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逸風和柳無憂二人也隨之迎了上去,一時之間三人就這麼在後院裡打的昏天黑地着,也驚醒了衙門裡的所有人,當秋魚和玖月看到這一幕時,玖月便讓秋魚趕緊去幫忙,秋魚點了點頭,隨即便加入了這場戰鬥中。
柴叔則急忙走到了玖月的身旁,畢竟現在玖月的身子還很虛弱,還需要讓人照顧。
由於秋魚的加入,對方越發的覺得吃力了起來,知道越是這樣戀戰是越發的對自己不利。
忽然,一股黑色的狂風在四周颳了起來,谷逸風挑了挑眉,沉聲道,“你們二人趕緊往後退。”
柳無憂和秋魚二人互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往後推,不想那股狂風並沒有因爲他們的後退而放過他們,一個勁的吸附着他們,谷逸風看了一眼那股黑色的狂風,頓時幻化出了一把白色的羽扇,朝那股黑風呼呼的扇動着。
不想那黑風被扇去後,隨即又迎上來一波更強烈的黑風,谷逸風暗道不好,飛身躲開了那迎來的黑風,而那黑衣人則趁機飛身離開了,不一會兒,待這股黑風散去後,那黑衣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谷逸風和柳無憂互看了一眼,急忙朝那黑衣人離去的方向追了去,不想他們速度還是不及對方,當他們追出去後,根本就沒有看到對方的任何身影。
龍宮,密室,那逃離的黑影正坐在木椅上,這抹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龍影,此時龍影正氣喘吁吁着,還好他剛纔逃離的快,不然他今日恐怕就會被谷逸風等人給逮着,回想起剛纔那場面,龍影現在都還心有餘悸着。
若今日他要是被谷逸風等人給逮住了,那麼他接下來的計劃不就是廢了嗎?
好一會兒後,龍影揭下來臉上的黑色面紗,緊接着龍影便退下了身上的衣衫,緩緩的沉入了那滾滾的血池中,一跨進血池裡,龍影便沉吟了一聲,那滿頭白髮瞬間變成了黑色,那雙蒼老的手也變得光滑白皙,猶如女子的膚色一樣。
許久,龍影從血池中站了起來,穿戴好衣衫,朝外走了出去,雖然經過這血池的浸泡使得他恢復了容顏,但是整張臉色卻是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看起來很是嚇人。
就連守候在門外的那些蝦兵和婢女也被龍影那沒有血色的臉給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龍影扭頭看了一眼門口守着的蝦兵急婢女,冰冷道,“東邊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可是查出來了?”
“回稟龍王,還······還沒有。”那名蝦兵顫抖的回着,顯然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廢物。”龍影怒吼了一聲,嚇得兩邊的站着的蝦兵和婢女都急忙跪在了地上。
“本王在給你們三日的時間,要是三日內還差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那麼你們就提頭來見本王吧。”龍影氣憤的說着,然後便甩袖朝前方走了去。
跪在地上的那一排蝦兵面色惆悵着,他們知道這一次是躲過了一絲,但是下一次他們恐怕就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龍影離開寢宮後,便來到了凌雪的寢宮,此時凌雪正一臉虛弱的躺在牀上,自從那日凌雪吐血後,身子便一直就羸弱着,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躺在牀上睡覺,什麼話都不說,有時候還發呆着。
就好比現在,龍影進來了那麼久,她還是一直髮呆的看着窗外,守候在一旁的婢女看到龍影進來的那一刻,剛準備行禮,卻被龍影急忙伸手給打斷了,緊接着龍影便揮手讓那幾名婢女出去。
那幾名婢女互看了一眼,隨後便悄然的走了出去,龍影見那幾名婢女出去後,不急不慢的走到了凌雪的一旁,緩緩坐了下來,目光就這麼一直看着她,那雙漆黑的眸子中充滿了溫柔之色,他多想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好一會兒後,凌雪回過神來,發現屋內的婢女都不見了,扭頭看向了一側,發現龍影不知什麼時候住在了她的身旁,嚇得急忙站了起來,顫抖道。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的警惕性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麼的差了,連龍影來了她都沒有察覺到。
龍影見她離自己那麼遠,眸子裡劃過一抹失落之色,隨即笑道,“來了有一會兒了,見你正發呆,所以便沒有打擾你,這幾日你身子可好些了?”
