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龍琪離開了龍後的寢宮,一路上他都沉着一張臉,腦海裡卻一直在思考着剛纔在龍後寢宮的事情,不知爲何,他總覺得母后似乎是有什麼事情隱瞞着他一樣,就算是母后有事隱瞞着他,那麼他也要去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他不能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才行。
不一會兒,龍琪回到了自己的寢宮,掀袍坐了下來,一旁站着的婢女爲他倒上了一杯茶水,龍琪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沉思。
如今他身邊已經沒有能夠值得他相信的人了,以前有龜丞相,他還可以什麼事情都讓龜丞相去幫他辦,可是現在龜丞相走了,他身邊也缺少了能夠值得讓他信任的人,要是他突然派一個人去查這件事情,想必一定會引起父王那邊的注意,畢竟現在龍宮還被父王掌控着,要是父王問起來,恐怕又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看來現在他的培養一兩個值得讓自己信任的人才行,不然這辦起事來,還真的會很不方便。
而龍琪回到寢宮的事情,已經被那些暗中跟蹤着的蝦兵稟報給了龍騰,龍騰得知後,並沒有掉以輕心,他知道龍琪現在是因爲身邊沒有一個可用之人,不然恐怕早已派人私下去調查這些事情了,爲此,龍騰不禁在心裡暗暗的覺得他殺龜丞相是一個很正確的選擇。
只要沒有了龜丞相,那麼龍琪就不會輕易的出手去調查這些事情,只要他不去調查這些事情,那麼有些事情的真相,龍琪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知道,只要他不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那麼他始終是他龍騰的兒子。
另一邊,白素離開無望山後,便來到了丹陽鎮,但是她並沒有立刻去衙門尋找玖月和國師,而是在鎮上的一家福來客棧居住了一晚,然後纔來到了衙門。
此時,衙門口站着兩名捕快,白素圍着白色的面紗,擡頭看了一眼衙門口的匾額,然後便垂下頭,提着裙襬朝那兩名捕快走了過去,那兩名站着門口的捕快見一位圍着面紗的女子朝他們二人走了,不禁皺了皺眉,直到白素走到他們的面前,那兩名捕快纔出聲問候道。
“這位姑娘,你有什麼事情嗎?”
白素看了那兩名捕快一眼,取下了臉上的面紗,淡笑道,“兩位差大哥,請問國師現在可在衙門裡嗎?”
那兩名捕快看到白素的面容後,先是一愣,隨即回神道,“白姑娘。”
“嗯。”白素淡淡的應了一聲,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再一次問道,“兩位差大哥,國師現在可在衙門裡嗎?”
那兩名捕快急忙點了點頭,認真道,“在的,白姑娘,小人這就帶你進去。”
白素對那名捕快淡笑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跟着那名捕快走進了衙門。
書房裡,柳無憂剛看完桌上的文案,正準備起身朝書房外走出去,卻不想一名捕快從書房外走了進來,“小人蔘見國師。”
柳無憂看向了那名捕快,平靜道,“起來吧。”
“謝國師。”那名捕快恭敬的說道,然後便站了起來,“啓稟國師,門外白姑娘求見。”
“白姑娘?”柳無憂愣了一下,呢喃了一聲,隨即看向了那名捕快,出聲道,“你所說的白姑娘是之前那位住在府上的白姑娘嗎?”
那名捕快見柳無憂這麼問,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的,國師。”
“那請她進來吧。”柳無憂面色沉容的說道,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一樣。
那名站在下方的捕快擡頭看了柳無憂一眼,隨即垂頭道,“是,國師。”
緊接着那名捕快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卻不想這時候被柳無憂再一次的喚住了,“等等。”
那名捕快轉身看了柳無憂一眼,垂頭道,“國師,你還有其它吩咐嗎?”
柳無憂看向了那名捕快,淡然道,“沒什麼事,你先下去吧。”
“是,國師。”那名捕快恭敬的回道,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白素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書房門口,坐在木椅上的柳無憂看到白素出現在書房門口的那一刻,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複雜之色,隨即從木椅上站了起來,朝白素迎了過去。
“白姑娘,你回來了?”柳無憂這話似乎還帶有一絲絲的不確定,不知爲何,他總覺得白素這一次回來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白素朝柳無憂點了點頭,微笑道,“是的,國師,白素回來了。”
“坐吧。”柳無憂客氣的說道,然後便掀袍坐在了木椅的另一端,一旁的侍女連忙上前給他們二人倒上茶水,柳無憂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緩緩開口道。
“白姑娘,你可記得上次在衙門裡所發生的事情嗎?”
白素先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苦澀道,“不記得了。”
她知道自己上次在衙門被那股黑暗的力量控制住,肯定是做了一些傷害他們的事情了,不然國師現在也不會是一副事事防備的眼神。
柳無憂眸子裡先是劃過一抹驚愕,隨即閃過一抹了然,淡笑道,“不記得了也好。”
白素聽柳無憂這麼一說,面上劃過一抹難過之色,解釋道,“國師,上次的事情白素是被人控制,並不是自己的意思,還望國師見諒。”
“嗯。”柳無憂淡淡的應了一聲,把手中的茶放在了桌上,平靜道,“我們都知道你是被人控制的,所以你心裡也就不要難過了,畢竟大家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你也就不必在心裡自責了。”
說道這時,柳無憂停頓了一下,扭頭看了白素一眼,見她面上那緊張的神色有幾分緩和,繼而說道,“對了,白姑娘,你當日被那股黑風帶走,如今你又是怎麼掙脫那股黑風逃回來的?”
