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麼晚才發出來。家裡突然出事,我奶病了,以爲沒什麼的,但是今天檢察卻嚇了一跳,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天真的以爲她還能過百歲大壽的,……,還沒確診,心卻突然慌了。也沒心情碼字了,等明天的結果,不論結果如何,《白馬》這段時間更新會很不穩定,而且錯字也可能會很多,希望大家諒解。本想不寫了,但看看吧。如果能,我儘量寫完。最後說一句吧,家裡有老人的,多儘儘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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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不管張婕兒如何說,又有多麼大的信心,皇甫岑都沒有認爲黃巾軍能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傷害,正規軍,尤其是北軍五校和三河騎士,那可是除了邊軍大漢戰力最強的部隊,更何況,自己兄弟三人的部隊都是從遼東帶出來的,基本上人雖少,不過萬數,但面對沒有軍紀、沒有軍規的農民起義軍,這場大仗根本就沒有像想象中的難打。
“她爲什麼如此鎮定自若?”想起張婕兒,皇甫岑就忍不住想問一句。
戲志才問了一句:“誰?”
“哦,沒有。”皇甫岑斷然否定。
戲志才也不多問,自從見了那神秘人一眼,皇甫岑就精神恍惚,問道:“聽聞,魏郡北部不遠尚有一小縣被黃巾軍佔領,老大人要拖住黃巾軍,擊潰他們的銳氣,那咱們初戰必定要擊潰他們南下之心。”
“嗯。”皇甫岑點頭,問向戲志才道:“以志才之見,這次可派誰爲前部?”
“不可大意。我看咱們一同去吧。”
“也好。”皇甫岑不想參與募兵一事,免得受人猜忌,自己做好分內事,少參與他事自是最好。
……
斥丘縣。
就在皇甫岑準備發兵拿下這裡的時候,這裡的黃巾軍也來了貴客。
負責此地戰事的黃巾軍小渠帥是張寶的兩個徒弟,高昇和嚴政,本來兩人是沒有心思躲避要躲避皇甫岑,同他人一樣,他們皇甫岑的瞭解也僅僅侷限於遼東那場戰爭,還有河東一些政績,但並不代表他們就認同皇甫岑,而且要不是早有張角的命令,讓他們少碰硬骨頭,他們也決然不會就這麼不戰而退。
“眼下,我們氣勢大勝,這一聲不響就退守斥丘,這算怎麼一回事呢?”嚴政有些不滿,邊走邊嘀咕着。
一旁的高昇大嚴政幾歲,也有些沉穩,但還算不上是城府。他沒有說話,從準備起事時,皇甫岑這個名字就被很多人有意或者無意的提起,可偏偏他們卻又不清楚,爲什麼對皇甫岑要如此的用心。
他高昇不清楚,那嚴政就更不用說了。
“對了,大方帥,上頭有什麼決定沒有?”嚴政擡頭瞧着高昇,開口道:“皇甫岑帶兵前來,我們總得要有些辦法才行吧!”
見嚴政話很多,高昇道:“方帥,這一次可是由大儒盧植帶兵,雖然我個人對皇甫岑的並不重視,可他們召集了盧龍塞數萬兵力齊聚此地,這些人可比不得其他郡國兵,我們還是小心爲上。”
“嗯。”嚴政瞧了眼高昇,開口道:“咱們還是先進去問問少主的意見。”
……
廣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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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黃巾軍的起家地,這裡聚集了數十萬黃巾軍,也可以更確切的說是北地數十萬百姓。
廣平作爲冀州的重要郡所,這些年的發展可以說跟執政者密不可分。而偏偏冀州刺史又是大名士王允,雖然王允沒有什麼治理的權利,但坐視百姓橫遭地主、土豪、士人魚肉不管,同樣說明他沆瀣一氣,他王允終究是有責任的,太平道刻意討好他們士林衆人,所以他們這些年對太平道的發展反而就時而不見了。
張角做到一旁,手裡仔細端詳着幾本書。
“大哥,都什麼時候,你還有閒心看這些!”張樑大急,狠狠跺腳,然後開口問道:“大哥,你說說,眼下朝廷派來盧植、朱儁、皇甫嵩仨人到底有沒有什麼改變,如果要是有威脅,依我看,咱們就暗中派人把他們的家人抓起來,逼着他們退兵。”
“你認爲有可能嗎?”張角輕笑,端詳着面前紙質的文案,心不在焉的說道:“且不說,三人身份地位尊貴,受很多人尊敬,就單單皇甫家、朱家的勢力,咱們就沒辦法動手,偏偏只有盧植的家世薄,可他盧植的家眷也不過就那麼幾個人,還都在洛陽城內,憑着他的幾個徒弟的名聲,你想動,有沒有敢賣命還不一定!”
