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石楠的話說完,嚴汝楠就擡了擡眼,看着他,以爲他什麼事,原來是萬變不離其宗,依舊是這樣的事。
只是嚴老夫人還沒說話,嚴汝楠就堅定的說:“不行!”
嚴石楠聽到姐姐的話,當即就愣了一下,說道:“姐呀,這你都馬上要出嫁了,少管點我的事成不?兄弟先謝過了!”
嚴石楠站在嚴老夫人身邊,弓着腰要給嚴汝楠行禮,嚴汝楠看着他作怪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倒是行事穩妥一些,少讓人挑毛病!”
嚴石楠一聽她又說自己行事荒唐,便不樂意了,不悅的說道:“我哪裡不穩妥了?我不過是想納個妾室,哪裡就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了!”
“納個妾室?”嚴汝楠的聲音有些拔高,隨後尖銳的說道:“你是成親了?還是有嫡子嫡女了?今年你才十五歲,親事都沒有一門,就想着納妾,還說不荒唐!”
嚴石楠心中不高興,但是礙於長姐平日的積威,沒敢發火,但是卻面露不快,說道:
“我們這樣的人家,納個妾室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偏姐姐規矩多,姐姐這般的規矩,大可留到做南召世子妃的時候使,那南召世子可是出了名的貪花好色,姐姐只管管束着他就是,就少****的心了!”
嚴石楠的話戳了嚴汝楠的痛處,與周行譽的親事,她本就不願意,若不是皇后說對家族有益,說什麼她也是不會嫁給跟自己弟弟一樣荒唐的人。
嚴石楠看着長姐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心中先怵了三分,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是收不回來的,便只有硬着頭皮了。
“我收拾得了你,自然也收拾得了他!”嚴汝楠聲音冷厲,目光似利劍一般看着嚴石楠。說道:“你聽好了,姑母有意將德音公主許配給你,年前父親出征的時候,姑母跟母親說過的。你要是不想父親和姑母抽你,就安安穩穩的,你在外頭怎麼着沒人管你,要是敢在公主進門前納妾,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嚴石楠聽了姐姐的話。立刻就嚇出了個好歹,驚恐的說着:
“姐姐,你可不要嚇我!”
嚴汝楠看到他這個樣子,反倒給他氣笑了。也同樣對他無語了,之後嚴石楠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不停地說着:
“姐姐,你快去幫我跟母親說說,尚公主這事弟弟我真的不行,姐姐,你是不知道。德音表姐她比你還..”嚴石楠看着自己姐姐柳眉豎立,也知道下面的話說出來,只怕嚴汝楠會懲治自己,便機智的住了嘴,隨後泄氣一般說道:
“姐姐,我記得小時候,不過是跟表姐開了個玩笑,她就從甘露殿,一口氣追到了我宮門口,最後讓宮門口的侍衛給我攔下。將我一頭的頭髮給剃了乾淨,這件事都給我留下陰影了,你說,這要是我娶了表姐。這以後咱們家還不雞飛狗跳!”
雞飛狗跳..
嚴汝楠對他的用詞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瞪了他一眼說道:
“那是你活該,你沒事跟人打賭,偷減了她一縷頭髮,給你剃了是因爲你是嚴家的人,換做別人。她讓侍衛給你一根根拔了,你也沒話說。”
嚴汝楠看着他是真的不情願,神色見有諸多彆扭,便耐着性子勸說他道:
“德音公主小時是頑皮了些,可是後來大病了一場之後,性子也變了,前事也記得不大清楚。如今她性子溫婉賢良,在宮裡的那些公主裡面,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爲穩重的了。”
嚴汝楠說的這些,他是不信的,再怎麼生病,他不信還能病出另一個人來,潑辣就是潑辣,還真想不出她溫柔的樣子。
嚴老夫人在一旁看着姐弟兩個鬥嘴,也知道反正孫女會將孫子給治的服帖的,也就樂呵呵的懶得插手。
只是這次嚴石楠並沒有被姐姐說服,看到祖母在一旁觀戰,便開始尋求外援,扯着嚴老夫人的一副,央求道:
“祖母,您一定要救救孫兒,不是孫兒嫌棄表姐,就是姑母將德容公主賜婚給我,孫兒也是不願意的,皇家禮數多,到時候就是祖母和母親,見到她都還要行禮,無尊無長的,出門我的那些朋友們也會笑話我夫綱不振,再說了,孫兒還想給嚴家多多開枝散葉呢。”
嚴老夫人聽了嚴石楠的話,笑出聲來,嚴汝楠也只能搖搖頭,心中嘆氣,正經話沒一句,歪門邪道的倒是不少。
嚴汝楠還準備開口教訓他,嚴老夫人看了,只怕兩個姐弟再吵起來,便開口說了:“你要是看上誰了,先收到府裡,給你做個通房,讓你新鮮新鮮。等到德音十八歲賜婚的時候,再賠上一份嫁妝打發了就是,納妾是萬萬不可的。”
嚴老夫人這樣一說,嚴石楠就犯了難。
從六品官員的女兒,如果給自己做妾還說的過去,但是做通房是絕無可能了。
嚴石楠泄氣的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隨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
“反正我不尚公主,誰愛尚誰尚!”
嚴老夫人看着孫子的樣子,還是第一次這樣堅持己見,不由得對他所說的女子好奇,便問道:
“怎麼?給你做通房都不肯?是哪裡的女子,竟然這樣大的胃口!”
嚴老夫人以爲是嚴石楠在外惹得桃花債,說話的時候,聲音就有些冷。
嚴石楠聽了,卻心虛了。隨後有些言語不暢的說:“是.是督察司都事的女兒。”
嚴石楠說完,嚴老夫人和嚴汝楠都看了過來,那目光,讓他都想拿個盾牌,好遮住她們兩個的眼刀子。
小劇場:
陸曄:嚴家那小子,敢在我看上的人身上打主意,活膩了吧?
楊青:嚴家那小子,敢在我看上的人身上打主意,活膩了吧?
顧衍:嚴家那小子,敢在我看上的人身上打主意,活膩了吧?
周行譽:你們仨才活膩了,那樣彪悍的女人,小心你們後半輩子性福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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