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玖月在此就多謝谷公子了。”玖月淡笑的謝道,目光再次移到了自己手中的畫像上。
谷逸風見她又把目光移到了那些畫像上,面色略微尷尬,輕輕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道,“玖月姑娘,想必這個時候你還沒吃東西吧,我去給你下碗麪條吧。”
玖月扭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笑着道,“好呀,那就麻煩谷公子了。”
“呵呵。”谷逸風笑了笑,微笑道,“玖月姑娘,這沒有什麼麻煩與不麻煩的,你先坐着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說完,谷逸風便轉身走了出去,玖月則坐在了那木凳上,隨意的翻看着那一張張的畫像,不得不說這谷逸風確實有才,也特別的心細。
這些畫像之中的她被畫的惟妙惟肖,那一顰一笑都好似牽動人心一樣,簡直讓她都有點不敢相信那畫紙之中的人會是她。
片刻後,谷逸風端着麪條放在了木桌上,雙手捏了捏兩隻耳朵,笑着說道,“玖月姑娘,麪條已經做好了,趁熱,趕緊吃吧。”
玖月擡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面前,緊接着放下了手中的畫像,拿起了筷子,夾了一根麪條吃了一口,咀嚼道。
“谷公子,你吃了嗎?”
谷逸風正看着她吃着,突然被她這麼一問,突然之間沒反應過來,隨後說道,“吃了,吃了,玖月姑娘,你別管我,趕緊吃吧。”
“嗯。”玖月淡然的應了一聲,繼續夾着麪條吃着,而谷逸風則坐在一旁像小媳婦一樣的埋着頭,不敢擡頭看她,兩人這樣看起來有些怪怪的,使得谷逸風有些不自然,隨後咳嗽了一聲,開口問了一句。
“玖月姑娘,今晚你會留在這裡嗎?”
玖月聽他這麼一問,愣了一下,隨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了他,谷逸風被她這一看,瞬間聯想到他剛纔所說的話,頓時有些緊張的解釋道。
“玖月姑娘,谷某不是那個意思,谷某的意思就是玖月姑娘這個時候回去恐怕會不安全,如果玖月姑娘不嫌棄谷某這裡,可以在這裡小住一宿,等第二天天亮在回去,如果玖月姑娘不願意,那谷某願意親自送玖月姑娘回去。”
看着他那皺眉而又焦急的模樣,玖月眼神之中帶着一抹笑意,淡然道,“谷公子不必解釋了,玖月明白你的意思,也謝謝你的好意。”
“其實玖月今日之所以會這麼晚來找谷公子其實是有事相求,還請谷公子能夠答應。”
谷逸風愣了一下,隨後開口道,“玖月姑娘有事不妨直說,只要谷某能夠做到。”
玖月看了他一眼,淡然道,“谷公子,玖月所說的這件事不難,只希望谷公子能夠答應玖月,讓玖月暫且寄住在這裡半月,半月後,玖月自會離開。”
“這……。”谷逸風有些犯難了,擔憂道,“玖月姑娘,谷某可以答應你的這個要求,只是這樣一來,你的名聲恐怕會……。”
接下來的話就算谷逸風不說,玖月也明白他的意思,但玖月並不在乎這些,在她看來,只要他能夠答應她居住在這裡,剩下的那些都不是問題。
“谷公子,玖月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與輿論,你大可不必爲玖月擔憂,如果谷公子是害怕大家誤會之類的什麼,那玖月可以和他們解釋,不會給你造成很多的麻煩。”玖月一臉平靜的說道。
谷逸風見她似乎誤會了他的意思,急忙解釋道,“玖月姑娘,谷某不是那個意思,既然玖月姑娘都不在乎世俗的眼光,那谷某也不是矯情的人,谷某這就去給玖月姑娘收拾屋子。”
話語一落,谷逸風就急忙的起身朝屋裡走了進去,坐在一旁的玖月看着他飛速進屋的身影,“噗嗤”的笑了笑,就這樣,玖月居住在了谷逸風的家中。
另一邊,受傷的花菁回到府邸後,療了幾個時辰的傷,隨後就來到了大殿,一進大殿,花菁就像是發了瘋一樣。
氣憤的拿起了石桌上的東西亂摔着,站在門口的兩名侍女聽到裡面傳來“噼裡啪啦”的破碎聲,面色蒼白的像紙一樣,渾身顫抖着,心知這次她們恐怕又要遭殃了。
不一會兒,裡面的破碎聲停止了,緊接着便傳來了花菁的說話聲,“來人。”
門口站着的兩名侍女迅速的走了進去,一臉恭敬的半蹲行禮道,“主子。”
花菁擡頭看了她們一眼,又看了看地上那些被她摔碎的東西,不耐煩的指着道,“趕緊給我把地上的這些東西都收拾乾淨。”
“是,主子。”兩名侍女恭敬的回答着,隨後便蹲下去收拾着地上的那些被摔碎的東西,忽然,花菁腦袋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繼而開口道。
“這裡留一個人收拾就夠了,另一個趕緊去給我把白蛇叫過來。
“是,主子。”兩名侍女低頭回着,其中一名身穿着花色衣衫的女子起身朝她行了禮數便退了出去。
此時,剛從人間回來的白蛇就被侍女迅速的傳喚到了花菁的府邸之中,路上沒有半點逗留。
一進大殿,白蛇行了禮數,低聲說道,“主子,傳喚白蛇來可有什麼事嗎?”
花菁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朝她走了過去,語氣平淡道,“難道沒事我就不能傳喚你嗎?”
她這話瞬間讓白蛇面色一白,急忙解釋道,“不是的,主子,你誤會了白蛇的意思,白蛇……。”
不等白蛇把剩餘的話解釋清楚,花菁就出聲打斷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解釋了。”
低着頭的白蛇聽她這麼一說,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恭敬道,“既然主子知道白蛇的意思,那白蛇就放心了。”
花菁似笑非笑的看了白蛇一眼,隨後把目光移到了兩名侍女的身上,揮手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主子。”站在大殿旁的兩名侍女半蹲行禮道,緊接着便往後退卻了幾步,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