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要的不是你的同情 蕭疏神情一滯,雖然這是早就想好的局面,但是當真的有人當面提出的時候,她發現她現在時間多過去一分鐘,她就少一分鐘留在寧城的時間。
失落的神色彷彿只在蕭疏的臉上停留了半秒鐘,很快她就回過神來,滿臉笑容地看着容顏。
“反正錢是劃在我卡上的,在意大利和在寧城有什麼區別?”
容顏一張小臉上表情瞬息萬變。
有火不能發,有氣不能出,心裡默唸了一百遍蕭疏真討厭,然後才冷靜下來。
“哦,我說錯了,九個月之後你未必回得了意大利呢。”容顏眉角一挑,有個人教她,要是有人讓你不開心了,一定要反擊。
就算不能一擊斃命,也能讓那人心裡膈應的難受。
這不,就見着蕭疏臉上的笑一點一點地斂了起來,只聽到她說:“女人何必爲難女人呢?”
“這句話也送給你呀,你何必爲難我呢?你收了錢,我拿回我的股份,皆大歡喜。”說來說起,容顏也就只有一個目的。
蕭疏拿起桌上的那張支票,呵,上面還不是容顏的簽名。
“祁閔的錢啊,這我更不能要了。”
容顏氣到不能自已,只說道:“他的就是我的!”
蕭疏瞬間就想到那天在夜歸人的時候容顏大言不慚地說道她把祁閔都不放在眼裡。
如此說來,蕭疏真應該重新認識一下面前這個女孩子了!
“這樣,楚公子九個月之後你生下孩子他未必會放你離開,我幫你。只要你把股份給我。”
“你怎麼就知道我九個月之後一定會離開寧城呢?”
容顏想了想,道:“就像我不想留在祁閔身邊一樣,沒有理由。”
蕭疏的目光在那張支票上來回,其實並不是在考慮。
“行吧,就讓你幫我吧!”怎麼答應地還有點勉強的樣子?“不過這錢我就不要了,你就告訴我你是怎麼馴服祁閔的,不覺得他特別兇嗎?你到底是怎麼敢說出‘他祁閔我都不放在眼裡’這樣的話的?”
女人一旦八卦起來,真的擋都擋不住。
容顏根本沒理會蕭疏,直接把她手中的支票抽了回來,“錢不要就算了,我拿去存起來。”
她一秒就把支票揣進了包包裡面,像是生怕蕭疏會把支票拿走一樣。
畢竟,容顏是個財奴。
“還有半個月是度假村兩週年慶典,你來嗎?”容顏漫不經心地說道,因爲可以不用給蕭疏錢還能拿回股份,她現在心裡樂開了花兒。
“不去了吧,我就一掛名的董事長。”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沒關係,我就循例問一下你,你不去也沒人知道你現在纔是容氏的董事長。”
蕭疏:“……”原來這小妮子打的是這個主意啊!“想了想我還是去吧,整天待在這裡也挺無聊的。”
容顏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怪她剛纔多嘴?
就在蕭疏想笑的時候,另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笑笑這麼快就在家裡待膩了啊?是膩了我這個老婆子嗎?”
蕭疏和容顏同時回頭,看着沈望舒攙着裴馨寧走過來。
蕭疏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走過去扶裴馨寧走過來,身側一個人顯然先她一步。
“裴奶奶好,我是容顏,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容顏很自然地挽上裴馨寧的手臂,她本來就是個人精兒,討好老人就更不用說。
裴馨寧眯着眼看了容顏幾眼,像是在腦海中搜尋她的印象。
而後腦海中慢慢想起來,有些激動地說道:“你就是容家那個小丫頭啊,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在襁褓之中,一轉眼就這麼大了!”
容顏甜甜一笑,“是呢,我聽我奶奶說那時候您還給我換過尿布呢!”
“是是是,哎呀,想不到小丫頭一下子就長這麼大了,真好!”
蕭疏和沈望舒都有些意外地看着容顏,畢竟不知道她原來和裴馨寧還有這麼一段。
扶着裴馨寧往遮陽傘這邊走來時,容顏朝蕭疏挑了挑眉。
蕭疏發現容顏真的不像是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小姑娘,她懂世故,但做的事情一點都讓人不覺得世故。
總是能夠在最合適的時候表達自己,有蕭疏不曾擁有過的成熟。
大概,這就是她能大言不慚地說出祁閔她都不放在眼裡這種話的原因吧!
