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未等衆人反應過來,顏良的話語已經喊了出來。
身旁的文丑立刻的拔出手中的寶刀,身形宛若狡兔一般,躥到了衆人的身前。
來人的氣息很凝重,甚至有一股撲面而來的氣場侵壓着整個庭院。
這是一個決定高手散發的氣息。
懂武的皇甫岑自是不敢小覷來人。
“你們想造反嗎?”來人身長七尺,四方長臉,身子宛若一張弓,臉上斑駁的疤痕勾勒出此人的滄桑。
“老韓!”蘇澤一眼便看出了,來人是馬場老韓。
皇甫岑、程昱、酒鬼幾人顯然一顫,當時距離老韓很遠,所以他們並沒有看清楚老韓,沒想到本應該是一個普通的老農應該用的名字,竟然長着這樣的外表。不能說是驚悚,也不能說蒼老,你只能給他定位爲這是一個老卒,只有在那些老實淳樸的老兵身上,你纔會看見如同老韓一般的沉穩、果決、狠!
“快走。”顏良眼見老韓身旁的嘍囉們包圍着自己這些人,而且皇甫岑他們儼然還吃驚在老韓的樣貌,禁不住再次提醒。
“晚了。”老韓弓着身子,像個老者緩慢地跨過院門,看着皇甫岑,卻跟顏良、文丑說道:“我待你們不薄啊!”
“他就是老韓?”皇甫岑很少能受到他人身上的壓力,只有在涿縣的小巷,那個老者的身上,皇甫岑才見到過這種氣息,今天,竟然在一個馬賊首領中再一次見到了。
“嗯。”顏良點點頭,語氣無比凝重的說道:“他就是韓荀。”
“韓荀?”皇甫岑連退幾步,就連身旁的蘇澤也進退幾步。
韓荀,還有個別的名字,韓猛。
那個被無數個小說演義描述的人物,宗師級的人物。三國宗師級的高手有三位,槍王童淵,劍師王越,刀王宋朝。而在這三位之前,尚有兩位絕頂高手尚在人世,其中一位就是老刀王——蔡陽,剩下的一位就是眼下這位老槍王——韓荀。
史書記載,韓猛曾爲袁紹手下四庭一柱的一柱。
又有傳言,此人曾爲顏良文丑的師父,而韓荀用槍,顏良文丑用刀,究竟怎麼傳承的到不可知。不過從雞落山被曹仁戰敗後,此人的消息就全無了。
雖然此人統兵之能,尚存有質疑。
但是面前顏良和文丑的反應足以證明,韓荀有多麼可怕。
“你就是中山馬場真正的主人?”韓荀挑挑眉毛,然後嘴角淺笑道:“年齡倒是小的可以做我的娃娃了。”
“娃娃?”皇甫岑還真麼有見過什麼人對自己這麼說話,便是天下之主的天子劉宏,太平張角都沒有這麼跟自己說過。
韓荀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呵呵。”皇甫岑捋了捋自己的髮絲,然後面色冰冷的看着韓荀,低聲的回道:“不錯,我就是中山馬場的主人。”
“呃。”顏良和文丑一顫,終於明白皇甫岑爲什麼口口聲聲說,要馬還要人,沒有想到山寨奪取的馬匹竟然還是他的。
“小子,狂不是你的資本。”韓荀搖搖頭,然後輕蔑的說道:“記住,這裡只有實力才應該是你的資本。”
“是嗎,可是我還有另一個身份。”皇甫岑自認硬拼的話,沒有半分機會從這裡逃出去,所以他要換個法子像韓荀施壓。
“什麼身份?”韓荀這類人可以不顧及對方的實力,但是在漢末這種勢力錯綜複雜的地方,他不可避免的要看清楚對方的背景。
“屬國都尉,可以嗎?”
“你還有其他的身份?”韓荀一顫,一國都尉就已經足夠有資本在河北大地耀武揚威了,除了天子,還真沒有人有直轄的權利。看着眼前年紀輕輕的皇甫岑說話的口氣,韓荀知道這個人應該不是在說謊,而且他看起來有恃無恐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多重身份註定自己出手時的顧忌。
“有。”皇甫岑擡起頭,盯着面前的韓荀,這個老兵卒雙眸之中永遠有着別人不可觸碰的底線。
皇甫岑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觸碰這個傢伙的底線。
“好!”
沉吟了好一刻,即便空氣都開始停止流動,韓荀然後擡頭看着皇甫岑,平靜的回道:“我可以放你們走。”
“那就謝過了。”皇甫岑心中長出一口氣,然後面不改色的帶着身旁的衆人就要離去,馬匹暫時也不想要了。小命,在這個時候應該最重要。
顏良文丑和蔡邕急忙跟着皇甫岑的腳步。
“等等。”
“還有什麼事?”
“這兩個叛徒不能走。”韓荀手指顏良、文丑,然後用不可置疑的語氣,冷聲道。
“嗯。”文丑作勢要動,卻被一旁的顏良死死地抓住。
“爲什麼?”皇甫岑感覺到很棘手,顏良文丑似乎就是這個韓荀的底線。
“我山寨裡的人,自然由我處理。”
“可是他們現在已經是我的人。”皇甫岑不能在這個時候跌份兒,只有硬着頭皮,冷着臉,回身看着近在咫尺的韓荀,甚至連韓荀那毛髮細微的吹動,皇甫岑都能感覺得到。
“只要沒有出處我這山寨一步,他們就還是我的人。”韓荀沒有退讓,盯着顏良的雙眸沒有眨動,語氣彷彿墜入冰低的說道:“這位大人,你的面子,我老韓已經給足了。”
“我可以用那六百零三匹戰馬來換這兩個人。”皇甫岑負手道。
“不。”韓荀道:“那六百多匹馬,你只能換走他。”
韓荀手指的是蔡邕。
皇甫岑沒動。
“除非,你認爲這個人不值這個價位。”
“家主。”蘇澤眉頭一皺,六百多匹的馬究竟值多少錢,他怎能不知,但是要是用這些馬匹來換,蘇澤總覺得有些不值。
“閉嘴。”皇甫岑轉回身,看着韓荀,“既然我的面子,你給了,那麼其他人的面子你還給不給?”
“其他人?”韓荀暗道,這個人還真是有靠山,“說說看,或許可以。”
“童淵。王越。宋朝。”
“呵。”韓荀慢慢轉回身,看着皇甫岑,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弧度,然後謾笑道:“你以爲搬起三大宗師的名頭,我老韓就會怕了嗎?即便是蔡陽,今天也不能在我這裡二度求情。”
“蔡陽?”皇甫岑詫異的一怔,然後問道:“那麼我怎麼才能帶走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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