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拼了命地想要證明 “帶我來這裡啊……”蕭疏坐在車內看着漆黑一片的藍灣,看着這個她曾經口述給楚臨淵,他卻真的給造出來的藍灣。
車子已經開進了藍灣,楚臨淵熄了火,車內也是一片黑,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照在楚臨淵棱角分明的臉上。
“一直住酒店,不好。”楚臨淵邊說,邊解開了安全帶,“就算你和杜寒聲分兩個套房住,我也會嫉妒。”
蕭疏聽到“嫉妒”這兩個字,以爲聽錯了,她轉頭,面帶詫異地看着半隱沒在陰影之中的楚臨淵,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楚公子原來會嫉妒哦?這可真是寧城第一大奇聞。”她側頭靠在副駕上的動作愜意而又慵懶,眼眸中全是譏誚,“可是你嫉妒什麼呢,他是我未婚夫呢,你在吃我未婚夫的醋。哈哈,就像先前我吃你老婆的醋。楚公子,我告訴你哦,有些醋是吃不得的,因爲你根本就沒有資格。”
蕭疏的巧笑倩兮在車內吟唱成一首悲涼的歌。
黑暗中,只感覺到楚臨淵越發低沉的氣壓,隨之而來的是他壓過來的身影。
他扣着她的腦袋,把她往他身邊一帶,他順勢壓上去,涼薄的脣抵上了蕭疏塗着嫣紅口紅的脣。
山崩地裂。
他咬着蕭疏的脣,她吃痛,忍不住張開了嘴,他便順勢侵入了她的脣,勾起她的舌,似乎把她的舌根都要吮到他的口腔內。
她總是嘗試着惹怒他,看到他生氣的樣子她會覺得很開心。
只是會覺得,原來她也是被在乎的。
而楚臨淵表達憤怒的方式,不管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都是那麼的簡單粗暴。
可她沒有像五年前那樣迴應他的吻,只是任由他親吻着自己。
一個人的吻,像小丑的獨角舞一樣,他恨不得掐死她算了,手都已經放在她的喉嚨上,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就會被折斷。
他深深地吻着她,看她因爲缺氧而快要窒息的表情,看她想要反抗眼眉卻含笑。
忽的,他鬆開了她。
她大口大口地獲取新鮮空氣,看到的只是楚臨淵打開車門下車。
車門被砰地一聲關上,他在外面抽菸,星星的燈火在夜空底下特別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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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疏臉上的笑意漸漸地斂了起來,她想起了五年前她十八歲的成人禮。
雖然對外宣稱是蕭霽月爲女兒準備的成人禮,但實際上是想要通過這個宴會,給自己女兒物色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優秀的對象。
蕭霽月不是很滿意楚臨淵,從他的職業到他的性格,再到他對蕭疏的態度,總覺得那個小年輕沒有蕭疏喜歡他那樣的喜歡她。
於是蕭霽月就像藉着這個機會,讓蕭疏認識更多的男孩子,有比較纔會有傷害。
那日,的確來了很多青年才俊,國外學成歸來的,或者是已經小有成就的,紛紛向蕭霽月表示了對蕭疏的喜歡。
而蕭疏,自然是那天最搶眼的小公主,粉藍色的公主裙,頭上戴着定製的皇冠,精緻的像個芭比娃娃。
其實她並不想來這個成人禮,因爲知道蕭霽月想給她介紹對象。
她好說歹說和蕭霽月也說不明白,昨天晚上就把這件事通過電話告訴了楚臨淵,抱怨蕭霽月瞎操心,他貌美如花的女兒還需要相親來介紹對象?
而楚臨淵讓蕭疏要體諒父母,他花費心思給她辦成人禮,如果主角都不出現,做父母的該有多傷心?
