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漢人內鬥

軍帳。

剛剛紮好營寨的幷州軍馬正在一旁羨慕的看向身旁友軍——河東兵馬。

河東軍營寨扎的似有玄妙不說,單憑他們雷厲風行的作風,就讓身旁的幷州新兵蛋&子羨慕不已,同爲漢軍,差距在紮營一刻起就已經分辨出來兩方高低,高高的篝火在營地之內,高高燃起,隨着叮叮咣咣的炊具聲響起,緊接着便是一陣久違的酒肉香味傳到他們幷州新卒的鼻子中。

眼下這年月,能有飯吃就已經很不錯了,當兵的哪有奢望這樣的伙食,卻不想河東兵,竟然有酒還有肉。

直看得幷州新兵羨慕不已,回身各自看着手裡的粗糧,頓時沒有了食慾。

河東兵的伙食如此之好還要得力於河東十九縣縣令的功勞,當年各項無趣的措施,在這眼下戰亂紛飛的年代一下子便顯現出了它該有的作用。

開飯時間,皇甫岑向來是同士卒們一起共聚的,不過今日卻沒有出現。

只有戲志才端着餐具,走向中軍大帳。

“我說軍師,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親自給大人送餐去了?”

“呸!”戲志才吐了口唾沫,似乎被噎個正着,回身踢了腳身旁正得瑟的白馬老卒,道:“小心你的口水躺下來,什麼拍馬屁?大人那是馬屁嗎?分明是龍屁股,我說你們這幾個小子沒事插科打諢倒是一把好手,不見你們上陣殺敵,嘖嘖,看找沒有,那邊可有都是新兵想吃你們嘴裡的這碗飯。”

戲志才一句話,逗得其他大頭兵大樂,差一點就噴了出來。

不過剛纔同戲志纔開玩笑的老卒,臉憋得鼓鼓的,不忿的嚷嚷道:“軍師,你這話就不對了,老子上陣殺敵,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的後背留給敵人,不過倒是軍師,你沒少幹這事。”

戲志才被氣得一樂,回手拍了下那老卒,佯怒道:“混賬,我一屆文弱書生,怎麼能同你們這幫傢伙相提並論!”

“志才,過來。”

未等戲志才說完話,中軍大帳的門簾已經挑起,皇甫岑一臉剛毅的瞧向戲志才。

“好嘞。”戲志才把手中餐具遞給一旁的老卒,走向中軍大帳,嘴裡還不忘回身開着玩笑道:“你小子,呆會在找你算帳!”

一般這個時候,皇甫岑總會適當的緩解氣氛,同大家一起開玩笑。可是眼下皇甫岑不僅沒有這個心思,而且樣子看起來還很急切的走回中軍大帳。

戲志才緊跟着皇甫岑走入中軍大帳,挑開門簾,問道:“大人,何事?”

皇甫岑坐回原位,蹙眉道:“我聽有人去了丁原的大帳。”

戲志才並沒有出現皇甫岑想象中的意外,似乎早就知道的回道:“我也聽到消息了。”

“來人很面生。”

戲志才搖搖頭,道:“不知是誰?”

“我恐這裡有陰謀。”皇甫岑擔憂的擡頭望向戲志才,道:“憑丁原的本事,這河套匈奴,他獨力就可以剿滅,偏偏朝廷這個時候把我調來,這匈奴中郎將手下的精銳兵馬卻歸於我麾下,我恐丁原有妒。”

聽皇甫岑此言,戲志才一笑,隨意坐到一旁,道:“此事,我早已猜到,這丁原本是大將軍何進心腹,北上此地,只爲大將軍何進招募兵馬,我看,大人要擔心的應該是何進。”

“何進?”皇甫岑雖然是穿越人氏,但對何進確實所知不多,卻沒有想到這丁原竟然是何進的棋子,隨即問道:“志才,是說來人是何進的人,讓我小心何進。”

“不是小心。”戲志纔回身衝着皇甫岑擺擺手,道:“是要謹而慎之,大人不會忘了,昔日河東鹽監地,同何進之弟何苗的衝突吧?”

“這。”皇甫岑心驚一顫,道:“如果真是何進來人,又會讓丁原怎麼做?”

戲志才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回道:“還能怎麼做,這何進既然讓丁原招募兵馬,自然不想讓幷州軍在這場叛亂中就這麼消磨,而且他們本有覬覦之心,要是我,必將坐收漁人之利。”

“你是說他何進要看我白馬義從同匈奴血拼到底?”

見皇甫岑道破,戲志才點點頭。

“嗯。”皇甫岑沉吟片刻,憂心的環視四周,然後目視前方,盯着戲志才,嘴角微微挑起,笑道:“志才,你想到了什麼?”

