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樑羽空手而歸,黨晴不僅氣憤的吼道:“樑羽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鳳目噴發出努努的火焰,好像是要把樑羽給蒸發掉一般。
樑羽無奈的伸出雙手,苦笑着說道:“二姐,不是我不盡力,而是因爲我們的外面被於鑫焱的爪牙給埋伏住了,如果我現在出去,難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我的生死無關緊要,關鍵是寨主和二姐,四爺也必定會暴露,這對於我們目前的情況而說,是極爲不利的。”
黨晴鳳目微瞪,有些懷疑的瞄了眼樑羽。
喬鑫挪動了一下那肥沃的身軀,發出一聲憨厚的笑聲:“二姐,別人不瞭解於鑫焱那廝,難道你還不瞭解他嗎?他是那種做事留下尾巴的人嗎?我看樑羽說的沒有錯,外面指定有於鑫焱的狗牙在那裡候着,就等着我們出去自投羅網呢?我看我們還是忍受一下吧!這麼多天都忍下來了,也不在差那麼一天兩天,等到老大身體稍微好轉,我們就突圍出去,一掃我們的恥辱。”
黨晴聽到那喬鑫酸溜溜的話語,不僅心中翻滾着五味雜瓶,很不是滋味。俏臉微皺,嘴脣蠕動,想要發出一絲怒火來呵斥喬鑫的話語,但是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張飛龍此刻也插言道:“二妹,你就別爲難樑羽了,我知道你很關心我這個做弟弟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我想那於鑫焱不會就那麼善幹罷休的。雖然我對老五不甚瞭解,但是就他對於姐姐你的態度來看,這個人物絕對不會做那種沒有把握的事情,雖然我們僥倖逃脫,但是難保他不會做守株待兔之舉。我看還是我們在這裡好好精心休息養神,等到體力恢復些後,在商討逃脫之計。”
“恩,我聽你的寨主。以後你不要叫我姐姐了,雖然我的年齡比你大,但是在這裡你的職位還是遠遠高於我的。你是寨主,我只是你的一個屬下,還是叫我二妹吧!不然喬鑫那死大塊頭心裡會不服氣的。”黨晴難得的發出一絲微笑,脆生說道。
聽到黨晴的話語,喬鑫差一點沒有被鬱悶的吐血。不過他心中明白,黨晴說的倒是事實,自己已經進入三十階段,而要稱謂一個二十出頭的傢伙爲老大,於情於理,都有些不合適,自己在心裡卻是有一絲的不服氣,但是那也只是自己在心中所想,卻萬萬不敢表現出來,畢竟他明白,張飛龍的上面還有一個杜老頭在壓着,這個暴躁的老頭,可不是自己所能夠惹得起的。
張飛龍也知道他們心中的所想,便發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平淡的蒼白目光,此刻呈現出一絲狡黠。平靜的說道:“那就聽姐姐的,以後你就是二妹。我們就不已年齡論斷了。”
於鑫焱觀閱了一下最近積攢下來的文案,當然這些文案已經經過萬總管的處理,上面已經圈圈畫畫,進行了明顯的標註,他所要做的無非就是在進行進一步的確認和批覆。有些勞累的神經,伏在案桌上,雙手揉捏着自己的太陽穴,陰森的目子,觀望着案桌上的摺子。
“五爺,萬總管求見?”一聲嬌柔的輕聲從門外傳來,卻是自己的貼身丫鬟所具有的甜美音符。
聽着那悅耳的音符,不僅使他那***不變的臉膛,發出一絲微笑,心想:“這個萬總管還真是有心,竟然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當自己的貼身丫鬟,就是每天看着她那張甜美的笑臉,就讓自己心情倍加的清爽。”
收起那張奏摺,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有些凌亂的書桌,說道:“請他進來。”
“諾”
漆黑的門縫逐漸的開啓,那清秀的女孩的笑臉再次映入於鑫焱的眼目中,不僅使他有股想要犯罪的衝動。
萬總管彎着他那臃腫的身體,邁着碎步進入屋內。身體剛剛來到案桌前。身後的門便自動關起。那甜美的俊俏美人,也隨之消失在於鑫焱的眼簾。
“矮冬瓜,這麼急着來我這裡,有什麼好消息要彙報嗎?”於鑫焱那張沉着的臉膛,發出一絲喜悅的笑容,擺着手指,輕聲問道。
“五爺,當然有好消息要來向您彙報?”萬總管喜上眉梢,抖動着他那肥碩的臉頰說道。
“哦,什麼好消息能夠讓你矮冬瓜都變了臉色,說來聽聽?”於鑫焱此刻那顆緊繃的心臟,也舒展開來,抖出一絲好奇。扭動了一下坐在老虎椅上的身軀,讓自己更加的舒服一些,但是看起來卻是更加的威嚴一些。
“五爺,彪建捉到了山丹,已經押解回來,我們的北方區域的隱患已經徹底的消除。”萬總管一口氣說完,便深深的跪伏在地。