凌雪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冷聲道,“你出去,給本宮出去。”
龍影並沒有因爲她所說的這番話而生氣,淡然道,“怎麼?難道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本王?”
“對,本宮就是不想看到你,還有你沒有資格稱王,你不配做王。”凌雪氣憤的說着,一想到龍騰的死,她心裡始終是帶着濃濃的仇恨仇視着龍影。
“是嗎?你真的認爲本王沒有資格稱王,還你覺得稱王之人應該是你心儀之人才是?”龍影面色冰冷的說着,那雙漆黑的雙眸中泛着陣陣的冷意,如果要是目光能夠殺死人,想必龍影那冰冷的眸光早已殺死了對方千萬遍了。
他沒有想到過去了這麼久,她的心中任然沒有他的存在,他到底那點不如龍騰了?爲什麼父王和母后看好龍騰而放棄他,爲什麼他心愛之人也是看到龍騰而不看好他?難道自己就真的不如龍騰嗎?
一想到此,龍影那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了起來,隨即一掌拍在了一旁的石桌上,只聽見“砰”的一聲,那石桌已經碎裂成了好幾塊,凌雪並沒有被龍影這一掌而嚇到,反而還迎視着他的目光。
站在門外的婢女和蝦兵被屋內那“砰”的一聲巨響嚇得渾身一顫着,緊接着他們便看到龍影滿臉怒氣的從凌雪的寢宮之中走了出來,急忙跪在了地上,龍影看也沒看地上的那幾名蝦兵和婢女,便急步的離開了,他怕在呆在這裡,他會忍不住心中的那股怒意,讓這裡血流成河。
龍影離開後,大步的來到了東邊的方向,看着那一團血紅就這麼飄散在他的面前,久久不散,龍影很是不悅,隨即一掌朝那血紅拍打了過去,他真想就這麼一掌把那些血紅給拍散,可是無論他怎麼拍打,那團血紅就好似堅固的城牆一樣,完全沒有一點要突破的痕跡,反而還越發的強大。
這讓龍影很是震怒,手上的掌力越發的加大,不想他每打一掌,那血紅便吞噬了他襲來的掌力,隨即又反擊回去,龍影挑了一下眉,急忙躲開了那血紅的掌力,可原本就受傷的龍影還是慢了一節拍,被反噬了一掌,腳下的步伐不停的往後退卻着,“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龍影看着那團半空中的血紅,眸子裡劃過一抹殺意,隨即一個飛身離開了,他知道今日是不可能會解決了這些血紅了,看來他的儘快控制住體內的那股黑暗之力才行,不然他的法力就會一直的提升不上去,這樣對於他來說,簡直是糟糕的不能夠在糟糕了。
原本龍影打算今日去人間在抓些少女回龍宮,卻沒有想到鎮上居然沒有一個少女,而那些少女都被柳無憂派人保護了起來,這讓龍影很是生氣,這纔不得已去衙門冒險,卻不想少女沒抓到,反而自己還受了傷,這簡直讓龍影很是不甘,眼下他還不能夠露面。
既然他們喜歡保護那些少女的安全,那麼他就暫且不動,直接去其它的地方下手,等他能夠控制住體內那股黑暗之力,就是柳無憂等人的死期。
衙門,谷逸風和柳無憂因爲沒有追到兇手,便又折返了回來,當柴叔看到二人回來後,急忙上前道,“逸風,國師你們可追蹤到兇手的下落了?”
