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段時間應該沒有什麼大的衝突的,但爲了迎合下週的推薦,個人正在修改大綱。。。要爆發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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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剛到村子的入口處,蘇澤快速的閃到一旁的土牆之後,並同時給皇甫岑和程昱一個暗示的眼神。
皇甫岑看了一眼身後的酒鬼,搖頭,然後同程昱悄悄地下馬,躲到蘇澤那裡,並不開口相問。
雖然沒有出聲,但是酒鬼還是很機靈的跑到一旁,藏匿了起來。
“怎麼回事?”皇甫岑壓低聲音問道。
“你們看。”
順着蘇澤手指的方向,皇甫岑看到正有幾個人在那裡交談。
……
“老大,我們來晚了。”一個看似小頭目的人低聲對着門口處的一個壯年,說道。
“不是不讓你們來的嗎?”那個壯年大漢眉頭不悅的一挑,然後看向幾人冷哼道:“山寨裡的事情怎麼樣?”
“老大。”那個小頭目猶豫的看了看四周,踟躕間並未急着說出口。
“怎麼?”壯年擡眼瞪着小頭目,喝道:“有什麼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這裡沒人。”
“老大,你在中山的那段時間,山寨裡的顏文兩位統領對老大……”
“嗯。”壯年沉吟許久,低聲嘆道:“這兩個兔崽子,一直就有異心,韓三。”
“老大。”那名叫韓三的小統領回道。
“最近常山附近沒有什麼官府的人出沒吧?”
“沒有。”談及官府,韓三倒是爽快利索多了。
“那中山那塊的消息怎麼樣?”
“自從老大你離開那後,中山馬場的蘇雙和張世平也沒有出去過,應該無事。”
“好!”壯年一拍身旁的土牆,信誓旦旦的回道:“這就好,只要官府未動,中山馬場也就只有自己吞了這苦果子。”
“老大,不過最近山寨裡倒是出了些事情。”韓三猶豫的看向壯年。
“什麼事?”壯年臉色陰沉似水。
“我們在塞外遛馬的時候,發現了一家達官貴人的車馬,便搶了下來。當時我們的想法是把那些人殺了了事,可是顏文兩位統領偏偏把他們留了下來,現在整個山寨裡都在盛傳着顏文兩位統領在同那個高官勾結學字,你看?”
“達官貴人?”壯年一怔,隨即接着問道:“都是什麼樣的貴人?”
“好像是從京城洛陽被流放到朔方的大官,好像得罪了什麼人,半路截殺,不得想要回鄉隱居。”韓三回道。
“呃。”壯年一怔,轉身往回走,邊走邊問道:“說叫什麼名字了嗎?”
“好像叫—叫—做——蔡邕的人。”
……
“蔡邕?”聽着聲音漸漸遠去,皇甫岑虛汗滴落,大腦有些呆滯的自語道。樣子像是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對呀!”蘇澤看了一眼程昱,不知道這位家主怎麼總愛一驚一乍的。
“嗯。”皇甫岑彷彿回味了好久,才仰天長嘆一聲。
應該是蔡邕沒錯了。
皇甫岑離開洛陽後,洛陽發生了很多事情,因爲八月討伐鮮卑失敗,直接促使着朝廷上下的時局變換,武人地位越加低微,宦官趙忠跋扈,誓爲兄長報仇,天子劉宏爲了平衡朝政,提拔酷吏陽球爲司隸校尉,大肆打壓貪官污吏和宦官,甚至都波及到了太尉段熲,博士蔡邕。蔡邕因事被流放朔方,本來今年得遇赦免,卻不想陽球竟然還會派人謀殺,導致蔡邕不得不提前回老家吳越隱居。而現在這個時間正好迎合了此事發生的前後,也就說,那幾個人口中的蔡邕就應該是南下隱居的蔡邕無疑。
“怎麼辦?”蘇澤問道。
“那個壯年就是老韓?”程昱補充道。
“嗯。”蘇澤彷彿知道程昱要說什麼似的,回道:“老韓其實年紀並不老,正是而立之年,只不過在馬場中爲人低調寡言,纔會有如此稱呼。只是……只是沒有想到他真的是馬賊。”
“看來他是大統領。”此時已經靠到近前的酒鬼,說道。
“而且,說一不二。”皇甫岑敢保證,聽他們談話,他們的內部是有矛盾的,主要應該就是老韓這類人太獨斷專行了。
“嘖嘖。還真沒想到,一個馬賊首領,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親自來咱們馬場探風。”酒鬼話中之意,還蠻有幾分欣賞似地。
“他要不這樣,我們還有必要這麼追查嗎?”皇甫岑看來一眼酒鬼,心道,一個藝高人膽大的傢伙,應該不是等閒之輩。沒想到,漢末三國,一個小小的馬賊竟然有如此的本事,還真不好小覷!
“不過他們說的蔡邕你還打算要救嗎?”酒鬼轉回身問道。
程昱也對蔡邕很感興趣,畢竟是讀過書的人,對漢末的這些大儒,向來是有種膜拜之感的。
“救。”沉吟一刻,皇甫岑本就知道蔡邕不是個道貌岸然的名士,而且此人同自己老師的交情還是很深,雖然在劉基的事情上沒有能幫得了自己,但畢竟去年在蔡府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是該用另一種方式來補償了。
當然,皇甫岑任職遼東,蔡邕和馬日磾都是出了很大的力的。
“恐怕難上加難。”程昱目光凝聚,一直盯着那些人的離去的足跡,低聲道:“你看他們的腳步,那老韓步履穩健,看起來稀鬆平常,但每走一步都是很有序的,這個人不僅像蘇澤所說的會武,而且他的功力應該很深。”
程昱道完,幾人沉悶不語的點點頭。
半晌,酒鬼擡起頭看着皇甫岑問道:“對上老韓你有沒有把握?”
皇甫岑老實的搖搖頭。
“你都沒有?”酒鬼詫異的問道。
皇甫岑一瞪,怒道:“你以爲我還真的是高手啊?”
皇甫岑是力氣大,而且身法也很快。但是那是對上程普這樣的二流武將,尚能戰得個旗鼓相當,但是要碰上真正一流的武將,皇甫岑根本不是對手。
當日,在涿縣巷口就是個例子。
“這麼說來,我們就這樣放棄了?”酒鬼不甘的嘀咕了一聲。
“放棄?”皇甫岑目光驟聚,然後淡淡地回道:“在我的字典裡,還沒有這個字。”
“不放棄,又打不過,你還能怎麼辦?”
“從他們內部下手?”程昱看着皇甫岑臉上的笑容,突然想到了什麼,直言捅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