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的是女人,而往往尷尬的人,也是那些女人。
現在這個場合下,就很符合這種情況,皇甫岑沒有辦法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換一個方式或者一個言語說話,因爲面前鄒玉&孃的嬌羞,反倒是讓皇甫岑心生一絲玩味。時間就停止了那麼一小刻,皇甫岑聳聳肩,淡淡一笑道:“鄒小姐,貌似我的衣裳應該是被你們收起來了吧。”
一言既出,鄒玉&娘纔想到皇甫岑的衣裳都已經被春桃收了起來,心中一急,腳下猛蹬地,羞道:“你,你,能不能回到牀榻上,在說話。”
皇甫岑搖搖頭,笑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難爲情的享受一回,玉人牀榻。”
“你。”鄒玉&娘拿皇甫岑沒辦法,厚臉皮的男人在面對女人的時候總是能取得優勢。只好轉移話題道:“你還沒有說昨夜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躺在我府外?”
聽聞鄒玉&娘這麼一問,皇甫岑倒是收斂方纔放&蕩的面色,扳了扳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不清楚?”鄒玉&娘壓低聲音,生怕自己的閨房外經過什麼人,低聲笑問道:“你說你不清楚,那麼那幾個死人該怎麼解釋?”
“他們?”皇甫岑想起昨夜老者擊殺的四人,點點頭,口氣很真誠的回道:“他們是誰殺的我不是很清楚,我唯一清楚的是,我跟他們沒有關係。”這個時候皇甫岑只能狡辯,本來自己就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個時候多一個人知道反倒是爲這事情添加一分爲難。不過,皇甫岑也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那些傢伙,幕後黑手不找出來,自己在這北地算是沒有立足之地了。
鄒玉&娘不傻,焉能不知這是皇甫岑的敷衍之詞,只不過,皇甫岑不說就一定有自己不說的原因,而且這個事情似乎也跟鄒府上下沒有什麼關係。點點頭咦聲道:“只要同我們鄒府沒有大的干戈,就算是整個小巷內死滿了人,我也不關心。”
“放心,這事跟鄒府沒有半分關係。”皇甫岑回身看了看故作狠辣的鄒玉&娘,道:“其實你大可不必救我。”
“救你?笑話。我是恨不得殺了你。”聽聞皇甫岑這麼一眼,鄒玉&娘滿腦子都是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每一次,自己都是吃虧的那一個人。
“殺了我?”皇甫岑搖了搖頭,淡然道:“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就單單只是因爲我看了你的身子。”
後幾個字剛剛出口,皇甫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鄒玉&孃的身子已到近前,皇甫岑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個巴掌。
這一掌讓兩人同時一怔,皇甫岑沒有想到鄒玉&娘突施冷劍,鄒玉&娘沒有想到往日裡躲閃很快的皇甫岑竟然就這麼直直的受了自己這一掌。
不過,兩個人的眼神之中流離出另一種情愫。
“這一掌,算是你欠我的。”鄒玉&娘很出奇,皇甫岑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遮擋。有些歉意的回道。
“嗯。”皇甫岑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第一次被一個女子扇了耳光,卻又有些心甘情願,看到鄒玉&孃的嬌容,聯想到那日傲人的曲線,還有嬌軀的身影,皇甫岑心中有個聲音響起,竟然不自覺的呢喃道:“如果可以,那麼我想我可以欠你一生。”
“真的?”
“假的。”皇甫岑撇掉自己凌亂的思緒,自己現在什麼身份,竟然想沾染面前的佳人。語氣忽然間變得很冷,回絕道。
“你騙子。”鄒玉&娘接二連三的吃了皇甫岑的虧,又受皇甫岑言語輕薄,兩鬢飄起幾朵紅暈,嬌羞的跑出自己的閨房,當然臨走還不忘給在病中的皇甫岑一拳。
“我騙子?”皇甫岑自嘲的呢喃一聲道:“我還真是一個騙子。”那粉嫩的一拳似乎砸醒了皇甫岑的前程往事,究竟什麼是真實的,皇甫岑似乎也已經不清楚幾分了。不過皇甫岑還分得清眼下這裡不是自己躲避之地,一旦被鄒靖發現,那麼自己昨日的怒罵,加上之前對鄒玉&孃的非禮,可又都是罪過來讓自己受。
不過眼下,天還在正午,皇甫岑只好等到晚上在走。
前廳。
“管家,那些人都打發了嗎?”鄒靖穩穩地坐在椅子上,背對着正廳,眼望廳口,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嗯。”管家略顯無奈的回道:“那些都是鄒家的老人,一時間讓他們走,很多人都有些捨不得。”
“唉!”鄒靖轉回身,甩了甩衣袖,爲難道:“這些我也知曉,可是昨晚之事要是傳了出去,我鄒靖難免要受到一些牽連。而鄒府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幾個閒散的遊俠鬥毆,在咱們大漢也不是沒有過。”管家卻是不明,漢時,民風豪放,雖然有律法限制這私鬥,但也是屢禁不止的。
“不是這個。”鄒靖擡了擡手,止住管家接下來的話,斥退道:“多安排點銀兩,別讓人家說我們鄒府忘恩負義。”
管家見鄒靖滿懷心事卻不言語,心知自己多言,收斂姿態,恭恭敬敬的退走。
“唉!竟然會是崔家的人。”在管家走後,鄒靖一陣不安,心中不停的嘀咕着,死的四個人,尋常人很難發現,但是鄒靖是什麼出身,行伍之間最重兵刃,那幾柄刀劍不是崔家的又是何人的。再一聯想昨夜之事,崔烈邀請盧植,刁難皇甫岑,皇甫岑酒宴之上大罵衆多名士,又負氣而走。而偏偏深夜中,在自己的府上發現這種事情,不得不讓鄒靖聯想翩翩。
“唉!”一連三嘆,鄒靖隱約間覺得這事不會就這麼完結,又跟自己有什麼糾結之處呢?
“看起來風平浪靜,不知道今夜過後,風暴何時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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