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這一番見解倒是讓在下放寬了眼界,不過在這世間卻總是有那麼一些道貌岸然的君子打着正義的稱號,做着一些無比邪惡之事,這難道也是正義嗎?”那聲音很是激憤的說道,黑色的骷髏頭張着大大的嘴巴,散發出一股強大的黑色旋風。
花菁連忙揮手遮住臉頰,一頭烏黑的秀髮被吹的很是繚亂,玖月則閉上了雙眸,待那風頭一過,目光再次看向了半空中那團黑色的骷髏頭,風輕雲淡道。
“就算是這樣,那樣的人也活不到最後,自會被天收。”
“是嗎?看來這位姑娘是相信善惡終有報了。”那沙啞的聲音再次在半空中迴響着,玖月沒有說話,也沒有否認,就這麼一直盯着那黑色的骷髏頭,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
“你到底是誰?”
“在下是誰對姑娘重要嗎?”對方打啞謎的說道,“如今姑娘你正處於危險之中,我勸姑娘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吧。”
玖月見對方不願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心裡的猜疑心更是多了幾分,冷聲道,“既然玖月如今落入了你們的手中,便也沒打算活着出去,又何必分出那麼多的心思擔心自己現在的處境問題呢。”
這時,一旁的花菁突然出聲譏諷道,“喲,玖月妹妹,你倒是很看的開嘛,哼。”
玖月無視着她的冷嘲熱諷,淡然道,“花菁,就算你恨我,但我也希望你能夠理智一些,千萬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眸,從而走上萬劫不復的深淵····。”
“夠了。”花菁大怒道,“玖月你以爲你是誰?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
說道這時,花菁陡然停頓了下來,那張原本怒氣衝衝的臉上瞬間帶着嘲諷的笑意,繼而說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的內心爲何會這麼強大,連你娘死了都不能讓你受到任何打擊,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你說要是你娘泉下有知,知道自己死了,而自己的女兒卻表現的一點事都沒有,你說胥夫人會作何感受呢?哈哈。”
“你這是在刺激我嗎?花菁?如果是,那玖月恐怕會讓花姑娘你失望了,我相信我娘肯定也不想玖月因爲她逝世的事就一蹶不振,畢竟今後的路還那麼的長,我娘心裡想必更願讓我今後活的更加的快樂,而不是整日都在那悲傷之中度過。”玖月看着對面的花菁,面色平靜的說道,可在她那雙深邃的眸子深處,卻劃過一抹深深的悲痛。
花菁不想她居然會這麼說,心裡那叫一個氣,她原以爲這胥華的死會打擊到玖月這個賤人,卻不想這賤人居然非但沒有受到打擊,反而把話說的如此的開朗,着實把花菁給氣悶到了,皮笑肉不笑道。
“想不到玖月妹妹如此的看得開,這樣的心胸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擁有的,着實讓姐姐我佩服,不過姐姐我倒是希望玖月妹妹你能一直這樣的開闊下去,不然我真擔後面所發生的事會讓玖月妹妹你接受不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玖月皺眉的看着她道,“花菁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衝着我來,不要在濫殺無辜了。”
“喲,玖月妹妹,你這是在求我呢?還是在裝清高?”花菁撫着胸前的秀髮慵懶的說道,“不過現在可沒有你說不得權利。”
話音一落,花菁便把目光看向了那骷髏頭,淡笑道,“閣下不是說讓我把人帶來,就能幫我實現我想要的一切嗎?不知閣下打算怎麼幫我實現我想要的一切呢。”
“花姑娘不必着急,人如今在這裡,那麼在下就自然有辦法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那團黑色的骷髏頭張開大口呼呼的說道。
緊接着一股黑色的旋風從那骷髏頭的嘴裡飛散了出來,把花菁身旁的玖月一下子給包裹了起來。
·····
另一邊,柳無憂和龍騰父子二人談妥事情後,便帶着父子二人來到了他們現在所居住的客棧,不想柳無憂前腳剛走進門客棧的門口,便看到白蛇和南宮暮羽同時朝他走了過來。
“國師,你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都打算出去找你了。”白蛇面色着急的說道。
柳無憂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南宮暮羽,嚴肅道,“公子,無憂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
南宮暮羽把手中的那張紙條遞給了柳無憂,面色不是很好的說道,“今日,那花菁突然獨自前來約玖月姑娘去無望山,如今已經過了四五個時辰了,恐怕玖月姑娘······。”
不想南宮暮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柳無憂身後的龍琪給打斷了,“什麼?你說月兒單獨去無望山見花菁了?”
南宮暮羽雖然不知這出聲打斷他話的人是誰,但看對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對方不是一般的人,客氣的帶你頭道,“嗯。”
站在一旁的白蛇看清柳無憂身後出聲的人後,面色一白,緊接着急忙走上前,朝龍騰父子二人行禮道,“白素見過龍···龍老爺,龍少爺。”
柳無憂身後的龍騰父子二人看到出現在這裡的白蛇,面上閃過一抹不悅,皺眉道,“白··白素,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月兒是怎麼回事?”
白蛇擡頭看了二人一眼,隨後垂下頭,緊張道,“回老爺,是阿姐,阿姐她擔心胥夫人的安慰,所以才偷偷的溜出府,白素不放心阿姐一個人出來,所以就跟着阿姐一起來到了這兒,不想會在這裡認識國師二人,所以···。”
後面的話白蛇沒有說出來,但龍騰和龍琪也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冷聲道,“你們二人實在是大膽,這次在外,本···老爺我就不與你們二人計較,待回府後你們二人就給老爺我去面壁思過。”
“是,老爺。”白蛇恭敬的回道,她知道今天龍王之所以沒有說出更重的懲罰,想必是看在國師的面上,所以纔會沒好發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