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聲再次響起,看的張飛龍不僅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幅模樣,那還有雷鳴暴龍的威嚴存在,整個一個地痞破賴。如果讓你的那一干忠心手下看到,還不得讓他們跌破了眼睛。”
聽到張飛龍的這句話,喬鑫好像得到了無窮的勇氣和力量一般,一個爛驢打滾,赫然躍起他那肥碩的身體,靈敏度之好,不僅讓瘦小的張飛龍,倍感嫉妒。暗道:“世間造物主的神奇,竟然讓這麼一個肥碩笨重的身體,具有這麼好的靈敏度,可謂天生就是給了他一副戰將的素質。”
怒嘯一聲,虎目圓瞪,滿臉橫肉聳立而起:“二姐,你就暫且繞過我吧!我還想留着一口氣去對付劉二那廝呢?”喬鑫無比獻媚的躬着身子,可憐巴巴的巴結道,一臉的橫肉,抖露着謙恭。
他的這一舉動,直接把其餘的三人弄的爆笑不止,高調的作風,低調的話語,在此刻得到了最爲明顯的見證。
當然,不是說喬鑫打不過黨晴,恰恰相仿,他如果想要打敗黨晴的話,那是錯錯有餘,只是他懶得和這位頗有潑婦之稱的姐姐叫真。況且還有心中哪一絲不清不白的愛慕之情在做崇,實在是讓他難以提起勇氣和她對打。
‘噗’因爲過分的激動,翻滾的血液難以控制的噴涌而出,一道火熱的血劍,橫衝直撞的擊向張飛龍,好像是故意爲之一般,絕是下了張飛龍一跳,也幸好張飛龍的反映不弱,撇着身體,險險躲過了這麼一擊。
“老五你受傷了!”驚詫的話語,從喬鑫口中發出,透着濃重的兄弟情義。擔憂的神色,把他那滿臉橫肉的機動塊分割開來。
“老五這次怕我有危險,便迂迴了過去,在中西大寨與我匯合,不然的話,你以爲我能夠獨自擋住劉二那廝的猛烈進攻!在我們的一場對決中,他受到甲冑的猛烈攻擊,受到了重創,因爲當時條件不允許,也只是草草的治療了一下,現在恐怕是傷情惡化了吧!”黨晴先一步解說道,鳳目中也留戀着無盡的擔憂之色。
“恩,竟然有這麼一回事,趕緊宣苗神醫過來,幫老五看看情況怎麼樣?”張飛龍對着門外吼叫道,急促的氣流顯示出他過分的擔憂。
“謝謝大哥,我不礙事,只是一些小傷,可能是我剛纔調理不當,這才引起氣血返流,稍微注意下就好了,剛纔之事,還請大哥你、、、”
打斷於鑫焱的話語,張飛龍異常嚴肅的說道:“都開始氣血不穩了,還說沒有受到重創,聽我的,趕緊治療,我已經失去一個兄弟,可不願意在失去一個兄弟。劉二那廝今日所作所爲,我張飛龍定然會讓他加倍償還的。”
張飛龍惡狠狠的望着天際,一雙深邃的小目中,夾帶着絲絲利芒,火紅的血絲,纏繞在眼球外圍。
不一會,一個蒼然的老頭,便慌慌張張的進來,手裡還提着一個貌似醫生用的草皮箱。看也沒有看張飛龍,便走到於鑫焱身邊,不容於鑫焱的反抗,蒼老的大手,便按在於鑫焱的脈搏之上。
沒有什麼大的表情變化,在衆人的擔憂中,苗神醫舒喘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五爺的傷勢不打緊,只是最近疲於奔波,造成傷勢有些輕微的反彈,只要精心調理數日,就會好轉。”
衆人提着的心,在苗神醫的話音落定後,也總於放了下來。看着那有些滄桑的老頭,張飛龍感激的點了點頭:“有勞苗神醫了,最近因爲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事情,還請苗神醫你老多多擔待點,畢竟弟兄們的性命、、、”
擺了擺手,打斷張飛龍的話語:“寨主這是說的那裡的話,我既然身爲醫生,就知道醫生的職業道德,救死扶傷,那乃是我們的準則,說不上勞累不勞累,只是受苦的還是那些黎明百姓啊!”