“這。”張樑一想也是,眼下盧植掛帥出征,家人必定早就安頓好了,“那咱們怎麼對付他們?”
“一個盧植到不可怕。”張角放下手中的書簡,擡頭瞧了瞧張樑,略有考慮的說道:“反倒是他的那幾個徒弟,才真正讓人擔憂的,公孫瓚、皇甫岑、劉備,三人皆爲邊將重臣,手下又都帶來一支強兵,加上北軍五校,雖然人數加起來也不過萬數,但他們戰力卻不是咱們能比的!”
“大哥,你說來說去,到底想說什麼!”張樑無解,擡頭瞧着張角問道。
“呵呵。”張角笑了笑,開口道:“你就是沒有老二那樣,什麼事情都不動腦,看看人家老二,雖然天資不聰,但人家好歹去想,整天戰場廝殺有什麼用,還不是莽夫一個!”
“哎呀……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也別多說了,你告訴我,咱們眼下怎麼對付他們?不對。不對。”說着說着,張樑擡頭瞧着張角,他嘴角掛着的笑容,他太熟悉了,這絕對是胸有成竹的標誌,疑慮道:“大哥,你不會是是說……有主意了吧?”
張角沒有搭話,擡手指了指身後的地圖,解釋道:“他們的意圖很明顯,駐紮在魏郡、內黃、陽平三地,加上北方鉅鹿太守郭典死扛不退,再有黑山阻隔,他們是想把咱們困死在這裡,託纔是他們的目的。”
“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說他們瞧着我們老弱病殘軍力不齊,糧草供給不足,想在耗掉咱們的氣勢,然後進而一鼓作氣的吃下我們,對不對?”
“嗯。”張角點頭。
“好毒辣!”張樑一嘆,薑還是老的辣,這盧植出手竟然如此犀利,直插太平道的命脈,急忙要踱步而出,道:“不行,我要通知他們,快快突圍出去,打開缺口,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你幹什麼去!”張角急忙拉住張樑,語氣有些僵硬的說道:“你不能去,非但不能去,你還要跟底下的人說退!”
“退?”張樑詫異的吼道:“什麼退?難道咱們就這麼坐以待斃?”
“當然不是。”張角反駁。
“大哥你都說的很清楚,他盧植擺明了是跟咱們打持久戰,咱們拿什麼拼,就算是咱們爲了這場起義準備了好幾年,可咱們也拼不起,兄弟書讀的沒有大哥多,可是我清楚,咱們騰不起!”
“咱們等不起,同樣也有人等不起。”張角目光堅定的瞧着張樑說道。
“呃。”
“戰爭永遠是爲政治服務的!”張角想起幾年前有人跟他說過的話,今天他自己提出來,瞧着張樑,說道:“記住,咱們的敵人雖然是壓迫咱們的人,可也別忘記,總一天我們也會做到他們的位置,所以我們要學會站在他們的角度看待眼下的問題。”
“大哥你說什麼?”張樑轉身瞧着張角,問道:“現在咱們都跟那些士人翻臉了,還有什麼可商量的餘地!”
