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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的啊,明個下山後,要面臨的事還有很多呢,得一樣一樣來啊。至於拜堂成親,瑾瑜倒是不急的,倆人的心已經很明確了,也不想辦得那麼倉促。
想到這裡,瑾瑜想起來問身邊的人;“咱們的婚事,你打算怎麼辦呢?”
怎麼辦?許文瑞一怔,完全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這話問的,怎麼辦,當然熱熱鬧鬧的辦了,難不成還要顧及那些人,低調的辦?”
“我要八擡大轎把你娶進門,我要讓更多的人知道,你是我許文瑞的妻。”許文瑞越說越激動,身子一直往瑾瑜身邊靠過來,音調高的讓不遠處的幾個人都往這邊看來,瑾瑜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
根本就沒喝幾盞酒,愣是要裝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偏偏,又沒覺得他這樣討厭,反而看着有些小可憐的樣子。
許文瑞順勢捉住她的手,就往自己心口上按,含情脈脈的喊了一聲瑾瑜。
瑾瑜回了他一個這點寂寞你都忍受不了的眼神,許文瑞這才很不捨的鬆開了她的手;“好了,許久未見,開下玩笑都不許了麼。”
“時候不早了,早點去歇着。”瑾瑜趕人了。
許文瑞當然也知道,今後倆人是要天長地久的,不應該磨磨唧唧的在乎這一時片刻。暗笑自己沒出息,起身後卻固執的一定到送瑾瑜回去。
深秋後晴朗的夜空中,繁星點點閃爍着,照耀着人間那些入夜卻沒法入眠的人。
有人盼着天快些亮,有人期盼黑夜再長一些。天將將放亮的時候,野狼山寨子裡,就聚集了很多人。“各位鄉親,不是我嫌棄這些東西不好,實在是太多了,二當家路上帶着不方便啊。”朱泉看着四周的人。手裡拎的,肩上扛着的袋子,無可奈何的解釋着。
“不是有馬車麼,有什麼不方便的。這些是大家的一點點心意,你都收了幾家的,那就該公些,要收就都收了。”
“對啊,要好玩意兒我們也拿不出來,這些都是從山上採來的,好歹,是點心意啊。”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嚷的朱泉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早知道這樣,昨晚就不該開頭。收下山娃子他們幾家的山貨。這下可好,不收吧,傷了大家的心意。可是收下吧,這也太多了!
“來了,二當家的來了。”有眼尖的看見瑾瑜邁出院門坎。招呼着,呼啦一下,人都往那邊圍了過去。
剛剛已經有人進屋告訴她了,所以怎麼回事她已經很清楚了。“程璐謝謝大家了。”瑾瑜抱拳感謝着,一旁剛過來的許文瑞看着自個心上人身穿羅裙,卻抱拳的樣子,覺得有些怪怪的。
“二當家。那這些東西?”有人問了。
“既然是送與我的,那當然要收下。”瑾瑜很乾脆的迴應着,前一世,多孤單啊!乾的是收錢殺人的勾當,時間久了,就好像跟人羣脫軌了。
現在就不同了。有雙親二老,有哥哥姐姐,義兄,還有這些憨厚朴實的山民們。這是他們表達謝意的方法,收下。他們纔會更高興。大不了再套兩輛馬車也就是了。
一聽二當家說東西都收下,這些人都很高興,一些人招呼着趕緊先把東西給背到山腳去,還有一些人打算幫瑾瑜往山下運東西。可是,他們遲了一步,瑾瑜的幾樣行李,早就被剛做了新郎官的馮貴領人送到了山下。
這功夫,廚子過來說早飯好了,山民們趕緊說,二當家快去吃,快去吃。瑾瑜再次打過招呼,這纔跟朱泉許文瑞一起用了早飯。
“大哥,過年把此處真正的被人遺忘,你就趕緊去找我們啊。”許文瑞跟這個舅子很談得來,放下碗筷第一句話就這樣說。
“那是自然。”朱泉當然能聽出這話的誠懇度是實打實的,而他應的也是實打實的,不是客氣的迴應。有了這個結拜的妹妹,就好像他也有了根,不再是漂浮不定的浮萍。
自然的,妹妹去哪裡他也要去哪裡。
瑾瑜是沒什麼可交代的,朱泉辦事穩妥的很,說什麼別離的話,她又說不出來。所以,基本上都是許文瑞在跟朱泉聊。
“對了,妹妹,還有件事我差點忘記跟你說。昨晚,田滿生來過,他想叫你把山娃子帶走。我看太晚了,就沒去跟你說。”朱泉忽然想起來告訴。
田滿生的意思,瑾瑜明白,就是想讓孩子走出這大山。
“跟着我們?他是不知道隨時隨刻會有危險,你跟他這樣說,就行了。”瑾瑜也很喜歡山娃子,可是,帶着他出去能見世面,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這個,我說了,但是那爺倆是鐵了心了。”朱泉補充着。
瑾瑜看着朱泉笑了,他這個態度,很明顯就是也希望她把那孩子帶走,看得朱泉心虛的轉開了頭。
一旁的許文瑞,明白瑾瑜的顧慮,所以,他就沒幫着說話。一個半大小子而已,再來十百個也養得起啊。關鍵是,自己和她以後的日子,有可能一直都是踩在刀劍尖上過的。
既然田滿生爺倆想的明明白白的,那就帶着吧,瑾瑜想了一下後,點頭同意了。再說了,帶走山娃子,也不是非得帶在自己身邊。到了源城後,把他交給大哥二哥也好,姐夫也好,不管跟着誰,都能學到東西的。