……

“諸位大帥,前方就是使匈奴中郎皇甫岑、幷州刺史丁原的大營處。”白馬銅勒馬回身看向柯最等人,然後略帶諂媚的說道。

“嗯。”柯最點點頭,駐馬站在山丘之上,柯最眼裡的場景盡是漫天軍營大帳,理也未理一旁的匈奴各部首領,就連一旁的須卜骨都侯都未曾重視一句,擡起馬鞭,回身看向慕容風道:“慕容大帥,你看這兩片營地,除卻左側營地有些鬆散,右側營地駐紮的可以說密不透風,我等想要深夜偷襲,似不可能。”

慕容風點點頭,柯最說的事情,他明白,不要說破右側軍營,即便是看似鬆散的左側大營,也不是現在鮮卑鐵騎能夠有把握破得的。

“這左側定然是丁原部,右側定然是皇甫岑的白馬義從。”柯最同皇甫岑交過手,潛意識裡對皇甫岑評價就高於大漢其他人,瞧見慕容風也認可自己所言之事,隨即憂慮的說道。

“漢人此次來軍不下三萬,望柯大帥早做打算。”身旁的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提醒道。

“這兩部人馬,看似同軍,可我聽說,丁原乃是何進心腹,皇甫岑同何進有隙,我想,兩部人馬,不同心也不同力,我看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動動手。”能一言道破漢朝朝廷上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只有頗識漢文化的慕容風。

“那就先找白馬義從報仇雪恨!”柯最身後柯比能早就按耐不住,他對皇甫岑恨意不減,更想見識一下昔日在昌黎城逼退自己的顏良、文丑二人。

“不可。”柯最雖然粗魯豪放,卻不糊塗,硬碰白馬義從這種事情還是讓他人去做。

兩字一出,身旁衆人反應不一。

柯比能怒氣哄哄,十分不忿,似乎對柯最之言不以爲意。

慕容風則是點頭,道:“硬碰白馬義從是爲不智,幷州軍乃新招募兵馬,戰力不強,我等自然先找幷州軍下手。”

而白馬銅同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齊齊看向須卜骨都侯,他們所慮的也不過就是皇甫岑,對於丁原他們還沒有放在心上,可卻不想,引來的鮮卑救兵也不想同皇甫岑動手。

在白馬銅和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的目光威逼下,須卜骨都侯擡頭瞧向柯最道:“呃,柯大帥,如果不除白馬義從,我匈奴一部還是有威脅!”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柯最打斷,不耐的回道:“不是不碰皇甫岑的白馬義從,只是用兵如此,當先對弱兵。你們匈奴人是人,難道我鮮卑士卒就不是人了?”

儼然,須卜骨都侯的態度已經讓柯最大爲不滿。

“可丁原部下也有勇將,五原呂布。”白馬銅反駁幾句。

“混賬!”

柯比能見匈奴上下是鐵了心的要利用鮮卑,而且天日昭昭,表現的如此明目張膽,雖然他同柯最意見不一,但已經怒不可支,憤然起身,直指白馬銅。呵斥道:“混賬,兩軍陣前,豈是兒戲,衝鋒陷陣將勇自然無話可講,但贏得戰事,又哪裡有武夫的份兒?”

“要說勇士,咱們這些草原遊牧人弱了他漢庭兒郎,無外乎,漢人用兵如神,加之進退有度。”慕容風也點頭道:“偏偏這白馬義從就是這樣的部隊,如果不先拿丁原開刀,助漲我部兒郎士氣,恐再演昌黎之禍。”

慕容風幾句話之間,已經表露無疑。

慕容風的擔憂絕無虛假,昌黎城一戰,皇甫岑和白馬義從的威名已經制霸天下,威震草原,誰也不敢輕易在碰觸白馬義從和皇甫岑。

“哼!”

白馬銅不屑的輕哼一聲,以表心中不滿,皇甫岑那一仗竟然可以打得鮮卑人聞風喪膽,再戰的勇氣都沒有。

須卜骨都侯見鮮卑兩部大帥鐵了心的不去碰觸皇甫岑,自知求人很難,也不好再開口多說什麼。

其實,匈奴部又何嘗不是畏懼皇甫岑和白馬義從,雖然他們嘲笑鮮卑無再戰之心,可是眼下要讓他們親自去迎敵,恐怕他們也不見得會比鮮卑人做的好。

“可是,兩位大帥有沒有想過,怎麼單獨對敵?”醢落老首領回頭瞧向柯最問道。

“這……倒是。”柯最回頭看向慕容風和柯比能,鮮卑人中,最有眼光的兩個人。

柯比能扭頭不言。

慕容風反倒是一笑道:“諸位不用擔憂,憑漢人內鬥的本色,只要咱們等上一段時間,他們內部自然就會產生分歧,兩項相爭,自然就會給咱們機會。諸位,難道忘記,夏育那一戰?”

匈奴幾個人首領質疑的互視幾眼。

反倒是一旁的柯最、柯比能聞言,大笑起來。

說起來,漢人內鬥可真是有前科之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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