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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碰巧,仍舊是楊長老在練武場上。
衆人簇擁着楚離與秦淮川孟洛來到練武場上。
楊長老看到楚離,皺皺眉頭。
他不喜歡楚離,這小傢伙的修爲還好,卻狂妄不可一世,再加上這一張醜臉,看着格外生厭。
但他不喜歡是不喜歡,卻不會因此而影響公正。
“楊長老,有勞了,這傢伙向我挑戰光明刀。”楚離一指孟洛。
楊長老盯着楚離看:“你這一身修爲都不在了,還要比試?”
楚離道:“即使剩一點兒內力,收拾他還是綽綽有餘!”
“……好吧,這是未開刃的光明刀!”楊長老搖搖頭,伸手一招,兵器架上六把飛刀落到他手上,分別遞給楚離與孟洛,各有三支。
“三刀定勝負。”楊長老道:“要是三刀定不了勝負,就算平手。”
楚離扭頭看向徐靜雅:“徐師姐,借你內力一用。”
徐靜雅好奇疑惑,卻沒多說,右手抵在他後背,一股狂暴的吞噬之力洶涌而來,通過她手掌捲走了五分之一的內力。
她明眸閃動,若有所思。
楚離踏前幾步,來到了圈內,衆人往後退出二十幾米遠,雙眼瞪大,看他怎麼落敗。
楚離打量着孟洛:“動手罷!”
“嗤!”孟洛先發制人,一刀射出,覺得這一刀足夠解決了楚離。
楚離腳下踩出一步,避開的同時一甩右手。
“砰!”孟洛飛了出去。
楚離這一刀迅如雷電,快得孟洛反應不及,更何況他根本沒想到楚離的刀會這麼快,猝不及防之下中了刀。
他飛起十幾米高,從衆人的頭頂掠過。
“砰!”重重落到衆人身後白沙地面。
衆人忙側身讓開,扭頭看到了孟洛的慘狀。
孟洛喉嚨上一個鮮血淋漓的大口子,鮮血汩汩而出,他臉色漲紅,正努力的呼吸,卻喘不過氣來。
“孟師弟!”秦淮川忙上前扶起他上半身,從懷裡掏出靈丹塞進他嘴裡,然後運功點了幾指,助他順氣,能夠不需要喉嚨而能呼吸。
楚離搖頭道:“就這樣的還挑戰,自不量力!”
他扭頭看向衆人,揚聲喝道:“還有沒有挑戰的?”
他看起來神色憔悴而虛弱,一陣風吹來就能把他吹倒,聲音嘶啞,中氣不足,顯然身負傷勢。
如此的狀態下,卻能發出這樣的一刀,讓他們更加忌憚與凜然。
楚離哼一聲道:“這便是光明刀的威力,只需一點兒內力就有如此威力,你們這些傢伙光是練內力有什麼用,光明刀之下,一個個都是不堪一擊!”
“趙師弟,我來領教你的光明刀!”秦淮川緩緩放下孟洛,沉聲道。
他俊朗的臉龐沉肅,雙眼堅定。
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趙大河走火入魔之下最爲虛弱,要是這一次還不能扳倒他,那真的再沒了機會,以後就死了心,老老實實的井水不犯河水!
楚離斜睨着他:“秦師兄,你也要趁人之危?”
“不錯!”秦淮川顧不得其他,無論如何要打敗他,不管他是不是走火入魔身負重傷,只要打敗他,就能打破他的不敗神話。
楚離點頭:“好啊,那我就應戰!”
楊長老皺眉掃一眼兩人。
他最煩給他們兩個當監護,一個狂妄一個陰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伸手一招,兵器架上未開刃的四把飛刀落到他手上,分別拋給楚離與秦淮川。
楚離伸手接過來,淡淡道:“咱們一起出刀如何,讓楊長老喊一聲!”
“好。”秦淮川點頭。
楊長老哼道:“好,我數到三,你們發刀。”
“楊長老請!”楚離道。
“一、二、三!”楊長老飛快的數到了三。
“嗤嗤!”兩道嘯聲幾乎同時響起。
楚離側身一步,輕鬆避開這一刀。
秦淮川猛的飛了出去,彷彿身後有一根繩子猛的一扯他。
他與孟洛的姿勢一般無二,飛得比孟洛更高,更遠,落到了孟洛五步外,“砰”一下重重落地,喉嚨插着一柄飛刀。
楊長老瞪了他一眼,飄身過去塞進靈丹,點了幾處穴道然後拔出飛刀,血如泉涌,很快被楊長老封住。
秦淮川受的傷遠重於孟洛,飛刀無刃,刺進去卻比有刃更狠,傷勢更重。
楚離哼一聲:“就這點兒本事還挑戰我!……大夥還有誰?”
衆人噤若寒蟬。
他們這才知道自己差楚離多遠,才知道他爲何這般狂妄,僅憑這點兒修爲就能仗着光明刀力壓衆人,更何況他武功深厚之時,自己等確實是不值一提!
楚離身形忽然晃了晃,徐靜雅忙扶住他。
“那就走罷。”楚離擺擺手,抱抱拳道:“楊長老,有勞。”
楊長老沒好氣的擺擺手。
徐靜雅道:“走吧。”
她能感覺到楚離的身子在輕輕顫動。
衆人目送他顫顫巍巍的往外走,漸漸遠去,心情複雜莫名,對強者的敬畏油然而生,先前的種種嫉妒與不忿漸漸消散。
若楚離強他們一籌,他們會嫉妒,兩籌也會嫉妒,想着努力一下就能趕上他,但強了數倍,遙不可及,他們不但不嫉妒,反而敬佩,望塵莫及,只能敬佩。
徐靜雅扶着他慢慢下山:“趙師弟你又何必呢。”
“不打服了他們不行!”
“打服了又如何。”
“耳根子就能清淨。”
他每次去多味樓,都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對他還是不服氣,不忿與敵視,恨不得出手教訓他。
他的應對之法就是不停的展示強大,讓他們只能閉嘴。
“你呀……”徐靜雅無奈搖頭。
——
李若蘭一襲白衫來到大光明峰頂,踏入夢幻一般的世界,片刻後進入大殿見到了聖女孫明月。
孫明月白紗遮面,也一襲白衫,挺拔優雅的坐於軒案後,聽到動靜看她一眼,招招手。
李若蘭來到近前:“聖女?”
“季心五天前去了大季,至今未歸,失了聯絡。”孫明月淡淡道:“怕是凶多吉少,最大的可能是陷入追殺中,需要有人過去接應他一下。”
“季師兄?”李若蘭失聲道。
孫明月起身下了臺階,來到她近前,負手踱了幾步:“照理說,關心則亂,這位事不該交給你,但考慮到他很可能已經不幸遇難,不派你過去,怕你會怨我一輩子。”
“我去!”李若蘭忙道:“我馬上動身!”
孫明月擺手道:“你急着去也沒用,你的修爲略勝他一籌而已,未必能解了他危局,……可我現在沒有人手派給你。”
“我自己想辦法!”李若蘭忙道:“我只需要知道季師兄最後的位置。”
“好。”孫明月從軒案上拿起一份卷宗遞給她:“這是詳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