聽瑾瑜答應了,朱泉就對着門外招呼,進來。田滿生夫婦和山娃子立馬就一臉歡喜的進來了。一家三個見了瑾瑜就要磕頭,瑾瑜趕緊攔着,板起臉來說,你們若是這樣的話,那我改主意了,嚇得那兩口子趕緊的站的直溜的。
山娃子動作快些,瑾瑜一個人沒攔住,眼睜睜的看着他給自己磕了頭。
“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動身吧。”朱泉看着山娃子娘又拉着兒子依依不捨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催了。
下山的時候,山寨裡的還有山民們都來送了,饒是瑾瑜覺得自己心腸夠硬。卻還是酸了鼻子,紅了眼睛。雙腳都踩到山腳時,她纔敢回頭往身後看看。
山腳下,瑾澤也匯合到一處。等着瑾瑜呢。
一句後會有期,一句一路平安的道別後,瑾瑜上了一輛馬車,馮貴嗷的一嗓子,喊出發。幾個人打趣他,說新郎官精神頭咋這麼足啊!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而跟瑾瑜同一輛車的之畫,羞的把臉伏在腿上,瑾瑜怎麼喊她都不肯擡頭。
瑾瑜看着之畫羞紅的耳朵和頸部,忽然想起,之畫今早見到大哥朱泉的時候。是什麼神情來着?好像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而已呀,看樣子,她是真的想通了,至於心裡有沒有把他放下,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會隨着歲月的流逝,什麼時候放下都不知道。也許,會永遠珍藏在記憶深處。不管如何,目前來看,這樁親事不是錯的。
之畫不擡頭,瑾瑜也沒有再繼續逗她,掀開車窗簾。就看見馬背上一臉笑意的許文瑞。他見了她還問呢;“真的不騎馬?做馬車多沒意思啊。
你再不騎,黑豆光長肥膘,一匹良駒就廢了。”
“你莫要再誘惑我了,我現在是淑女。”瑾瑜不爲所動的迴應着,迅速鬆手不再看那人。
眼下深秋,她也想騎着黑豆。在隨風飄落的黃葉中奔馳。想想那情景,多有詩意啊!可是,既然正大光明的回到雙親身邊,那就要給他們一個比較熟悉的瑾瑜纔好。
所以,當三哥瑾澤說深秋風寒。讓她乘車的時候,她沒反對,就當是重新溫習一下往日的舉止。
就像今早,身上穿的衣裙都比往日講究。髮髻,還有髮髻上的簪子珠花,也都略微的多了些。想到這裡,瑾瑜輕輕的搖晃了一下頭,感覺着髮髻上的步搖輕輕擺動。
再看手腕上的雞血石鐲子,拇指上翠玉扳指,這幾樣首飾都是頭一次戴呢。因爲,這些東西,都是許文瑞那個傢伙,尋她的路上,沿途添置的。
瑾瑜忽然想到,她說出門在外,應該穿戴得低調點,不然容易招惹賊惦記,誘惑人犯罪。
可是他卻說,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怕幾個小毛賊?
他還笑話她,說瑾瑜你怎麼也是佔山爲王的二當家呢,怎麼越來膽子越小了呢?
瑾瑜當時想反駁來着,可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膽子小?的確是小啊,不然怎麼會到現在,看見懷孕的婦人,和襁褓中的嬰孩時她都會覺得難過。
即便是已經報復了曹氏母子,即便是爲那幾個丫頭報了仇,那又怎麼樣,失去的始終是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瑾瑜也知道,自己也是受打擊太深,她也想自己安慰自己,開導自己,可是不行,用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效果。她永遠都沒辦法忘記,腹部曾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卻因爲她的天真而沒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經歷若是寫成小說給現代人看,書評區肯定立馬一片罵聲。作者怎麼設定的?女主不是殺手麼,怎麼這麼沒用?
可是她卻知道,不是那樣的。女主再厲害,終究是個肉身凡胎,吃五穀雜糧長大,有自己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
而她醒悟的雖然遲了些,也算得上是懸崖勒馬了,可是代價卻太殘忍了些。
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
瑾瑜在車廂裡想事,馬車外的許文瑞也沒閒着,心裡盤算着大概什麼日子能趕到源城。
母親爲他查到的幾個黃道吉日,哪個合適能用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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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者“千島女妖”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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