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你總於醒了,你不知道,在你昏睡的這幾個日子裡,讓小人是多麼的擔心。”龍建無比誠懇的伏在於鑫焱的牀上,喜極而泣,一張平滑的臉膛,掛滿了玉珠。
呵呵,一聲蒼白的笑聲,於鑫焱兩手有些無力的支撐着。想要坐起來。龍建見此,馬上從於鑫焱的內側拿出一個枕巾,放在於鑫焱的後背,雙手輕緩的扶着於鑫焱坐起,讓他舒服的靠在枕巾上,那股溫情,猶如是貼心的妻子。
“辛苦你了龍建兄弟,最近弟兄們都還還好吧!我這是一共睡了多長時間了。”於鑫焱看着周圍自己熟悉的環境,滿臉滄桑的說道,那股自己熟悉的味道,沒有變,這證明自己是這次的勝利者,不僅落下了心中的哪一刻石頭,陰森的眼神中,也呈現出一絲蒼老的喜悅。
“恩,五爺放心,弟兄們都很好,並且萬總管和黃總管也都過來了,並且還是帶着喜訊過來的。”龍建有些哀怨的說道。
“哦,他們都過來了,我怎麼沒有看到他們啊?這次看來我睡的時間不短啊?不然黃江山不可能不過來陪着我。”於鑫焱不僅有些失落的說道。對於自己的愛將沒有能夠在自己睜眼的第一刻看到,感覺着情緒有些低落。
“哦,是這樣的五爺,黃總管在救援的時候受了點輕傷,不便在您這裡久坐。苗神醫交代過,要讓黃總管好好休養,不然的話,有可能廢了那身功夫,所以小人就自告奮勇,來接替了黃總管的位置,如果五爺想要見他的話,我馬上過去叫黃總管過來便是。”龍建臉上閃過一道陰霾的氣息,但是隨之便是那種和顏悅色,和於鑫焱臉上的那股陰沉,成了截然相反的境地。如果說於鑫焱是陰森的樹林,那麼此刻的龍建就是埋藏在樹林中一顆定時**,那是帶有鋒利刺芒的人。
“不老龍建兄弟跑腿了,我已經派人過去叫黃總管了。”萬總管那矮小的身材裸露在紗帳外,畢恭畢敬的說道:“五爺您醒了,不知道五爺您感覺身體那裡還有不適之處?還用不用讓苗神醫在幫你診治一下?”
“矮冬瓜,不用了,我身體很好,只是剛剛醒來,身體還有些虛弱,不礙大事的。這樣你吩咐一下,給我煮碗稀粥喝。”於鑫焱輕然的說道,聲音依舊的是那麼陰沉,好像是那沉入大海的石子一般,難以激起任何的波瀾。
“來人,幫五爺煮碗白木耳粥。”萬總管對着守在門外的丫鬟命令道。
進來兩個瘦小,但是卻貌美的年輕姑娘,唯唯諾諾的弓着身子,輕聲說道:“諾”便邁動着自己的嬌小身軀,輕然的朝外走去。
“呵呵,你還是對下人那麼兇,這麼多年就沒有見你改變過。黃江山還好吧?要不要緊?”於鑫焱有些擔憂的問道。
“謝謝五爺的關心,江山他不要緊,只是身體中了伏虎那小子的毒箭,現在經過苗神醫的調理,已無大礙,只是還是不能做過多的劇烈運動,需要哦靜養一段時日。”萬總管恭敬的說道。
“哦,沒有事情就好。我剛纔聽說你還給我帶來了驚喜,不知道是什麼好事,能夠讓名動道上的變色龍都放下身子在我耳旁稱讚?”於鑫焱陰沉的氣孔,把這本來就有些黑暗的屋子,籠罩的更加的陰霾。猶如是那烏雲密佈的天空,隨時準備着雷鳴暴雨。
感受着這股潮溼的氣流,萬總管身體就有一股不舒適的感覺在身體內氣喘,不是他不想把這屋子裝飾成陽光明媚,陽氣十足的樣子,也不是缺少那些材料,而是於鑫焱的嗜好就猶如是他的性格一般,總是喜歡陰冷的角落。因爲只要這樣,他纔會感覺着舒服。
“哦,算不得是什麼喜訊,只是我把龍鳳寨的北環大寨給控制住了。現在我們可以說是完全控制住了龍鳳寨的所有勢力。”萬總管有些遺憾的說道。
“恩,控制住了龍鳳寨所有的勢力,那虎頭山,太平山和九龍幫沒有什麼反映?張飛龍他們去了那裡?劉二那廝現在又處在怎麼一個情況?”於鑫焱冰冷的氣息馬上升溫,好像是感應到了於鑫焱的心境一般,屋內那本來就潮溼陰冷的空氣,愈加的激盪起來。
“這就是我說算不得上喜訊的原因所在,虎頭山我們現在正在交涉,算是基本上已經控制了那裡,老虎已經被彪建射死,只是還有一些零星的隊伍,在一個名叫山丹的女子手裡賺着,猶如是跳穿的老鼠,滿地打洞,在虎頭山那一帶給我們在那裡駐守的弟兄造成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是惹人厭惡。”萬總管很是頭疼的說道。
“恩,這個女子什麼來歷查清楚了沒有?”緩和了一下氣氛,於鑫焱冰冷的問道。
