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張童靴入羣聊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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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了盧玥兒,一番交談,終於敲定了婚事的盧玥兒這病竟然好的異常的快,人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但第二日,盧玥兒便可以下地了,還給幾個人燒了些菜。
用狄清的話說,還真是相思病!
不過這話不能當着面小的盧玥兒說,也只有在沒人的時候,逗一逗盧毓,不過狄清可沒佔到半分便宜,反倒是讓盧毓告了狀,讓皇甫岑好一頓修理。自從,狄清再不敢把盧毓當做六歲的孩子看待。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少說兩句吧你。”皇甫岑回看了眼狄清,臉色一扳,沉聲問道:“涼州的子龍,中山的雲長,上艾的翼德,平城的麴義將軍,都到了嗎?”
聞言,狄清身子停止一站,擡頭瞧着皇甫岑,迴應道:“稟告大人,翼德將軍已經到了,關將軍今晚就到。平城的麴義將軍、涼州的趙雲將軍都已經飛鴿回信,他們連夜趕來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
“好,等他們人到齊了再找我。”
皇甫岑吩咐完後,甩腿走開。
只留下狄清怔怔神,緩過來後,擡頭高喊道:“哎,大人那翼德將軍你不見了?”他同張飛追繳白波谷的黃巾賊交情自然也要比他人多。方纔張飛剛到,便嚷嚷着讓狄清通個話,他要見皇甫岑,把頭功領了下來。
不過狄清喊完,也沒有瞧到對面的迴應。
皇甫岑想安靜的呆一會兒,穿越這些年,只有在涿縣的時候,同公孫瓚、劉備過了近一年的好時光,那時候逗狗遛鷹,生活的好不自在,也是最不用心煩的時候。這些年除了征戰便是忙碌於河東的大小事務,漸漸變得開始麻木,甚至忘記休息是什麼概念。如果真要藉着盧師的死,自己同盧玥兒飄蕩海外,自己身後的一大堆事兒說起來,還真難辦!
不過,皇甫岑總覺得,自己已經離自己所要的答案不遠了!
外患已經掃清,只要樹立起趙雲、關羽、張飛、黃忠、馬超這新時代的五虎將的無名,想必異域胡虜再也不敢踐踏中原半步。而且只要把河東大小官吏充斥大漢中樞,從整個中樞開始推展大漢新政,或許進展會很慢,或許會遭遇許多意想不到的阻擋,但是皇甫岑相信,這勢必要比王莽的新政要好,因爲,這是綜合了數千年文化發展起來的歷史必然性。
只要推廣施行,便會有大漢到處都是新張的那一天。
因爲,推行新政的是人,而河東六藝書院,近七年的時間,從沒有間斷過人才的培養。
要施行新政的人有,要安定四方的戰將也有。
甚至白馬義從的名字就可以當千軍。
所有一切的雛形都有,所有的美好也都有,等等,所有的一切。
而皇甫岑要做的只有穩住大漢這個欲墜的高樓,用自己堅實的脊樑再一次扶起這個旗幟。屬於漢人的旗幟。
皇甫岑知道,眼下便是千年難遇的契機,也正是他徹底挽救大漢的時候,只要輕易殺死那些佔據歷史名額的人物就可以把眼前的禍亂消散於無形,可是他不能,不能!殺了一個曹操、一個袁紹,或許還會有另一個曹操、另一個袁紹。總是有殺不完的人隨時隨地會冒出來,然後大漢再次開始瓦解,這一點,皇甫岑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有想過該怎樣解決這個問題,究其根本原因,東漢建立在南陽爲主的士人集團上,初期的士人集團會保持他們良好的品格作風,然後慢慢改變。作爲後世天&朝教育出的乖孩子總是認爲課本上的東西是真理,但事實上,那些是很片面的。只有親臨其境,親身融入了大漢,皇甫岑才覺得,士人這個集團帶給人們的究竟有多麼可怕。或許史書上會留下很多人的名字,他們開疆拓土,錚錚鐵骨,不顧生死,但相比於他們的家族來說,這些人只是少數,而整個大漢真正的蛀蟲是什麼?
腐朽衰敗的士人!
河東的新政帶來的結果會是對他們的一種衝擊,而新政的也會帶來另外的危機、麻煩,皇甫岑不知道會是什麼,但是總要是去嘗試,纔有可能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好,真正的壞!
爲此,皇甫岑堅信只要他自己堅信,憑藉自己的魅力,總會有一批先驅爲了這個國度,爲了這個國家而奮力一搏。
所以,殺死袁紹、曹操都不是目的。
目的是藉此時機,狠狠地打擊一下所謂的士人集團。
所以皇甫岑在涼州本有機會剷除董卓,但是皇甫岑沒有這麼做,他偏偏把董卓留下了。用了很陰險的一個招數,借刀殺人。借董卓的暴躁性格,皇甫岑要生生抹掉兩都三輔的士人,然後皇甫岑在出山,扶大漢之將傾,將整個大漢生生拖起來,也只有在他們眼中,皇甫岑纔會迎來這個機會。
所以皇甫岑可以忍辱負重,揹負着天子劉宏強加給自己的枷鎖,揹負着天子劉宏對昔日夜半前席那一場驚歎的毀約而慢慢前行。這條路一開始是孤獨的,但慢慢跟着皇甫岑腳步的人多了,皇甫岑就再也不覺得沉重,因爲他知道,他做的這一切並不是沒有意義,還是有很多人支持着自己,即便自己走錯任何一步,他們也會給自己機會原諒。漸漸地,這種力量取代最之前皇權的支持,成爲皇甫岑爲之奮鬥的目標。
從遼東到河東,從冀州到幷州,從遼東到涼州,皇甫岑敢馳騁整個北疆,即便是單槍匹馬對抗數十萬大軍之時,他的依靠都只是身後跟隨他的人。而不是安定皇甫氏,也不是涼州三明,更不是天子劉宏。
在皇甫岑的眼中,他在軍權上已經掌控了半個大漢。
接下來的便是要藉着大漢內亂,讓大漢的百姓開始清醒,他們究竟受到了什麼不公平的羞辱!
只有這樣,新政才能徹底的得以實施。
而也只有這樣,皇甫岑纔會有朝一日享受生活,他不想就這麼馬上過一生!
他受得起,他身旁的那些女人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