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所有認識他的人也都知道這是一個非常溫和的小夥子。他在家的時候從來沒有殺過人,甚至連一隻雞也沒有殺過。所有的人都不禁驚奇:是什麼力量把他變成了這個樣子?這一切的原因只有呂仁自己知道。他是被白起折服了。呂仁所看到的那位年青的將軍正是白起。白起卓越的武功,蓋世的英雄氣概讓呂仁深深的折服。他發誓自己一定要做個向白起一樣的英雄。
從此以後呂仁非常用功的練習各種殺敵的本領,終於成爲了一個勇猛的悍將。或許是因爲那天白起留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了吧。呂仁在選擇兵器的時候也選擇了與白起相同的三尖刀。而且他還偷師於白起自創了一套非常厲害的三尖刀技法。後來他的這套三尖刀技法傳給了他的後人。若干年後,呂家的一位後人憑着這套三尖刀法闖下了很大的名頭。不過後來這位呂家後人因爲得到了另外的一件神兵方天畫戟,便放棄了三尖刀而改用方天畫戟。雖然他使的仍舊是三尖刀的技法,但是方天畫戟畢竟與三尖刀不同,它並不能完全的把這套技法的威力全部施展出來。以至於這位後人大丟其先祖的臉面,被一個姓劉的賣草鞋的和他的兩個結義兄弟圍住戰半天也沒有得勝。我想呂仁地下有知得知這種情形一定會氣得活轉回來大罵其後人不肖吧。這小子居然連白起上將軍用過的武器都看不上眼。白起上將軍用過的三尖刀不比那什麼狗屁方天畫戟強上百倍?
這些都是後話,我們暫且不說。且說白起帶兵一路追殺公孫喜而去。公孫喜組織了幾次反攻,都被白起帶着士兵們打敗。公孫喜無奈,只好帶着手下向着韓軍大營退了過去。暴鳶的韓軍大營與公孫喜的魏軍大營相距並不是很遠。魏人一路拼殺向着韓軍大營退了過來。這一路上殺聲震天,暴鳶早已經在韓軍大營之中隱隱的聽到。又不過多時,一名魏人的求援之人趕到了韓軍大營。那求援之人跪伏在地,向暴鳶肯求道:“將軍,我魏國大軍危在旦夕,求將軍火速派兵救援。”暴鳶說道:“好,我立刻發兵,你先下去休息吧。”那魏人退下去之後,暴鳶的副將陳壽向暴鳶說道:“將軍,現在外面暴雨連天,根本不能查明敵我動像,如果冒然出兵的話,恐怕會中了秦人的埋伏。”
暴鳶說道:“這個我如何不知道?你以爲我真得會去救他嗎?白起現在正陣重兵於我門前,我們如果一有動向的話,秦人必然前來奪寨。到那時,我們又要去向誰求援?”陳壽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這樣,不過將軍,魏人與我們畢竟是盟邦,我看還是派隊人馬去接應一下他們吧。公孫喜的軍隊畢竟是魏國的主力,公不喜又是魏王的心腹大將,要是讓他死在我們的國界之內,畢竟不太好吧。”
暴鳶搖了搖頭說道:“公孫喜若來,白起定然跟來。現在風雨那麼大,敵我難辨,若是秦人藉機殺進營來。那我們又當如何?”陳壽說道:“將軍,我們難道要把魏人據之門外嗎?”暴鳶說道:“看情形而定,秦人若是追得鬆了就放他們進來,秦人若是追得緊嘛……”陳壽點頭說道:“屬下知道了,目前也只能這麼辦了。”
兩人正商量間,看守營門的士兵突然跑進來向暴鳶說道:“將軍,魏國的公孫喜將軍帶着大隊人馬向我方後營而來,現在已經來到寨門之外,是否放他們進來,請將軍定奪?”暴鳶向地士兵問道:“他們有多少人?後面有無秦國的追兵?”那士兵說道:“將軍,雨下得太大了,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不過魏人說離他們最近的秦兵離這裡只有六里路了。”
“派人出營看看,有任何異狀也不能打開寨門。白起最懂喬裝他國軍隊,不要上了白起的當。”暴鳶向那士兵說道。“是!”那士兵響亮的回答了一聲跑了出去。陳壽見那士兵匆匆忙房忙的跑了出去,轉身向暴鳶說道:“將軍,他們或許能攔得下那些魏國的士兵,他們能攔得下公孫喜嗎?”暴鳶聽說,立即失聲道:“不好,快隨我到後營門口去。”
暴鳶帶着陳壽急急忙忙的向着後營而去,他們還沒有走到後營。只見剛纔那位向暴鳶說話的守門士兵一手捂住臉急忙的向着中軍大帳跑來。暴鳶再擡眼向他的身後望去。只見公孫喜騎在馬上,身後跟着十數騎向他奔了過來。公孫喜緊勒戰馬翻身下來向着暴鳶說道:“暴鳶將軍,秦人在後追趕,而你的士兵卻不讓我的大軍進營,這不是你的意思吧。”
魏人是韓王請來助戰的,雖然現在魏人新敗,不堪大用,但是暴鳶也不敢真得放任他們讓白起吃掉。一是因爲沒法向魏王交代,怕引起韓魏之間的刀兵之禍,爲韓國再樹強敵。另一方面大家畢竟都是三晉之人,總還是有點情份的。不過情份歸情份,事情歸事情。暴鳶不讓公孫喜入營完全是基於對整個韓軍大營的安危考慮,只是他一時也想不到把公孫喜他們安置到哪裡去,所以並沒有對手下做出詳細的吩咐。只是說把公孫喜的大軍先暫時攔下來。
只是他忽略了一個關健,那就是公孫喜也在營外。公孫喜是何人?他是魏王的心腹大將,在魏國也是隻手遮天的人物,就算是韓王見到他也是客客氣氣的。自己居然昏了頭,去讓一個守門的士兵把他攔在營外。在這種情形下會出現什麼結果,根本不用說,只看那士兵捂在臉上的那隻手就可以明白了。
一兩個士兵被打,暴鳶當然不會在意,普通的士兵就算是被公孫喜殺死幾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怕的是魏軍闖營。魏軍與秦軍正在交戰,魏軍這一闖營秦軍必然緊追其後,若是讓秦軍進了這大營,自己手中的這幾萬韓軍恐怕也會落得個和魏人一樣的下場。暴鳶不顧與公孫喜多說,徑直問道:“公孫將軍,戰況如何,白起又在哪裡?”公孫喜的心中本對暴鳶阻止他進營這件事耿耿於懷,不過他仍舊是知兵之人,知道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而且大敵當前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所以公孫喜也不介意暴鳶的直率,張口答道:“我派了張將軍、李將軍兩人在後面帶兵阻擊白起,如無意外,白起應在離此地五六裡之處。”