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魏瀾的身份是不好到門客大院裡去的,那裡的人實在是太雜了,三教九流,什麼都有。把白岐帶到門客大院裡去的是琬兒。琬兒顯然經常到這裡來。這裡的人都認識她。這些人一見到琬兒走進來,立即都停下手中正在幹着的事情,向琬兒圍了過來,一個人更是開口向琬兒問道:“琬兒姑娘,小姐又有什麼吩咐嗎?姑娘把這事情交給我張福來做吧,我一定爲小姐辦的漂漂亮亮的。”另一個人推一把那叫張福的說道:“張福,上一次小姐出外打獵都讓你跟去了,這次怎麼也該輪着我們了吧。”“是啊,應該我們去了。”“……”
這些人都是些下等的門客,下等門客由於本事低微,出任務的機會並不是很多。門客雖然每個月都會有一定的固定收入,但是下等門客的收入只有四五十個銅元,在當時這是非常低的收入。門客要想多賺錢就必須多爲主人辦事才行,因爲每次出任務回來之後都會得到一定的報酬。還有一點,經常出任務的人如果能給主人留下好印象,日後主人有事的時候還可能會點名找他,這樣這人就有更多的機會升級爲中等門客或者上等門客。所以這些人對於任何一個任務都是非常看重的。
“都別吵了!”這時突然聽到一人大吼一聲,排開衆人走上前來。白岐定睛一看,這人大約四十上下,白靜的臉頰,一把不太長的山羊鬍子,他的眼睛很小,不過卻很亮,透着精明與幹練。“魏樑啊,你可來了,再過一會兒我非讓他們給吵死不可。”琬兒笑着向那山羊鬍子說道。“你們還不快點散開,惹怒了琬兒小姐,你們哪個承擔的起?”魏樑向那些人吼道。那些人好像都很怕這個叫魏樑的,聽到他的吼聲,都不敢做聲,迅速的散了開去。
魏樑見這些人走開馬上換上一副笑臉對琬兒說道:“琬兒小姐,不知您這次前來有什麼吩咐。”“我今天來是給你送人來的,這個人是小姐收的,你好好的照顧他,知道嗎?”琬兒向魏樑說道。“好的!別說是小姐的吩咐,即使是琬兒小姐你的吩咐我們也不敢怠慢呢?”魏樑說道。琬兒笑了笑,轉身對白岐說道:“從今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有什麼需要就找魏總管好了。”白岐點頭。
琬兒把白岐交給魏樑之後轉身回去了。魏樑看了看這新來的門客,向白岐問道:“叫什麼名字?”“白岐。”“都幹過些什麼?有什麼本事?”“我以前是當兵的。除了當兵之外我什麼也沒幹過?”白岐回答。“當兵的?劍術怎麼樣?”魏樑問道。“劍術?什麼劍術?”白岐問道。魏樑以爲白岐裝傻,從旁邊的一人手中奪過一把長劍,丟給白岐說道:“我考較一下你的劍術。你攻我幾招試試。”白岐沒用過長劍,不過事倒臨頭他總不能交白卷吧。
白起用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右手握緊劍柄就向魏樑砍了過去。白岐是特種兵,特種兵的本事之一就是可以把任何東西當成武器來用。更何況這長劍本來就是武器的一種,白岐雖然沒有使過長劍,但這長劍卻也叫他舞得虎虎生風。魏樑能在這相府裡做到總管的位置,一身的本事自不必說,白岐手中的長劍雖然很唬人,但是魏樑卻一眼就看出白岐並不懂劍術,只見他右手往腰間長劍柄上一按,一個轉身,藉着轉身之力,用帶鞘長劍向白岐手中的長劍一格,立即把白岐手中的長劍振飛了出去。
白岐臉上一紅,訕訕地說道:“總管果然好本事,白岐不及你。”魏樑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是小姐讓你進來的,那你就留下做個下等門客吧。只是以你這樣的本事,應該如何給你安排事情做呢?”“一切由總管你安排好了。”白岐說道。