“恩,這還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萬總管趕緊起來。”於鑫焱那張陰森的臉孔,此刻也冒發出一絲喜悅,雖然那絲喜悅掛在他那張臉上有些難看敷衍,但是此刻卻沒有人敢於做出指正性的批判。
“謝謝五爺。只是五爺,彪建策反他大哥彪鬆的事情,有些棘手麻煩?”萬總管陰着張臉,膽怯的說道。這本來是自己所信誓旦旦的保證,但是此刻,卻不得不在心中暗罵自己,爲何要自作聰明,下了這麼一個命令,結果是自己拿着一盆屎卻蓋在了自己的臉上。現在還得過來信誓旦旦的向這個變幻無常的主子請罪。
“哦,怎麼會出這種事情,當時你不是很有把握的嗎?說說你遇到了什麼大的麻煩?”於鑫焱那剛剛流露出來的笑容,瞬間便消失殆盡,寒着一張陰森的臉孔,冷聲問道。
“本來事情還是很順利的,彪建去了南環大寨,輕而易舉的便被彪鬆迎了進去。但是在策反這一塊,彪松明顯的是不給予配合,並且還揚言要親手拿下五爺的頭顱,以懲戒惡小。彪建見事不妙,便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脫了身,雖然我們絲毫沒有損傷,但是這、、、”
“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錯不在你。這次是誰陪着彪建過去的?”於鑫焱很是大方諒解的說道。
“奴才是讓龍建陪着彪建過去的,畢竟他對於那裡的地理位置比較的熟絡,我怕是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有龍建的帶領,起碼逃脫起來也相對方便些。再說,龍建也卻是有一副好口才,是一個做說客的材料。”萬總管小聲說道。
“恩。失敗那是因爲我們沒有找到彪鬆的死穴,只要是人,他必定會有弱點,只是這個弱點所隱藏的深淺問題。你去詢問一下彪建,那個彪鬆有什麼致命的弱點,只要我們找到他的弱點,就不怕他不上鉤。”於鑫焱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只是可惜,沒有人去欣賞他那口潔白光滑的牙齒。因爲萬總管感受這於鑫焱那冰冷的寒氣,已經把他那本來就不怎麼長的脖頸,再次往身體內部縮了縮,好像是唯恐那股寒氣透過旗袍領鑽進自己的身體內部一般。
“五爺,我已經喚彪建和龍建在外面候着,要不要讓他們進來?”萬總管詢問着說道,他此刻是巴不得趕緊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甩出手去,免得後期給自己帶來無妄之災。
沉吟了一會,於鑫焱擺了擺手,說道:“讓他們進來。”
“諾”萬總管興奮的躬了一下身,便朝門開退去。
“彪建,龍建拜見五爺。”兩人剛剛進入,便恭敬的跪伏在地,朗聲誦道。
“恩,起來吧!”
看了眼彪建那有些瘦小的身軀,輕聲問道:“萬總管剛纔已經給我說了你的事情,這次你能夠率領弟兄掃平北方,逮捕山丹這麼一號大敵,功不可沒,五爺我心中記下了。”
“謝五爺,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彪建趕緊跪伏在地,誠懇的說道。眼神偷瞄了一下站在自己身旁的萬總管,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起來吧!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只是剛纔萬總管說你和那南環大寨的守衛是親兄弟,萬總管具有一顆仁慈之心,不忍心看着你們兄弟倆互相殘殺,便在我這裡請纓,並立下軍令狀,說你可以策反彪鬆,你們兄弟倆可以共同爲我龍鳳寨做貢獻,不知道你這次策反之行有何收穫?可不要辜負了萬總管對於你的一片厚愛?”於鑫焱埋汰着說道,到是讓萬總管心中備受鼓舞,感激之情盡顯言表。
“謝五爺,謝萬總管的厚愛。只是奴才這次策反並沒有成功,彪鬆那廝太過於古板,根本就聽不進我說的話語。不過五爺放心,如果真要開戰,彪建願意爲先鋒部隊,主攻南環大寨。”彪建誠惶誠恐的說道,跪伏在地的身體,都不自覺的發出顫抖的聲音。
“好了,你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是因爲彪鬆那廝太不識擡舉了。我也不想看着你們兄弟間互相殘殺,這件事情我會讓萬總管酌情處理的。只是不知道你那哥哥有何弱點,或者說是何缺點?”於鑫焱眯着眼睛,一道利芒刺向剛剛站起,身體還沒有穩妥的彪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