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一會兒我就會傳紙鶴給小姐,讓小姐趕緊回來,不會讓別人抓住把柄的。”
胥華點頭笑了笑,眼神疲憊道,“既然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那我就放心了,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
“可是,夫人你還沒吃膳食呢。”秋魚轉身端着膳食上前提醒道,她可是答應小姐一日三餐必須的把夫人照顧好的,可不能失職呀。
胥華眼帶笑意的揮手說道,“膳食我一會兒在吃,如今我很累,想躺一會兒。”
“好吧,夫人,那我先把這膳食端下去了,一會兒你醒了記得叫我。”秋魚知道在勸夫人恐怕我不會聽,只好妥協了。
胥華點了一下頭,然後閉上眼睛便不在說話了,秋魚只好端着桌上的膳食悄然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