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搖頭:“不行,我非要打服他!”
“趙大河!”郭山眼睛一瞪:“都是幫中兄弟,難道要打死他?”
“他要是不求饒,我就打死他!”楚離咬着牙哼道:“看他的嘴硬還是命硬!”
他說着話,腳下還在加勁兒。
“太猖狂了,我來收拾你!”一個瘦小青年躍出來,撲到楚離跟前,一拳打他下頜。
楚離探手抓住他手腕,往外一擰。
“啊!”瘦小青年慘叫,身子順着往外倒。
楚離一甩手,瘦小青年飛出了三米外,重重落到地上。
楚離扭頭掃一眼蠢蠢欲動的一百多人,大聲道:“還有誰不服!”
“趙大河,你先把腳鬆開,再踩下去真出人命了!”郭山喝道,指了指地上的賀英駒。
賀英駒此時臉色青紫,嘴巴張得很大,胸口被踩得喘不上氣,想要慘叫呼救卻發不出聲音,絕望與恐懼吞噬着他,讓他更用力的掙扎,可惜徒勞無功。
楚離低頭看他一眼,哼道:“還沒死吶!”
“趙大河!”郭山沉下臉,怒氣衝衝的道:“你要真弄出人命,是要被逐出幫嗎?”
楚離悻悻的鬆開腳,又飛起一腳把他踹飛出去,與瘦小青年撞到一起。
賀英駒張大嘴巴,貪婪的吸着氣,嘴巴張得更大。
楚離扭頭看向其餘人:“怎麼樣,還有不服的嗎?”
衆人皺眉,惱怒的瞪着他,卻沒有自取其辱的。
武功強的覺得不值當跟這麼個缺心眼的動手,平白失了身份,武功弱的知道不是對手,不想自取其辱。
楚離得意洋洋的道:“看來沒有不服的了!”
副幫主孟涯笑着搖搖頭:“真是胡鬧,好吧,事情就這麼定了,郭香主,望你今天能夠帶領手下的二十個兄弟再立功勳!”
“是!”郭山用力抱拳。
孟涯擺擺手:“忙你們的吧。”
他轉身離開了練武場,回到一間小院。
衆人紛紛散去,繼續練功。
楚離則來到郭山跟前,嘿嘿笑道:“怎麼樣,郭香主!”
郭山道:“你這一下得罪多少人!”
“那有什麼!”楚離撇撇嘴道:“這些廢物我根本沒放眼裡!……咱們什麼時候去殺馮昌文?”
“不急。”郭山搖頭。
楚離皺眉:“怎麼不急了?馮昌文這傢伙再不殺,不知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這是幫主操心的事,咱們只管聽,別想那麼多!”郭山拄着拐來到一間小院。
院裡收拾得很乾淨,此時空蕩蕩的沒有人。
楚離跟着他進來:“怎麼沒人?”
“都在練功。”郭山道,打量着小院每一個角落。
他以前也是吳香主的手下,也呆在這裡,對這裡每一個角落都很熟悉,但此時看上去,熟悉的景色忽然變得陌生,景色沒有變化,變化的是他的心境。
楚離哼道:“看來他們還不服氣,打得輕了!”
“拳頭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郭山擺擺手道:“大河,你得收斂一下脾氣。”
楚離哼道:“收斂不了,忍不住!”
“你呀……”郭山死了再勸的心,道:“別鬧得太過火,畢竟還是一個鍋裡吃飯的!”
“那就要看他們識不識趣!”楚離撇嘴道:“一幫死鴨子嘴硬的貨!”
兩人來到正廳,郭山坐到正中央的太師椅上,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總算走到這一步了,苦苦攀爬就是爲了這一天!
楚離哼道:“老郭,你現在就高興啦?”
“我沒想到真能當上香主,還以爲這輩子算完了吶。”郭山嘆口氣道:“能當一回香主,也算沒白活一場。”
“老郭你的志氣太低,香主算什麼,起碼得幫主!”
“你閉嘴!”郭山嚇一跳,忙看向左右,低聲喝道:“你瘋啦,這話也敢說!”
楚離大咧咧的道:“怎麼啦,你難道沒想過當幫主?”
“沒有!”郭山忙擺手:“好啦好啦,咱們不說這個!”
“好吧,那就說馮昌文!”
“馮昌文也算了!”
兩人正說着話,八個人進來,看到坐在太師椅上的郭山,抱拳行禮:“香主!”
郭山露出和氣的笑容:“你們像原來一樣,叫我老郭就行!”
“禮不可廢,香主就是香主。”八個人搖搖頭。
楚離暗笑一聲虛僞。
郭山不再勉強,笑道:“一切照舊就好,大夥各忙各的,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就找我。”
“是,香主!”八人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他們八人退出之後,很快又有八個進來,抱拳行禮,稱呼香主。
郭山親切的交談幾句,讓他們去忙。
到了中午,剩下的四個人一直沒出現。
郭山臉色越來越陰沉。
很顯然,這四個人還是不服氣。
楚離在一旁抱着肩膀冷笑:“這就是拳頭不能解決一切問題?老郭,要不要我動手?”
郭山深吸一口氣,慢慢點頭:“只能動手了!”
上任的當天,若不能壓服衆人,這些桀驁不馴的傢伙們就會反天,自己以後說話沒人會聽,這個香主還不如不當!
楚離哼道:“放心,交給我,咱們去練武場!”
郭山擺手道:“我就不去了,小宋!小宋!”
“是,香主!”一個身形高大魁梧,眉清目秀的小夥子跑進來:“香主有何吩咐?”
“你給趙大河帶路,去練武場看看。”
“是。”小宋忙點頭。
小宋名叫宋飛,高大魁梧,偏偏相貌清秀,眼睛一笑就眯成一條線,幾乎看不見。
“趙兄弟,咱們去練武場找誰?”宋飛笑眯眯的問。
楚離哼道:“還有四個傢伙沒過來,找到他們,好好跟他們比劃一下!”
“明白。”宋飛忙道。
兩人來到練武場時,場上沒剩多少人,隨着太陽升高,陽光越來越強,大夥都回到自己所在的院子。
只有十二個人還在練功。
宋飛指了指正湊成一團一邊說話一邊練劍的四人。
楚離走到近前,大咧咧的道:“你們四個廢物,可是不服氣郭山當香主?”
一個修長的青年臉色陰沉的瞪着楚離:“趙大河,別以爲有幾分力氣就能肆無忌憚,橫行無忌!”
楚離哼道:“郭山當香主,你們可是不服?”
“誰說咱們不服的!”長臉青年冷冷道。
楚離咧嘴笑道:“服氣就好,我專門收拾不服氣的!”
“咱們正忙着練功呢,別搗亂!”長臉青年哼道。
楚離扭頭便走。
他對這幫傢伙越發不屑,確實都是些廢物,沒有什麼傲骨,都是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