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心宗,同意佈置玄機天道陣!”
“我代表神影門,同意江宗主的建議。”
“我冰心宗,同意江宗主佈置玄機天道陣。”
在萬神道君和沈如煙的震懾下,無量山頂之上,先是陷入了沉默,
隨後,便有一道又一道贊同聲音響起。
最終,就連那些心有擔憂的宗門,也是不得不趁勢同意。
江成玄這一佈置玄機天道陣的意見,竟是得到了在場宗門的全票認可。
可以說,這一刻,便是這千百年來,天洪界最有凝聚力的時刻。
而一切,都是因爲江成玄的威望,或者說是領袖魅力。
“好!我代表天洪界的衆生,感謝諸位的大義,此事,江成玄一定全力以赴!”
直到這時,江成玄才終於是送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他知道,這一番來此,終究是不虛此行,
那困擾了他這麼久的天地大劫之事,終於是出現了轉機。
隨後,在江成玄取得了絕對的話語權後,這一場商議,就變得極其簡單。
關於玄機天道陣的佈置細節,很快就被他依次分派到各個宗門,
由誰準備什麼資源,哪個宗門有什麼擅長推演之道的修士,盡數被安排妥當。
而那佈置玄機天道陣的地點,最終,也是定在了浩然宗內。
對此,其他宗門自然不會有所異議,在天洪界中,恐怕沒有什麼地方,
能夠比浩然宗還要安全。
畢竟,那是惟一一個有着三尊大成道君坐鎮的宗門之地。
而就在衆人因爲玄機天道陣的逐漸落實而放鬆的時候,
在天洪界的某處,一個結界之中,巨大的恐怖正在悄然醞釀。
漆黑和赤紅的邪惡魔氣不斷涌動、翻滾,
這一處結界之地,已經全然沒有了屬於天洪界的氣息。
無論是道則還是靈力,皆是被改造成和魔淵一般的存在。
而在如熔漿一樣濃稠邪祟的魔氣之中,在翻騰的空隙裡,
隱隱約約,竟是能夠看到一道道人影的存在。
他們筆挺地沐浴在魔氣之中,沒有絲毫生氣,就像一個個人形的墓碑,
把這一處地獄一般的場景給完全鋪滿。
若有天洪界的人在此,他們便可發現,那些憑空消失蒸發的宗門和其修士,
竟然全都在此!
只不過,此時的這些修士,一個個,居然全都成爲了傀儡!
他們的身上,依然是有着道則和力量的波動,但是卻無比邪祟,
顯然,皆是已經被改造成了魔氣那般東西。
天洪界總共有六個超級宗門人間蒸發,於是在這裡的,便是有數十萬的修士傀儡!
這樣一股力量,在天洪界中,已經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而究竟是什麼的存在,纔有能力造就這樣一副可怕的景象!
就在此時,此方世界,忽然有無比猙獰而陰森的笑聲響起,迴盪不息。
霎時間,有無數的魔影憑空出現,流離在一道道修士傀儡之間。
他們的模樣皆是無比詭異,冥冥之中,皆是有一股超然的恐怖氣息散發而出。
這些魔影經過修士傀儡的時候,皆是把頭湊過去,
深吸鼻翼,彷彿在享受什麼一般,而隨之,便有無形的痛苦嚎叫,在虛空之中響起。
“再等等,再等等,待我將此界界壁徹底鬆動,便是我真身降臨之時。”
“桀桀桀!!!” 這一處魔域之中,有一道迫不及待的聲音響起,無比邪異,
不知其是人是鬼是獸是魔,彷彿傳說之中的天魔之音。
時間流逝,轉眼之間便是再次過去數十年。
在這一段時間中,天洪界的緊張氣氛,依舊沒有任何緩和。
但是,在這一股緊張之中,卻並沒有絕望,反而,各個宗門都是帶着期望,
緊鑼密鼓地籌備着玄機天道陣之事。
終於,在一個萬里無雲的日子,一批批來自於其他宗門的修士隊伍,
皆是出現在了浩然宗雲霧峰下。
無數浩然宗弟子遠遠圍觀,雖然並不清楚這麼多宗門來此所爲何事,
但是從那些人對他們的態度中,他們可以察覺,浩然宗在此事之中的重要性。
“諸位,讓你們久等了!”
雲霧峰上,有一道聲音傳出,隨後,衆人所盼望的身影,
終於是從縹緲雲霧之中緩緩現身。
這自然是江成玄和沈如煙二人。
他們望着雲霧峰下身着各色宗袍的隊伍,心中,也是有幾分緊張之感。
終於,在等待了這麼久後,他們終於要主動對那天地大劫,來做一些針對了。
“江宗主!久違了!”
“江宗主,我等皆已將所有資源備齊,只待佈下陣法!”
二人落地,當即有無數宗門高層行禮,恭敬地說道。
對此,他們二人,也是一一回禮,沒有絲毫高傲。
“走吧,事不宜遲,隨我去那佈陣之處。”
這一次,衆人沒有多餘的寒暄,江成玄便是帶領着所有宗門,往浩然宗之內走去。
一路上,這些宗門修士,和周圍的浩然宗弟子兩兩相看,
心中,皆是各自有着萬千思緒。
浩然宗弟子心中,是感到好奇和自豪,那些宗門高層,
則是不得不爲浩然宗如今的實力而感到震撼。
很快,在江成玄的帶領下,各宗宗門修士,皆是來到了一處巨大的道場所在。
這正是江成玄爲了玄機天道陣所修繕出來的佈陣之地。
僅僅是這佈陣之地內,便暗含了江成玄很多佈置和伏筆,
各宗修士走入其中之時,皆是感到有無比玄異之感,彷彿天地共鳴,瞬間強了百十倍。
尤其是那來自於天洪界五湖四海的擅長推演之道的修士,
更是對此感覺無比清晰,這處,包含了許多對因果之力的理解。
一番感受之下,原本對於此事還有些顧慮的他們,瞬間死心塌地,充滿敬仰。
此佈陣之地,無論是誰所佈下,
其推演之道的造詣,恐怕已經高到了一個非人的地步。
僅僅是簡單的佈置,便能做到如此效果,此推演之道的知識,已經是超脫了他們的理解。
“浩然宗主,當真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