本來就在氣頭上,楚臨淵還要這麼說,她當時就掛了電話,他再打過來她也沒有接。
第二天,她就真的來了。
既然他這麼想要讓她去認識別的男人,那她就順了他的意思咯。
她順從地聽蕭霽月的安排,他給她介紹誰認識,她就客氣地上去打招呼,收下他們送的生日禮物。
然後,楚臨淵來了。
他先前還說她生日的時候他回不來,沒有假期。
可他還是來了,穿着墨黑色的西裝,打着領結。
鮮少看到他穿這樣正式的禮服,給他硬朗的外表增添了一份紳士的氣質,瞬間就讓宴會廳裡面其他男人都失去了光彩。
在蕭疏眼中,親人以外的男人也就分兩類——楚臨淵和其他男人。
她看着他單手拎着一個方形禮盒,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他腳下生風,邁着修長的雙腿,幾步就走到了蕭疏這邊來。
當時,蕭疏身邊站着一個成功人士,蕭霽月剛剛介紹她認識的,她連他的名兒都沒有記住。
眼中只有走過來的楚臨淵。
宴會廳內的人自然都認識楚家這位大少爺,雖然現在在部隊,但沈家那麼大的家業也後繼無人,到時候肯定都交到他的手中。
他們更知道,今天成人禮的主角,喜歡了這位楚公子多年。
只見楚公子走過去,什麼都沒說,就虛扶蕭疏的腰,在她脣角印下一吻,又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蕭二小姐冷了一晚上的臉,終於露出了笑容。
那一笑,又是讓多少人迷了眼。
可是站得近的那個男人,不過是聽到楚公子在蕭疏耳邊說了句“生日快樂”,就足以讓她洗去整晚的陰霾。
他把禮物遞到了蕭疏面前,她俏皮地問可以現在打開嗎?
他說隨你。
蕭疏就拆開了盒子,裡面放着一雙紅色的christian louboutin的高跟鞋。
比起先前那些青年才俊送的禮物來說,楚臨淵這一雙高跟鞋真的算不了什麼,更看不出是花了心思的。
那些人就在小聲討論,楚公子是不是太小氣了,送蕭二小姐一雙高跟鞋,難道蕭二小姐家裡缺一雙高跟鞋不成?
但他們不知道,蕭疏的衣帽間裡面的確一雙高跟鞋都沒有。
就連今天這樣的場合,她腳上不過是一雙芭蕾鞋。
“喜歡嗎?”他幫蕭疏託着方盒,含笑看着她。
蕭疏點頭,還有些試探性地問道:“我可以現在穿上嗎?”
“當然可以。”說罷,楚臨淵就把高跟鞋從盒子裡面拿了出來,單膝跪在地上,讓蕭疏的手撐在他的肩膀上。
衆目睽睽之下,楚公子單膝跪下幫蕭二小姐換鞋子。
他骨節分明的手托起蕭疏的腳,脫下她的芭蕾鞋,再把高跟鞋穿到她的腳上,動作輕柔,像是在對待什麼藝術品一樣。
蕭疏本來就高,換上七公分的高跟鞋之後,卻還是比楚臨淵矮了半個頭,卻比在場多半的男人都要高。
衆人不知道爲什麼楚臨淵送一雙高跟鞋她就這麼高興,要是知道一雙高跟鞋能博美人一笑,那些人肯定運一卡車來給她!
站得近的那個男人,只聽到蕭疏對楚臨淵說:“我的的第一支口紅,第一支香水,第一雙高跟鞋……都是你送的。”
那些都是象徵着小女孩兒向女人轉變的工具,而這些,只有楚臨淵能送個她,也就只能在這個成人禮上送給她。
楚臨淵只是淺淺一笑,伸手幫她把掉下來的頭髮別到而後,開口的時候,語氣中帶着寵溺的無奈,“這下滿意了?”
“恩?”蕭疏裝作聽不懂。
楚臨淵也就笑了笑,並未拆穿她。
昨晚那一通電話,看似是蕭疏在向他抱怨蕭霽月不顧她的意願要給她介紹對象,實則是想讓他感到危機感。
本來就在往回趕的路上,現在,更是高調的出現,稱了她的心。
他們很像,拼了命地想要證明對方是愛自己的,拼了命地想要證明自己在對方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因爲,害怕。
楚臨淵一支菸抽完,狠狠地踩滅了菸頭,繞過車頭,幫蕭疏把車門打開。
“下來。”
已然沒有下車時候的火氣,該是剛纔抽了一支菸冷靜下來。
“不想下去,你不知道現在我有多討厭這個地方,就像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一樣。”
“你有多討厭我,我就有多想掐死你。”他身子前傾,幫蕭疏把安全帶解開,“就算你把自己弄得多糟糕,我也不會讓你走,所以,死了這條心。”
“哦……原來看出來了啊。”蕭疏特別失望地說道,“那你覺得,這樣糟糕的一個人,配得上風光無限的楚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