“呵呵。”張角苦笑,太平道之內很少有人能懂這些,唯一能懂的或許只有曾經的一個弟子,不過眼下卻沒人了,“拖得越久,對士人門閥越好,他們就會藉着郡國兵無能的條件復起,然後大肆聚攏自己的勢力,從而脅迫天子重新啓用他們,可以說,如果咱們這場戰鬥沒有打贏,那麼接下來贏得或許可能就是士人,但絕對不是當今天子。”
“我懂了,大哥的意思說,士人希望戰事僵持,從而使他們重歸權利的位置。然後在徐徐圖之。”
“懂得就好。”張角發現那個弟子說的真的很對,眼下的事情同當年說的一摸一樣,甚至沒有絲毫變化,可惜他已不在,否則,自己的位置還真需要一個後繼,張寶不行,資質平庸,張樑不行,天性粗魯,張婕兒女子,眼下沒有人能接受得了女權這事。
“大哥是打算讓天子逼着盧植髮兵。”
“嗯,咱們不戰。”張角見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開口道:“事情很簡單,咱們就是要示弱,造成盧植專權,引起天子猜忌。”
“士人復起,天子劉宏惱怒不已,相比長社、青州等地到沒有這麼急,咱們畢竟是太平道發展的中心,天下所望,如果我在,你們的心思就不會散。”張角心中突然繃緊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弟子同他說過的話,很不吉利,可是眼下事事結成,反倒是讓他有些疑惑,開口道:“天子要快,咱們就慢,半年咱們還是拖得起的。”
“就這麼拖着也不是辦法啊!”張樑憂慮,他還是擔憂起義軍的士氣。
“放心,你見到婕兒了嗎?”張角衝着張樑努努嘴,這種事情他張樑應該能猜得到。
“哦!”張樑猛拍腦袋,開口笑了笑說道:“我說怎麼沒有看到我那侄女,原來是辦理此事。”
……
斥丘縣。
“不行,絕不能出去。”張婕兒脫掉黑色長袍的帽檐,目光冰冷的瞧着嚴政,開口道:“眼下的戰事已經不是單純的交鋒!”
“不是打仗是什麼?”嚴政本是畏懼張婕兒的,但是他實在氣不過張婕兒還有太平道上下對他白馬都尉的畏懼,誰叫黃巾軍自起事的那天起就很順利,也沒有吃過什麼敗仗,反而聲勢越來越大。
張婕兒瞧了眼嚴政,自知同他說些什麼都說不清楚,估計他心氣不過,可沒必要的戰鬥真的沒有打下去的必要,反而會大傷士氣。
“少主,弟子也以爲一戰不打,會傷我們的士氣。”嚴政畢竟是自己的人,高昇總要留點情面的開口說道。
“傷元氣?”張婕兒冷笑兩聲,痰嗖幾句,然後開口道:“我們並不只有這一場大仗。”
“嗯?”兩人不明相互對視一眼。
“決戰是在後頭。”張婕兒苦口婆心的瞧了瞧地圖,上面標註的每一處駐紮地點,零星幾處的漢軍,卻有如一根刺紮在嗓子裡。以往,他不會在意,可是眼下,他不敢忽視,那幾處卻都是遼東的兵馬,東夷校尉公孫瓚,遼西公孫世家,治下有一支騎兵強悍無比。遼東屬國都尉劉備,漢室出身,接着師兄皇甫岑的班,他募捐了太多烏丸勇士,也是天生的勇者。再有河東太守皇甫岑,加上北軍五校、三河騎士,這些人馬可以說是大漢所有的精銳都匯聚在了北地。
“不論你們有什麼意見,我說的都是天公將軍的旨意,希望你們固守此地,如果抵抗不住,便退吧。”張婕兒起身,把帽子搭在頭上,想轉身離去。
嚴政瞧了眼高昇,始終覺得少主張婕兒還有天公將軍張角大題小做。
“少主何去?”
“南下。”
“南下?”兩人不解的互視一眼。
“對。”張婕兒聳了聳肩,然後轉身離去。只有下高昇和嚴政在那裡發呆。
……
“大人,不知這斥丘縣的蛾賊是哪股的?”張飛笑着看了看皇甫岑,沒有想到,剛剛來此,就能要沙場建功!