以魏樑的標準來說,白岐連個下等門客都不配做。這樣的人完全是個無用的人。不過既然小姐傳下了令來,他也沒有辦法,只好讓白岐留下來了。不但如此,魏樑還給白岐單獨安排了一間房子,可以說是對白岐十分的關照了。白岐雖然不覺得什麼,但是其他的門客卻着實的看不過去了。於是就有人站了出來向白岐挑戰。
一個下等門客要想成爲一名上等門客,努力提高自己的本事是最重要的。不過光有本事也不夠,還要有機會。但凡自己的本事有點提高的,都想找機會在主人面前表現以下,如果主人看得過去了,說不定就會提高他的待遇等級。所以一般來說這些下等門客並不害怕惹事兒,只要是門客內部的事情,無論大小主人都能壓的下來。有的時候事兒惹得越大越能顯出一個人的本事來,越能引起主人的注意。正是在這種心理的作用下,第一個找白岐麻煩的人站了出來,這個人就是方路。
方路在這些門客當中可以算是一箇中等偏上的角色了。衆人見他要與新來的白岐決鬥,都自覺的爲兩人讓出了一片空地來。白岐最擅長的是打槍,如果白岐一槍在手,十個方路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白岐當然不可能用槍,再說他的槍還在魏瀾那裡沒有拿回來呢。不光是槍,他身上的所有裝備都被魏瀾代他收了起來。(名意上是拿去看看,實際上是怕他帶着這些東西走掉)白岐找不到合適的武器索性就不用武器了,空着兩手向着方路衝了過去。
方路沒想到他敢空手對付自己手中的長劍,心中雖有些遲疑。他心中遲疑但手下卻絲毫不留情,重重的一劍向着白岐斬了過來。方路力大,這一劍揮出立即帶起一陣風來,磅礴的氣勢立即顯露了出來。白岐見到方路手中長劍落下,毫無畏俱,只見他一側身子,左手使了個小擒拿,向着方路的右手腕抓了過去。方路沒有想到他的身手這麼快,趕緊回劍橫削,白岐也不與他糾纏,飛快的繞到他的身後去,左手突然向他的脖子上一勒,把方路勒得向後倒了過來,白岐飛快的擡起右膝向着方路的後腰上一頂,只聽拍的一聲,方路的後腰被他給折斷了,只聽方路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這種招數是白岐在部隊裡學的,他們練習的時候時常慣用的招數。不過他沒想到眼前的這人並不是自己以前的隊友,並不懂得如何在這一招之下保護自己。所以一招就着了白岐的道。不過有一點白岐還是注意到了。不知爲什麼,自己身上的力氣突然增大了很多,在以前,白岐最多隻能把這人摞倒在地,而這一次,他居然把對方的骨頭都給折斷了。這顯然不是白岐的本意。
沒人能想到方路在這人的手上居然沒有走過兩招。這些人見白岐這麼厲害,再也沒人敢招惹他,一個個都偷偷的溜了回去。白岐見這些人如此的冷漠,於是走上前去,想把方路扶起來。這時魏樑突然走了過來,對白岐說道:“你回去吧,這裡的事兒交給我就行了。”白岐新來乍當不知道應該扶他上哪兒求醫,見到魏樑走來,白岐立即放心的把他交給了魏樑。不過白岐卻怎麼也想不到,方路並不是被送去醫治,而是被趕出去了。
這個年代是重武的年代,一個人的劍術水平高底是與這個人的價值有很大關係的。所以白岐在接受了自己暫時回不去的這個事實之後就下功夫向這些門客們學習劍術,馬術和射箭之術這些門客應當具備的技能。他本是特種兵出身,劍術雖然沒有系統的學過,但是對他們這些可以把任何東西當成武器的人來說,劍術也不是那麼難學。
白岐不停的向那些低等的門客請教,從他們那裡學習用劍的基本法門,然後他又不停的向其他本領高一點兒的人挑戰,學習他們劍術中的精華,同時尋找他們劍術中的缺失,以避免自己也範同樣的錯誤。雖然每一次都是他輸在別人的手上,但是他挑戰的對手卻是越來越厲害了,至到最後,他居然向這些門客中的第一高手諸嚴挑戰。雖然最後他還是敗在了諸嚴的劍下,但是諸嚴卻說白岐的劍法已經不再他之下了。
不過諸嚴畢竟也只是個下等門客,雖然是他是最厲害的下等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