“查清楚了,是老虎的一個小妾。至於老虎什麼時候來的這麼一個小妾,據抓來的老虎的那些手下說:‘是老虎在一次外出狩獵的時候,截獲的一批過路費中抓到的。’當時據那人的說法,這個小妾應該是被老虎掠上山去的,但不知道爲什麼?在老虎死後,就數她最爲猖狂,極力號召那些死命忠心老虎的手下,要爲老虎報仇。”萬總管在說道那個名叫山丹的女子的時候,嘴脣不僅發出一絲硬噎的溼潤咋巴聲。
聽到那萬總管異常的響動,於鑫焱眼中不僅閃過一道利芒,說道:“萬總管,你應該見過那叫山丹的女子吧!應該張的很漂亮!不然怎麼惹得我的萬總管都流出稀釋的哈喇來。”
冰芒在身後透心的涼,擊打在萬總管的後背,他知道自己這雖然稍微的不正常變化,是很難以逃過於鑫焱的眼睛的,雖然自己站在紗帳外。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絲悲涼的異動。
摸了把冷汗,喃喃的道:“五爺,我見過這麼一個女子,確切的應該說,我們已經俘虜了這麼一個女子,但是當時因爲她的表現楚楚可憐,一副嬌弱的模樣,我實在不忍心下殺手,所以就想留在身邊,可誰知、、、、”
“大哥,你沒有必要給我背這麼一個黑鍋,這不是你的作風,也不是我的性格。那女子是我故意放走的,因爲我喜歡她!”黃江山那渾厚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粗壯的身體,來到萬總管身旁,畢恭畢敬的弓了弓身,說道:“五爺,您的身體?”
“恩,不礙事的,已經好了。看到你能夠這麼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沒有事情了,也不知道你怎麼搞的?怎麼就能夠栽倒伏虎那小子手中了呢?那小子我瞭解,只會用弓,和你走的根本不是同一路子,在正面交鋒的話,他根本就是你的對手,怎麼反而是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勢?”於鑫焱有些鬱悶的問道,聲音雖然依舊的冰冷,卻是沒有任何要責備的意思。
聽到於鑫焱的問話,萬總管不僅也豎起了自己的肥碩耳朵,皺着眉頭仔細的傾聽着,這也是他一直在心中不的其解。論說,黃江山走的是莽夫的硬起,橫衝直撞,而伏虎走的卻是那種遊走在外線的攻擊手,如果正面交鋒的話,應該受傷的是伏虎纔對,怎麼反而是粗壯豪邁的黃江山受傷頗重。但是他卻是一直沒有去追問黃江山原因,因爲他明白,就是自己過去追問那也是徒勞,黃江山的性格他了解,只要不是他願意說的,就是自己拿劍架在他的脖頸上,他也不會吐露一個字的。這樣反而會增加兄弟間的隔閡,如果他感覺着有必要說的話,就是自己不去問,他也會找自己訴說情況的始末。
黃江山直起那微弓的身體,氣憤的說道:“那小子使壞,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襲我,這才使我中招,本來我們談好要正面交鋒比拼的,但誰知道他中途變卦,來了這麼一招,使我沒有預防到,中了他一招。”飽滿的黑色肌膚,此刻因爲羞怒而漲的通紅,滿臉的鬍鬚掙扎着發出他們的嫩芽,猶如是那高亢的火焰,準備着去燃燒這惹怒自己的敵人。
“哎,你就是太實在了。什麼時候你能夠和矮冬瓜中和一下就好了。”於鑫焱不僅唉聲嘆氣的說道。可見對於黃江山的陳述,他還算是滿意。不過知道實情的龍建卻是從眼中翻過一個白眼,但卻沒有出言揭穿黃江山的謊言。
聽到黃江山敘述的萬總管,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表情一副我瞭解,我瞭解的神情。謹慎的附和道:“五爺您放心,我們弟兄會相互學習,取長補短。爭取多五爺您分擔憂愁。”黃江山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萬總管的話。
“恩,隨你們吧!這性格是天生的,想要改變是很難的。”於鑫焱不僅有些範愁的說道,冰冷的眼神瞄了眼依舊坐在身旁的龍建一眼,輕聲說道:“龍建兄弟,你也在我這裡呆了不少時間了吧?這次辛苦你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可別爲了我這破身體,而累壞了你。我可不想我身邊在倒下一個得力干將。以後的日子,可還得仰仗你龍建兄弟幫我撐着呢?”於鑫焱不無關心的說道,陰森的眼神中顯出略爲真誠的擔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