畢竟那股黑風可不是一般的風,他可不相信白素有那個實力掙脫開那股黑風,如果白姑娘不是自己掙脫開那股黑風,那麼就是那股黑暗的力量在控制白姑娘了?一想到是那股黑暗的力量再一次的控制着白素,柳無憂的心裡不禁有幾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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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白姑娘這一次的回來,真的是那黑暗之力在從中作怪,那麼他們就要隨時的防備着才行。
白素見柳無憂如此直白的問着她,先是一愣,隨即回道,“這件事情白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白素只知道自己醒來後,是在一個山洞裡,那個山洞很大,很黑,白素在那山洞裡轉悠了一些時日,最終才找到了出口,逃了出來,逃出來後,白素並沒有第一時間來衙門裡,而是在鎮上的客棧歇息了一晚,直到今日一早,白素才從客棧辭行,趕來衙門。”
柳無憂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並未說謊的模樣,眸子裡劃過一抹深思之色,繼而說道,“原來如此。”
隨即柳無憂便把目光看向一旁的侍女,“你去把玖月姑娘以及谷公子請過來吧。”
“是,國師。”那名侍女恭敬的說道,然後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當那名侍女離開後,柳無憂又和白素聊了兩句,不過國師並不是那種好敷衍的人,白素說的的越多,柳無憂的心裡就越發的疑惑,他總覺得白素所說的話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有一部分是假的。
看來這白姑娘必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纔不肯說實話,還是說這白姑娘還是被那股黑暗之力控制着,所以心中所說的那番話全都是被那谷黑暗之中的力量驅動着。
正當柳無憂陷入沉思之際時,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名侍女,打斷了柳無憂的思緒。
“國師,谷公子和玖月姑娘來了。”
柳無憂回過神來,擡頭看向了那名侍女,見那名侍女身後就是谷逸風和玖月,朝那名侍女揮了揮手,沉聲道,“好了,這裡都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了,你們都先出去吧。”
“是,國師。”站在書房裡的那幾名侍女同時回着,緊接着那幾名侍女連同剛纔進來稟報的那名侍女一起走了出去。
谷逸風和玖月走進來的那一刻,目光同時看向了柳無憂一旁坐着的白素,而白素也隨之看向了玖月,雙眸中很是激動,不禁出聲喚了一句,“玖月姐姐。”
玖月朝白素走了過去,上下的觀看了她一番,關心道,“白素,你沒事吧?”
白素從木椅上站了起來,笑着搖了搖頭,開心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玖月淡笑的回道,然後便拉着白素的手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谷逸風和柳無憂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之也坐了下來。
緊接着谷逸風和玖月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白素,白素見他們把目光看向了她,知道他們心裡疑惑她是怎麼回來的,便把自己剛纔對柳無憂所說的那番話對他們二人在說了一遍。
玖月和谷逸風聽了後,並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白姑娘,你所說的那個黑洞是不是在無望山的山腳下?”
白素眸子裡劃過一抹驚愕,顯然不明白他爲何會知道這些,不禁點了點頭道,“是的,那個山洞正是在無望山的山腳下,而且那個山洞甚是隱蔽,一般的人根本就察覺不到,心神君,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山洞的?”
難道心神君也去過那個山洞?
谷逸風看了白素一眼,知道她一定猜到了幾分,淡然道,“實不相瞞,白姑娘,你所說的那個山洞想必就是無極洞了,之前玖月姑娘曾被困在那無極洞中,最後本神無意之中闖入了那個山洞,見玖月姑娘被困於那山洞之中,這纔出手相救,所以纔會對那無極洞有幾分瞭解。”
白素眸子裡劃過一抹了然,心裡卻異常的冰冷,呢喃道,“想不到她出來的那個地方居然就是無極洞。”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她雖然對無極洞不怎麼了解,但是也知道無極洞乃是一個非常邪惡的地方,凡是進去過那山洞之中的妖魔,最終都會被控制,很顯然她卻沒有被對方控制,看來對方爲了讓她去做某些事情,所以纔沒有出手控制住她,這算不算是她的大幸。
坐在一旁的玖月見白素一臉沉思的模樣,不禁伸手在她面前晃盪了一下,出聲道,‘白素,你沒事吧?’
白素被玖月的聲音給帶了回來,擡頭看向了她,搖了搖頭,淡笑道,“我沒事,玖月姐姐你就不要擔心了。”
很顯然玖月並不相信她所說的那番話,因爲白素那蒼白的臉色已經出賣了她自己,但是白素卻並不知道。
“白素,你是真的沒事,還是在裝作沒事?”玖月繼而追問着,“你心裡若是有什麼事情,最好說出來,我們大家會想辦法去解決的。”
白素看了玖月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爲難之色,很顯然,她確實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對他們說,但是她的理智卻告訴她,自己不能夠在這一刻說出來,要是她現在就把那些知道的對他們說了,那麼對方就會立刻知曉她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到時候她不止是會死,恐怕還會連累他們,所以她的找一個恰當的時機說出這件事情才行,而不是現在。
坐在對面的谷逸風見白素一臉爲難的模樣,心裡頓時明白了什麼,替她解圍道,“白姑娘,既然你回來了,那麼想必也很累吧,不如你先下去休息休息,有什麼事情等以後有時間再說吧。”
坐在白素對面的玖月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谷逸風的意思,拉着白素的手,淡笑道,“我都忘了,你這剛回來,想必很累了,我帶你先下去休息休息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