“探報說領頭的是一個名叫高昇的方帥!”戲志才覺得這裡頭只有張飛對得起自己的脾氣,其他人,關羽傲慢,黃忠木訥,張頜寡言,幾個人就像是無視戲志才的存在一般,這裡頭也只有張飛沒事的時候願意聽他說話,當然前提是要講昌黎城那一戰,還有河東治水的那一幕。
“還有個渠帥叫嚴政。”負責白馬義從的關羽補充了一句。
皇甫岑點點頭,似乎在回憶般的說道:“他們是太平道張寶的徒弟,資質平庸,有幾分武力,如果這斥丘縣沒有什麼高人,這場仗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說着說着,皇甫岑發現他們的腳步都停了下來,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的多了些,反而不適的解釋道:“我也是聽他人說的。聽說的。聽說的。”
一連解釋了三遍,卻反而讓他們心生顧慮的瞧着他。
尷尬了片刻,兩千白馬義從便已經趕至城下。
皇甫岑瞧了瞧張飛,道:“叫城的事情就由你來吧。”
聞聽此言,衆人一笑,皇甫岑這是給張飛麻煩,誰都知道張飛雖然世出豪門,樣貌又儼然一副小白臉的姿態,可偏偏他卻是最讓大家受不了的話癆,有些時候,戲志才都佩服的不得了,這儼然同他那張白白的臉有些偏執。
“嘿嘿。”張飛乾笑兩聲也不反感,反倒是覺得這是大家對自己的一種認可,回身反問皇甫岑道:“大人,我要是去了,你說這場仗誰來打頭陣?”
“你……”皇甫岑故意拉長聲調,並不把話說死,瞧着張飛。
張飛也沒有多想,便跨馬而入,口中還不忘嘀咕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
張飛沒有辜負衆人的期望,一直站在牆頭上瞧着白馬義從疾馳而來的高昇和嚴政,正在暗自感嘆,少主剛剛離去,他們就來了,這如少主所說。兩人也沒有想繼續戰鬥下去的意願。可是偏偏這城下的罵城之人,開口極其難聽,甚至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方帥,讓我下去。”嚴政目光都能放出火來,對着高昇說道。
“忘了少主的話?”高昇反對,然後冷聲道:“不行,絕對不行。”
“什麼不行,方帥能受得了這份氣,兄弟可受不了。”嚴政怒道:“如果方帥有所疑慮,那弟自己下城去,如果我不幸戰敗而死,也省的亂了大局。要是能斬得他們一兩人,正好也漲了咱們的士氣。”
“可。”高昇猶豫。
“方帥,你在廣平應該聽過這句話吧。”
“什麼話?”
“一直流傳教內的一句話,忘了是誰說的,叫——輸不丟人,怕才丟人!”嚴政沒有想到說這句話的始作俑者正在城下看着他。
一個轉身,嚴政便提刀上馬,衝下城去。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幾聲門響過後,皇甫岑等人便已經看見從城內而出的太平道小統領,不知道是高昇還是嚴政,反正她皇甫岑沒見過兩人。但皇甫岑卻笑了笑,小縣城城池不高,卻有護城河,因爲護送嚴政出城,那護城河的吊橋也是半拉着,隨即對着身旁的衆人說道:“誰有把握一刀制敵?”
皇甫岑這麼問,無疑給他們出了個大難題,誰也不清楚嚴政的實力,誰也沒有那個膽氣。
張頜、徐晃躍躍欲試,相互瞧了瞧。剛要開口,卻見黃忠說話:“大人,我可!”
未等說完,皇甫岑斷然否道:“不行!”
“呃。”
“爲什麼?”黃忠的眼皮挑了挑,似乎有些微怒。
“我留你大用,看到那吊橋的繩索沒有?”
黃忠疑慮的點了點頭。
“你的任務是,跟我射斷此繩索,咱們趁勢拿下此地。”皇甫岑來的時候可沒有說要斥丘成,所以大家都沒有做好準備,此言一出,皆是一怔。
“關羽,敵將搭話,你就車馬而出,張頜徐晃兩翼護住,其他人待黃忠射斷繩索後,衝進城內。”
衆人暗自點頭,卻不敢聲張。
黃忠倒是顫了顫,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如此膽大,而且偏偏對自己的箭術又很相信,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嬌&吟,不覺得握緊手中的弓箭,瞧着眼前那兩道繩索。
看着黃忠的反應,皇甫岑,笑了笑道:“怎麼,沒信心?”
黃忠回身看了眼皇甫岑,然後點頭,峻冷的回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