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谷逸風皺了皺眉,出聲道,“郡主,你可是金枝玉葉,說這些話之前,你就不怕降低你郡主的身份嗎?”
明月聽了他這話,漲紅着一張臉,無理取鬧道,“谷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本郡主不過就是教訓這奴才兩句,難道谷大人這是要爲這狗奴才平反嗎?”
站在谷逸風身旁的柴叔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口,示意自己沒事,反正郡主也只是說了他兩句,並沒有懲罰他,這就夠了,他不希望谷大人因爲自己而得罪郡主。
谷逸風理解柴叔的意思,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神色,擡頭看向明月,一臉平靜道,“郡主,誤會了,本官並不是想要爲柴叔平反,而是說一些內心想說的話,在本官的眼裡,本官府上的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並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
“不過像郡主這麼高貴的人能夠入住本官的府中實乃本官之榮幸,但這也不能代表郡主就有踐踏和侮辱別人的權利,畢竟郡主你從小也算是飽讀經書,學過各種禮儀,學識和見解應該比更多人都要開闊,如今郡主卻用自己的身份來欺壓和踐踏侮辱他人,你這樣的行爲和那些欺壓百姓的霸主有何區別?”
“你·····。”明月被他這翻話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了,畢竟從小到大,她可是從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如今這谷逸風居然爲了一個狗奴才而指責自己,這讓明月心裡很是氣憤,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身旁的柴叔,冷哼一聲,轉身朝外跑了出去。
柴叔見明月跑了出去,臉上佈滿了焦急,扭頭看向了身旁的谷逸風,着急道,“大人,現在該怎麼辦呀?你怎麼能夠對郡主說那些大不敬的話呢?那可是要殺頭的,要是國師和王爺回來後,郡主在他們的面前提起此事,大人你的性命可就難保了。”
谷逸風扭頭看向了柴叔,皺眉道,“柴叔你不必驚慌,就算日後國師和王爺回來了,郡主在他們面前提起此事,無憂也不會懼怕,而且國師和王爺並不是不講理之人,相信他們也不會只聽信郡主的一面之詞,你現在趕緊帶幾個人下去盯着郡主,不要讓郡主胡來。”
柴叔嘆息了一聲,垂頭道,“好的,大人,那我現在就下去找人看着郡主。”
“嗯。”谷逸風低沉的應了一聲,然後便走到了案桌前坐了下來,柴叔見他一副很煩亂的模樣,也不好再出聲打擾,便緩緩的退了下去。
明月從谷逸風的書房跑出來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起了桌上的東西胡亂的打砸着,守候在門外的兩名家丁聽着屋內時不時傳來“噼裡啪啦”的打砸聲,不禁互看了對方一眼,很是疑惑,不明白屋內的人爲何會這麼的生氣。
直到柴叔帶人過來後,那兩名守候在門外的家丁這才明白郡主是被自己大人給惹生氣的,不過這郡主一直就是一位蠻橫無理之人,如今被大人惹生氣了,那也算是爲他們出一口氣了,要知道這府裡的人可是被這位郡主欺壓過的有不少呢。
站直門口的柴叔聽着屋內傳來那“噼裡啪啦”的各種打砸聲,就知道郡主這次被自家大人氣的不輕,扭頭對身後的幾名侍衛道。
“你們幾人就在這裡好好的照看郡主,如果郡主要出去,或者是要去幹什麼,你們都要跟着,一定不能鬆懈,知道嗎?”
“是,柴師爺。”站在他身後的那幾名侍衛恭敬的說道,緊接那幾名侍衛便站在了大門的兩邊守候着。
柴叔見那幾人都站在了各自的崗位,目光看了一眼那明月緊閉的房門,發現了裡面打砸的破碎聲在慢慢的縮短的聲音,柴叔知道屋內的東西應該打砸的差不多了,眸子裡閃過一抹無奈。
要知道這位明月郡主住在府裡可是經常打砸東西,已經把府裡都快消耗的不行了,而且大人又是一個清正廉潔之人,庫房裡的銀子是少之又少,照郡主這樣打砸下去,衙門裡非得破產不可,恐怕到時候府裡這些家丁的結款都要成問題了。
打砸了好一會兒的明月終於累了,隨即坐了下來,目光掃視了一眼屋內,發現屋內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砸的東西了,可心裡的那口惡氣任然沒有發出來隨即起身走到了門口。
“嘎吱”一聲打開了房門,就見門口不知何時卻多出來幾名侍衛,明月就算不用想也知道這幾名侍衛是谷逸風派來照看她的,目的就是怕她胡來,既然他這麼怕她胡來,那麼她就偏偏要胡來給他看,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後果,哼。
明月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跨出房門,後腳,那幾名侍衛便開始緊緊的盯着她,就好似她會跑了一樣,這樣明月很是不舒服,冷聲道。
“誰準你們看本郡主的?還不趕緊給本郡主把頭低下,否則本郡主就挖了你們的眼珠。”
那幾名侍衛聽明月這麼一說,渾身不禁顫抖了一下,急忙垂下頭,要知道他們可不想自己的眼珠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被人挖掉,明月見他們幾人都低下了頭,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狡黠的步子不禁放輕這,緩緩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等那幾位侍衛悄然擡起頭來是,這才發下他們面前的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那幾名侍衛被嚇得臉色慘白着,急忙順着走廊追了出去。
書房裡,谷逸風的屁股還沒坐熱,便有一名侍衛急急忙忙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面色焦急道,“大人,不好了,郡主不見了。”
坐在桌前看着文案的谷逸風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震驚道,“這是怎麼回事?本官不是讓你們盯緊郡主嗎?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那名侍衛也覺得委屈,畢竟是郡主先對着他們使了炸,所以郡主纔會逃脫他們的視線,不然他們也不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就把人給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