“是呀,心神君,你們可追蹤到兇手的下落了?”站在一旁的秋魚也急忙上前問道,剛纔那兇手的法力遠遠是在她之上,若不是國師和心神君法力高強,想必她根本就不是那兇手的對手。
谷逸風搖了搖頭,沉聲道,“沒有,對方逃的太快了,等我們追上去的時候,早已沒有了對方的身影。”
“那這可這麼辦?萬一要是那兇手在來,那可怎麼辦?”秋魚滿臉擔憂的無奈道,畢竟現在這衙門裡全都是弱女子,想必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點秋魚姑娘不必擔心,對方既然這一次出手沒有成功,那麼他肯定會有第二次,我們只需要好好的準備就可以了,其它的你不用擔心,總有機會逮住那兇手的。”谷逸風一臉分析的說着。
從今晚的那場打鬥來看,對方似乎很需要這些少女,既然這樣沒那麼對方想必一定會再一次的出手,不過剛纔的那場打鬥中,谷逸風知道對方的法力還是很高深,若是他今天沒有接到柳無憂的信息,沒有來幫柳無憂,想必柳無憂必定也不是那人的對手。
對方雖然蒙着面,但是當對方幻化出來的那把劍,谷逸風還是認識的,那可是龍吟劍,只有歷代龍王纔會有的劍,看來來人是龍影了,只是他沒想到龍影居然這麼沉不住氣,居然會再一次的出手,而且還這麼大膽的來衙門挑事,看來他還真是小看了這位龍王。
“嗯,心神君說的不錯,秋魚姑娘不必擔心,我們只要再準備一次,對方必定會入網的。”一旁站着的柳無憂滿臉堅定的說着,要知道今晚對方都已經忍不住出手了,那麼想必離下一次機會應該也不遠了。
站着一旁的柴叔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出聲道,“國師,逸風,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大家都還是早點回屋去歇息吧,明日一早在談此事吧。”
柳無憂點了點頭,沉聲道,“嗯,柴叔說的是,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今晚讓人多加防守,至於那些逝去的捕快,好好的安葬他們,每人家中補貼二十兩。”
“是,國師。”柴叔嚴肅的回着,緊接着幾人便各自回到了房中休息着,
谷逸風則連夜的飛回了客棧,當蓮花君和君陌看到谷逸風回來的那一刻,急忙上前問道,“心神君,怎麼樣?衙門那邊是不是發生了大事?”
谷逸風看了一眼滿臉着急的二人,沉聲道,“衙門那邊確實發生了一點事情,不過都已經解決了,你們二人不必擔心,都趕緊回去休息吧。”
蓮花君和君陌二人互看了一眼,見谷逸風這是不打算說,便也不好多問,只好點頭道,“好,那心神君你早些歇息。”
第二天凌晨,蓮花君飛身回到了衙門,此時剛升完堂的柳無憂正在書房裡看着文案,看到蓮花君突然出現在書房門口的那一刻,先是一愣,隨即起身準備行禮,卻被蓮花君揮手打斷了。
“好了,國師,你就不要那麼客氣了。”
柳無憂淡淡的笑了笑,隨即坐了下來,“不知蓮花君此刻來衙門裡可是有什麼急事嗎?”
蓮花君坐在一側,拿起了桌上的茶壺替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沉聲道,“昨晚這衙門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國師能否告知小神嗎?”
柳無憂的雙眸中劃過一抹明瞭,知道谷逸風沒有把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告訴於蓮花君,不然這蓮花君也不可能會一大清早的就跑到衙門來問他了,弄清楚蓮花君來此的目的後,柳無憂便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緩緩開口道。
“其實昨晚也沒發生什麼事,就是有人來衙門裡劫這些少女,不想被無憂給發現了,而對方法力高深,無憂一個人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這纔將信號施法,讓心神君前來相助,最後我們合力和對方打了起來,不想最後還是被對方給逃了。”
柳無憂說的很是風輕雲淡,就好似在說一件小事一樣,坐在一側的蓮花君聽柳無憂這麼一說,那雙漆黑的雙眸不禁眯了起來,沉聲道,“看來龍影這是快沉不住氣了。”
他知道昨晚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只不過谷逸風不說,他也不好問而已,如今弄清楚了,蓮花君心裡反而還擔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