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衙門大門口站滿了人,大家都不停的擊鼓敲打着,此時,正在大堂裡吃早膳的谷逸風見柴叔急忙的從外走了進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皺眉道。
“柴叔,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柴叔彎着腰,滿臉是汗的說道,“稟大人,今日衙門口突然聚集了很多的百姓在外擊鼓鳴冤,說······說讓大人你趕緊出去給他們主持公道。”
谷逸風急忙站了起來,朝身旁的南宮暮羽和柳無憂看了一眼,恭敬道,“國師,南宮兄,你們先用膳,下官現在就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說完,谷逸風便和柴叔一起大步的走了出去,南宮暮羽見谷逸風出去後,看向身側的柳無憂道,“國師,我們也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吧。”
“嗯。”柳無憂淡然的應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朝玖月和白蛇三人說道,“郡主,玖月姑娘,你們先慢慢用膳,我們也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好。”明月認真的點頭道,“國師,二哥,那你們就趕緊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吧,可別把事情給鬧大了。”
二人同時點了一下頭,緊接着便起身走了出去。
這時,衙門口那些擊鼓鳴冤的百姓見谷逸風走出來後,停止了擊鼓,全都跪了下來,谷逸風見他們現在跪在衙門口,把衙門口堵的死死的,緊蹙着眉頭,連忙上前去扶他們。
“各位鄉親,你們都趕緊起來吧,有什麼冤屈你們站着說就是了,別跪着。”谷逸風面色嚴肅的說道。
其中一位身穿着麻布衣衫的女子上前拉扯着谷逸風的衣衫,哭哭啼啼的說道,“大人,你告訴民婦,民婦的夫君是不是回不來了?”
“大人,小人的弟弟是不是也回不來了。”另外一位跪在地上的男子也急忙的問道,其餘那些被花菁擄去夫君的婦女和失去兒子的老母也紛紛詢問了起來。
“大人,民婦的夫君是不是夫君是不是也回不來了。”
“大人,民婦的兒子是不是也回不來了。”
大家你說一句,我說一句,顯得衙門口很是哄亂,隨後跟着出來的柳無憂和南宮暮羽見衙門口跪着那麼多的百姓,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大步的走到了谷逸風的身旁。
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見柳無憂和南宮暮羽出來後,連忙去抓着二人的衣衫,哽咽道,“王爺,國師,求你們爲小的們做主呀。”
“小人的弟弟被那妖怪擄去了那麼久,如今這案子卻還沒破,小人的弟弟未歸來,這讓小人怎麼跟小人的母親交代呀。”
緊接着另外一名婦女也掩面哭泣道,“國師,王爺,民婦的夫君也被那妖怪擄去了那麼久,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要是民婦的夫君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民婦也不想活了,嗚嗚嗚。”
頓時,衙門口哭聲一片,谷逸風看了一眼柳無憂和南宮暮羽,又看了一眼跪在衙門口的衆人,認真道,“各位,你們還是先起來吧,這件事衙門裡如今已經在調查了,你們這樣跪在衙門口,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耽誤衙門裡的辦案速度,不如先回去吧。”
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就是不肯起來,一個勁的哭哭啼啼着,谷逸風見衆人都不肯起來,和南宮暮羽對視了一眼,繼而開口道。
“既然各位都不肯起來,那本官就陪你們同跪吧,直到你們都願意起來爲止。”
話音一落,谷逸風便掀袍跪在了衆人的面前,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見谷逸風朝他們跪了下來,紛紛都抽了一口氣,心虛的垂下了頭,其中有幾個帶頭的見谷逸風朝他們跪了下來,都有面紅耳赤着,畢竟這件事都是因爲他們帶頭,纔會鬧成這樣,如今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一旁的柴叔見谷逸風跪了下來,嘆息道,“各位,你們都起來吧,別爲難大人了,如今鎮上人口失蹤的案子大人心裡其實比你們還着急,柴叔每天陪在大人的身邊,都見大人睡得很晚,然而每天天未亮,大人就在忙着這件案子的事情,大家就算不信柴叔所說的話,也可以問問衙門裡的家丁和捕快,他們都可以給大人作證的。”
“好了,柴叔,你別說了。”谷逸風連忙出聲阻止道,“谷某身爲這鎮上的父母官,爲大家做事那是應該的。”
跪在地上的百姓聽谷逸風這麼一說,就更加的羞愧了,要知道之前那方家父子二人爲官的時候,可從來不曾替他們着想,甚至還你一個勁的答應剝削他們,可如今這谷縣令上臺,並沒有打壓剝削他們,反而事事爲他們考慮,可他們卻做了什麼呢?一想到這兒,大夥紛紛的把頭垂的更低了,要是地上有洞,說不定大家早已鑽進去了。
南宮暮羽見衆人因爲谷逸風和柴叔所說的這番話垂下了頭,緩緩開口道,“各位,地上涼,大家都趕緊起來吧,你們不想谷縣令一直陪着你們跪着受涼吧?”
大家聽了南宮暮羽所說的這番話,在看了一眼跪在他們面前的谷逸風,最終還是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要知道他們着涼可不要緊,要是這谷縣令着涼了,那他們不就是罪人了嗎?
谷逸風見大家都站了起來,眼裡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一旁的柴叔見大夥都站了起來,連忙俯身去扶谷逸風,淡笑道。
“大人,如今大夥都起來了,你也趕緊起來吧。”
谷逸風看了一眼柴叔,點了一下頭,這才讓柴叔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隨後擡頭看向了衆人,沉重道,“各位,本官知道你們擔心自己的親人,所以纔會來這裡找本官討要一個說法,請你們放心,這件事本官一定會和王爺,國師一起查的清清楚楚,一定會給大夥一個交代,將兇手繩之以法,還大家一個安寧,煩請你們先回去耐心的等候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