“來找笑笑呢?你們兩個認識?”裴馨寧問道。
容顏連忙搖頭,“我當然是來看裴奶奶您的了。知道您喜歡清靜,拖到現在纔來叨擾您,您不會生氣吧?”
蕭疏真的是特別佩服容顏,她就沒有她那麼會討人歡心。
“喜歡清靜也是說給那些外人聽的,否則我們沈家的大門都要被踩平了。我很喜歡小孩子,你有空多來來,也陪陪笑笑,泥萌年輕人能聊到一起去。”
蕭疏剛想說不用容顏陪,結果容顏就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行,我還怕你們覺得我煩呢!”
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容顏就成功博得裴馨寧的好感,以後出入沈家別墅,不需要再通報。
離開時,容顏湊到蕭疏耳邊小聲說:“以後你就是狼,我就是狽,咱們狼狽爲殲。”
蕭疏:“……”
無緣無故多了一個戰友,是不是該覺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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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臨淵驅車回家,黑色的amg駛入楚宅停車場,下了車之後繞過車頭,打開副駕的車門,手放在車門邊,迎着車內的人下來。
車內的人把手搭在楚臨淵的手上,優雅從容地從車上下來,手上還拎着一個空了的食盒。
關上車門,兩個人一同往院子那邊走去。
剛走兩步,另一輛車子緩緩駛入,是楚景行。
楚臨淵和身旁的女人站着等候。
楚景行從車上下來,一身戎裝。
看到兒子和兒媳站在那邊,嚴肅的臉上柔和了一些,家庭和睦幸福是最快樂的一件事。
楚臨淵最近每天按時回家,和妻子相敬如賓。
看來在岑姍出事之後,楚臨淵懂事了不少,現在也會體貼人了,不讓妻子每天獨守空閨。
楚景行該是還有事兒,剛要離開,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轉過身,叫住了楚臨淵和岑姍。
“姍姍,你父親今年五十八了吧?再過兩年就要退休了。”
岑姍點頭,並不知道楚景行問這個是什麼意圖。
“我最近聽到點事兒,說你父親心臟不好。你也勸勸他,他要是真的身體不好,提早兩年退休也成,別那麼拼。臨淵,你也跟着勸勸你岳父。”楚景行像是並無他意地說道。
楚臨淵點頭應道。
但是岑姍很快就說道:“爸,外面那些話您別信,我爸身體很好,沒有問題。”
“哦?”楚景行哦了一聲,“那大概就是那些人在胡說八道,真是,什麼事兒都能拿來瞎說,該是要好好治治他們了!”
楚景行像是在和岑姍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邊說一邊走了。
良久,楚臨淵看着岑姍,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岑姍別開眼,無法和楚臨淵對視。
就像她無法直視楚臨淵現在隻字不提離婚的事兒。
他不提,她也不問,就這樣過。
“岳父的身體真的沒事?”他是親耳聽到衛在川說的那些話的,“你看起來不會說謊。”
岑姍猶豫了一下,看着楚臨淵的目光有些掙扎。
“算了,我不問了。”楚臨淵輕描淡寫道,並不介意岑姍的不信任。
忽然,岑姍拉住了楚臨淵的手臂,“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你的確做過讓我懷疑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今天留下,明天會不會又走了,我害怕,臨淵我真的害怕你會再次從我身邊離開。整整半個月,我們在同一個房間裡面,你碰都沒碰我一下。”
所以這讓岑姍不由得懷疑楚臨淵回到她身邊是因爲別的原因。
“我要的不是你的同情。”他們比相敬如賓還要生疏,她不知道每天晚上躺在她身側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楚臨淵往前一步靠近岑姍,語調平穩道:“你身體不好,醫生也建議這段時間不要做那些事兒。”
仰頭,岑姍面色潮紅地看着楚臨淵,“可你就連親我一下都沒有。”
說完,岑姍只覺得面前一黑,脣瓣被什麼東西壓上來,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楚臨淵蜻蜓點水般的吻已經結束。
“這樣?”
岑姍沉默,雙手緊緊地抓着衣服下襬。
“那是這樣?”說完,楚臨淵的吻再度壓了下來。
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