聽着那股惆悵,張飛龍也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
見着衆人不在言語,苗神醫恭敬的行了一禮:“寨主,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行下去爲五爺配置藥物去了。”
“恩,你去吧!”張飛龍客氣的說道。
“好了,既然苗神醫都說老五不會有什麼大礙了,我們也儘可放心了。我們弟兄難得聚在一起,今天我們就好好的喝上一杯!”張飛龍嬉笑着倡議道。
說着,身體便率先往外走去。忽然,一股冷風從前面扇來,把那往前移動的腳步,微微停頓,後翻身體,飄然躲過那凌厲的一擊。眼神中的驚駭之色,表露無疑。
同樣吃驚的還有其餘三人,畢竟這是在中統大寨的大廳中,龍鳳寨的象徵地,竟然有人敢於擅自闖入這裡,進行刺殺活動,這絕對是**裸的挑釁。怒烈的殺氣,一時之間,瀰漫在大廳的中央。
“何方鼠輩,膽敢私闖龍鳳寨?”黨晴尖銳的呼嘯聲,從鼻孔中冷然發出,同時手中的火龍鞭橫然翻滾上天際,拉扯出一條火紅的線條,擊向那氣流波動之地。
“殺你之輩。”嬌蠻的聲音,從大門處嘹亮的響起,同時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橫向砍來,在那微弱的光芒映照下,顯得是那麼的妖豔。
“好狂妄的小妞,也不看看這是那裡,能夠任你一個小輩撒野。”令人意外的是,口出訓斥之言的不是依靠暴躁出名的喬鑫,更不是具有潑婦之稱的黨晴,也不是首次受到攻擊的張飛龍,反而是那一向以沉穩見長,陰險著稱的啞槍於鑫焱。
話說着,那把跟隨自己多年的長槍也橫立手中,搖曳出一道槍花,擊向半空中的黑衣女子,下手之狠辣,之陰毒,無不讓人汗顏。他這一出手,竟然就是攻擊對方的兩個極爲忌諱的部位,下體和胸部,這要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可以忍受,可是對方可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雖然還不知道是不是美女,也不至於做出如此下流的攻擊手段。
沒有面對攻擊的驚慌,女子只是嬌聲呼出一聲:“卑鄙下流”。便折轉身體,朝呆愣在那裡的張飛龍攻擊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只是一慌神的功夫,那黑衣女子的大刀,便拎落在張飛龍的頭頂之上。
陰寒的白芒,不僅使呆愣的喬鑫一聲怒吼,一雙板斧,赫然從腰間拔出,砸向那嬌弱的女子,一出手便是殺招,勇猛迅疾。
黑天斧旋轉出一圈黑色的漩渦,大有威勢的席捲向張飛龍。這一變故,別說是張飛龍吃驚,就連身爲當事人的喬鑫,也是倍感吃驚,滿臉橫肉,青筋暴露,明珠大小的汗滴,不受控制的滴落在衣襟之上。
詭異的氣流,讓在做的幾人無不感覺着壓力倍增,本來就受傷頗重的於鑫焱,更是不堪,一口鮮血,難以遏制的噴灑而出,身體也萎靡下來。
雙刃劍再次旋握在手中,橫然往上挑起,成外推之勢,掃射而出,強勁的氣流,夾帶着雷鳴破竹之勢,所到之處,盡數被吞併蠶食。
“喬四爺,你趕緊出手攻擊這個昏寨主的後方,我在上面快支撐不住了。”嬌滴滴的聲音,從漩渦的上方響起,大有求救的信號在裡面。
聽到對方的話語,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喬四爺,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不明而喻。難道內部的叛徒就是他,這是首次浮現在腦海中的想法,想到這一點,黨晴不僅扭轉身軀,一股凌厲的火紅殺氣,包裹着火龍鞭,襲擊向喬鑫。
兀自愣神的喬鑫,發現着凌厲的一擊,卻也不敢大意,黑天斧再次脫手而出,迎接上那火龍鞭,同時口中不僅開始急速的辯解:“二姐,這裡面一定會有什麼誤會,我們先拿下這個賊子,等待詢問清楚後,在下結論也不遲啊!”
“等到那個時候,恐怕你已經想到滅口技巧了,在龍鳳寨中,那容得你猖狂。”凌厲陰沉的聲音,慢悠悠的從後面傳來,卻是於鑫焱再次爬起來,繞到喬鑫的身後,猛烈攻擊而來。
“大哥”迫於無奈之際,喬鑫只有把希望寄託於這個還算明智的大哥身上,以求得能夠洗脫這不明之冤。
轟然而響,總於不堪重負的嬌弱女子,在揹負上重傷的情況下,遠遠遁去,只留下一條曼妙的身姿,惹人心魂,盪漾回味。
看着還在膠粘在一起,沒有命的攻擊的三人,冷喝一聲:“夠了,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就不明事理的相互攻擊,讓別人看笑話。”聲音冷冽,飄揚,卻霸道無比,強行靠着這股凌厲的呵斥聲,把三人硬生生的分扯開來。
看着不明所以的黨晴,張飛龍悽然的一笑:“是我大意了,這個女子我見過,在你們到來之前,她曾經進來過一次,我們還相談了一番,當時她話語中就透着另一股意念,只是我心不在此,忽略了這麼一點,這才導致這件事情的發生,早知道會是這樣,我當時就不應該那麼便宜的把她放走。”
駭然的看着黨晴,看張飛龍的神情不似作假,這才鬆了一口氣,喃喃的道:“此女子非除不可,不然留着總是一個禍害。”聲音冰冷刺骨,真的很難以想象,這樣的話語,會是從一個嬌滴滴的美女口中吐出。
“大哥,這個女子我的確是見過,但是、、、”
伸手製止了喬鑫的話語:“我明白你的心思,我相信你的爲人,不會對我下殺手,不然的話你也不會那麼慌張的跑來向我報道。這件事情就暫且放下,至於她到底是誰?此時我心中已有了定論,只是還需要進一步確認一下。”
模棱兩可的話語,沒有人能夠明白,只是哪一個別有用意的眼神,在看向喬鑫的時候,喬鑫忽然猶如被電擊了一般,愣在當場,腦海中浮想聯翩,把自己臨走前張飛龍的話語再次浮想了一邊,不僅有股豁然開朗的感覺縈繞在心間。
喬鑫歉然一笑:“大哥,我這次定不會讓你失望,一定會揪出那後面的老貓,給衆弟兄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